那年,那个漂亮的女孩约我滑旱冰

发布时间:2024-09-09 03:47  浏览量:14

上学的时候,我的同桌是一个漂亮的女生,学习不怎么样,但喜欢读琼瑶、岑凯伦的小说,上课也不听讲,只是低了头看小说。看了小说,还要和我聊,说里面的主人公悲喜遭遇。她说得很动情,但我却一头雾水,往往是接不上话。她便把小说借给我看,我记得看了好几本,比如《庭院深深》《一帘幽梦》《在水一方》《彩云深处海鸥飞》等书,我看书比较快,回家熬夜看,一般两三天就看完了,她觉得很惊奇,夸我是大才子,读书也读这么快。刚开始她不相信我读完了,就考我书中的情节,我对答如流,并有自己的认知见解,把她唬得一愣一愣,最终还是认可了我。由于有共同爱好的缘故,我们的关系也变得好了起来。我老借她的书读,觉得不好意思,遂上街也买了几本琼瑶的书,装作很大方的样子借给了她,她一脸灿烂。当然,买书之前,我是和她讨论过,问她都看过哪些琼瑶的书,哪些没看过,我就挑那些她没看过的买。那时,城西的交通局院内开了一个旱冰场,这在小城是个稀罕玩意,在年轻人中都炸了锅,那些时尚人士,都跑到旱冰场凑热闹,仿佛不去旱冰场就跟不上这个时代。我的同桌兴致勃勃地给我说了滑旱冰的事,说的我心头痒痒的,也想去玩上一玩。那几日,我们的话题基本都是滑旱冰,基本都是她说,我听的状态。她是跟着她哥哥去滑了一次,有了切身的体会,所以才会不厌其烦地转述给我。聊了几天的结果是,我们约了周末一起去滑旱冰,她负责教我。放学后,我专门赶到旱冰场,打听了门票价格,然后就开始筹集经费。滑旱冰是论小时的,一小时算一场,一场是一元钱,如果是连着滑两个小时,则只收1.5元。那时人的月薪不过是三四十元,一碗烩面不过五六毛,算下来滑场旱冰不是简单的事。回到家,我向父亲要钱,说是要买补习资料,需要2.7元钱。父亲倒不说什么,直接给了我3元钱。为什么要的有整有零呢?因为这样才真实,才不会引起父亲的怀疑。拿到这三元钱,我就等着周末的到来。周五放学的时候,我和同桌又确认了时间,说是周日的下午场,到时候人不多,可以玩个痛快。周六一天,我都是心猿意马的,干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终于捱到了周日。按理说,周日早上我是要睡懒觉的,一般都要睡到十点才起来,但因为心里有事的原因,我早早就醒了。醒来也无所事事,只是想着下午要滑旱冰,考虑着在旱冰场我要是摔倒怎么办?要是我学不会,她笑话我怎么办?要是遇到熟人,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怎么办?我幼小的脑瓜里想了一堆问题,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去了再说。好容易等到了下午两点多,我和家人说了一声,就赶往了交通局的旱冰场。那时,我已经有一块电子表了,到地方的时候,也就是两点半左右。初冬的天气,不是太冷,旱冰场的人不太多,偌大的场地里大概有五六个人在玩。这里原来是个篮球场,经营者买了旱冰鞋,就改成了旱冰场。因为小城从来没有这东西,所以这是时尚。旱冰场门口的小房子里,交款后可以领旱冰鞋,然后拿着票进去,换鞋开始计时,时间到了,会有人吹哨子,拿着喇叭去催促。我虽然到了,但她却没有到。我就在门口等,边等边看人家怎么滑。一直等了很久,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四点,再不进去滑就天黑了。我索性横下心来,到换鞋处,交了一元钱,先滑一小时再说。我把四个轮子的旱冰鞋穿上,系紧鞋带,战战兢兢地进了场地。场地里有个人滑得特别好,居然还带着白围脖,他会倒滑,人们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我扶着场地周围的栏杆,茫然不知所措。我扭头向外面看去,我希望的同桌现在能出现,能够鼓励我指导我,让我迈出第一步,可是,我扭头看了多次,最终还是失望了。正在尴尬之际,我遇到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是我一个远房的表姐,其实我们平时也没说过话,只是知道彼此是亲戚。