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有时出现毛衣里外穿反或鞋穿错现象

每天早上，不管自己主观愿望是否愿意，弱不胜衣的身子骨总会于凌晨5点半从睡梦惊醒。此时，即使到了咳唾成凝和堕指裂肤的隆冬时节，我也不愿意继续睡觉。可是，我又不愿意哆嗦着身子起床，毕竟被窝非常温暖。于是，我侧着身子，高高地撅着屁股，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心慵意懒地阅读今日头条给我推送的乱七八糟的文章。

到了清晨6点，即使窗外的世界仍然处于夜色之中，我必须得胡乱地穿上衣服，哆哆嗦嗦地起床。因为我是摸黑穿衣服，如果发现我的秋衣、毛衣、外套或裤衩等衣服穿反了，你千万别大惊小怪，听说，判断你是否是糟老头，或者说是老太太，有一个重要的标准是看你每天穿的衣服或鞋袜是否穿反了。实话实说，衣服和鞋袜穿反之事我偶尔会发生，如某天早上，我一路火花带闪电地来到学校，走进教室清点到校的学生人数时，突然有一名兔崽子抡圆眼珠子大声说：“老师，您脚上穿的两只鞋怎么不一样？”我立即低头看了一眼脚丫子，倒，两只脚丫子所穿的运动鞋还真不一样。但是，我不能轻易承认自己的鞋穿得不一样，也不能轻易承认自己老糊涂了，我一脸严肃地给班上哄堂大笑的一群兔崽子说，这是今年流行的新款式，不信，你到商场去看一看，有没有左右两只颜色和样式几乎完全不同的鞋出售。

我说这话是有底气的，我曾多次看见有学生脚丫子上穿的鞋，左右两只颜色不同，款式也不同。当然，那时我极度无知，看见有学生左右两只脚穿着不同的鞋到学校认为这名兔崽子早上上学时因为走得匆忙，不小心把鞋穿错了，结果这名兔崽子嘲笑我孤陋寡闻，说他脚上所穿的鞋原本就是这样的，没有穿错。但是我仍然将信将疑，直到某一天陪同老婆大人逛商场，突然在某个品牌运动鞋的专柜上，看见同一双运动鞋，竟然是不同的颜色和不同的款式，看来，我的确是孤陋寡闻。不过，偶尔出现穿错鞋，我认为不是我成为一枚糟老头的标志。有时，早上拎着笔记本电脑包匆匆地出门上班，因为赶时间，再加上穿鞋时没有打开头顶上方的灯，结果把颜色和款式相近的不同的两只鞋乱点鸳鸯谱似的穿在一块。早上一阵风似的来到学校，吃罢早饭款步走进教室，本想在学生面前摆摆我的臭架子，没想到某名兔崽子眼尖，一下就看出我脚上穿的鞋有问题。

老婆大人得知此事后，笑得花枝乱颤，伸出其纤纤玉手，指着我塌鼻梁说，你这个糟老头已经老了，只有一大把年纪的糟老头才会把衣服和鞋袜穿错。尽管我不大愿意承认老婆大人用指头指着我塌鼻梁得出的这个结论，但是，冷静后一想，认为老婆大人作出的这个结论似乎很有道理。我不仅多次出现脚丫子上所穿的两只鞋穿错，而且还经常出现毛衣里外穿反，面对诸多穿错衣服和鞋袜的现象，我也不停地在反思，导致这一现象，是因为自己真的老了，还是因为我原本就不修边幅？从我内心来讲，每天早上我也想打扮帅气一点到学校，你看看比我大好几岁的同事樊老头，每天的穿着都非常讲究，即使到了滴水成冰的隆冬时节，樊老头为了追求风度，常常牺牲温度，极少穿毛衣，也极少穿厚厚的羽绒服。不宁唯是，樊老头每天所穿的衣服和鞋袜，款式都非常新颖，颜色都非常鲜艳，没有一根白发的脑袋涂抹了发胶，看上去蕴藉有度。

看看我每天的着装，不管是衣服还是鞋袜，款式都非常老气，衣服的颜色几乎千篇一律的黑色，运动鞋和棉袜，也几乎全是黑色，在夜色中行走，如果你眼神不好，极难发现我。每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和鞋袜到学校，我感觉自己与黑无常差不多，拉着马脸走进教室，沸反盈天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但是，我是极度反感班主任工作，几分钟前，一位名叫言西早的美女同事，因为班上学生调皮捣蛋，让她患上严重的焦虑症和抑郁症，不想从事班主任工作，请我于下学期接过其手里的班主任工作，我没有丝毫犹豫，立即给予拒绝。我非常明白，自己每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和鞋袜到校，看似是面目狰狞的黑无常，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这身黑色衣服不具备压邪的功能。每天穿着一袭黑色的衣服和鞋袜到学校，任何一位美女同事都正眼不瞧我一眼，于是，我很想改变自己的衣着，很想改变自己的形象，像同事樊老头每天都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到学校招蜂引蝶。

可是，我已经老了，成为一枚名副其实的糟老头，心里想改变，可又不愿意去改变。我每天穿的衣服，不只是单一的黑色，而且每件衣服历史悠久。衣橱里有好几件衬衣，如一件颜色到现在仍然非常鲜艳的红色条纹，品牌为港柏的衬衣，我猜想，生产衬衣的厂家说不定早已垮掉，但这件颜色非常鲜艳的衬衣，每到初春或者是深秋，每天早上穿着薄薄的休闲夹克屁颠屁颠地赶到学校上班，我仍会在夹克里穿上这件衬衣。这件红色条纹的衬衣，依稀记得是我与老婆大人结婚不久在一个名叫港渝男人广场，花六七十枚大洋购买的，这件衣服的年龄比我家孩子的年龄还要大。当一个臭男人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上班，而且一身黑色的衣服历史悠久，不管你用哪只眼睛看，都能看出这名臭男人已经老了。而有着六条腿的臭虫子，也就是我，就是这样一名对穿着没有任何追求，日渐衰老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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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断一名臭男人是否老了，标准很多，对服装不再感兴趣，仅仅是其一个重要标志之一。但是，不怎么可爱的同事樊老头，即将步入耳顺之年，却是人老心不老。今天早上在食堂吃饭遇见樊老头，这枚老家伙竟然穿西装打领带，脚上穿一双光可鉴人的大头皮鞋，看来，我时常在日志里提及的樊老头，一点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