我表姐给我大好几岁,剪了一个青年头,看着像一个假小子。她滑到我身边,问我会滑不会滑?我老老实实地说不会。表姐便开始教我,我于是胆颤心惊地开始迈出了第一步,庆幸的是并没有摔倒。表姐说腿向两边分,迈开八字步,心不要慌,眼要往前看。在表姐的指导下,过了不大一会儿,我居然能在场地里滑了。我笨拙地在场地里一圈又一圈的滑着,心里却在想我同桌为什么不来呢?休息的时候,还要朝着场外看一眼,最终还是没有看到那个我熟悉的身影。等华灯初上的时候,我退了旱冰鞋,结束了这次滑旱冰活动。我还结余了两元钱,就在北街吃了碗羊肉烩面,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回到家里,家人并没有问我去干什么了,我随便说了声,就回自己屋里了。那时我就有记日记的习惯,我拿出日记小本,写了第一次滑旱冰,写了等同桌等不到,那种失望的心情。那本日记我记了好长时间,后来搬家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可惜了我那时少年的心思。次日醒来,我觉得腿疼,尤其是两个大腿根都是疼的。虽然疼,也不敢和家人说,说了就暴露去滑旱冰的事了。我忍着疼,装着无事的样子去了学校。在班里,我看到了我的同桌,我故意装的若无其事,并不和她说话。一上午的时间,她几次都想和我说话,我都把脸扭过去了。放学的时候,她截住了我,将一封信递到了我的手里,然后红着脸就跑走了。我拿着信,心里突突直跳,慌忙放进书包,就也回家了。回到家中,回到我的小屋,关上门,我才把信拿出来,仔细看了看。信是我的同桌给我解释她为什么没去的原因,说她和父母周六就回老家,周日下午赶不回来,因为这她和父母还拌嘴吵架了。她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特此向我道歉。但她没有想到,我是如此的小心眼,就这样一件事,我就不理她了,她很伤心。我反复看了几遍,还用鼻子嗅了嗅,似乎要嗅出什么味来,但实际是什么味道也没有。忽然,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再接着,我居然就哭出声来。我对自己的如此表现感到很惊讶,心里想,这一点小事至于吗?这事就算过去了,但我和同桌之间好像有了隔阂。虽然还经常聊天,却没有以前那样聊得开心了。关于滑旱冰的事,我们谁也没有再说。但我有个朋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搞到了一双旱冰鞋,并且借给了我。我就穿着那双旱冰鞋,去8684部队的操场,练了很久,终于滑的非常熟练了。等我滑得非常熟练了,去旱冰场显摆的心思却没有了,以后好多年,我也没再滑过旱冰。第二年,我们都毕业了。我记得我有个毕业纪念册,她在我的毕业纪念册上还留了言,好像是赞誉我的才华的,我也记不清了,纪念册也早就丢了。我参加工作的第二年,那年的武术节,我被抽到了筹备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个瘦瘦的大叔,烟瘾很大,平时紧锁眉头,不爱说那么多。别人给我说,她就是我同桌的爸爸,我看着大叔的脸,似乎要找出他们二人的共同点。有时,想问一下她的近况,但最终还是没张开口。大叔一直叫我老弟,喝酒后话很多,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大叔喝大了,搂着我的脖子,叫着老弟,我看好你的才华,你一定能行的,我闺女啥都给我说了。啊?原来,这大叔知道我和她闺女是同学啊。好多年没见她了,疫情前的两年,白露那天,我又见到了我的同桌。她看到了我,也认出了我,但我们谁也没理谁。那天,我还写了一篇推文,专门写了这件事情,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找来看看。一年一年过得真快,今又是一年白露,遂又想起了这些事情。唉,我那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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