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鞋匠代儿子相亲,我问他儿子干什么的,鞋匠:跳钢管舞的
发布时间:2024-12-11 06:28 浏览量:3
我出生在一个小镇上,大学毕业后,我在家里啃老。我家的条件很好,父亲是一个成功的商人,赚的钱一家人几辈子也花不完。
养尊处优之下,我养成了公主病,而且挑男朋友的眼光非常高,相亲的时候,我的一句口头禅就是“你不配”。看见男子的囧样,我总是开怀大笑起来。结果晃去晃来,我就成了大龄青年。
2010年,我已经二十八岁了,还是单身一人。这一年,有一个叫小扉的男人,疯狂地追求我,但是我看不上他,直言不讳地说:“你不够帅,嫁给你,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
小扉也是一个富二代,他在父亲的公司里担任部门经理。说实话,出了长相普通一点外,其他的条件都不错。我的话并没有让小扉气馁,他还是锲而不舍地追求我。
这一天,母亲硬拉着我去相亲。到了咖啡店一看,我差点没有晕过去,那人我认识,就是街头摆摊的补鞋匠老邬,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特别是一双手,乌黑乌黑的,看着吃啥都没有胃口。
我干嚎一声,对母亲说道:“妈呀,你是不是亲妈呀,嫁给他,我还不如去自寻短见!”
母亲尴尬地喝道:“没大没小的,叫邬叔叔。”
老邬咧嘴笑笑说:“别怕,我是代表我儿子来相亲的。”
我这才松下一口气,坐了下来,伶牙俐齿不饶人,“你儿子也太摆谱了,哪有相亲不来见面的?”
老邬也很幽默,笑呵呵地说道:“我儿子太帅,怕吓着你,让我先来知会一声。谈拢了,他下次再来。”
我心想,你就吹吧,就你那样子,生的儿子还能帅到哪里去?于是说道:“邬叔叔,我在我妈眼里可是败家女的形象,不上班,打个小牌,喜欢买衣服和化妆品,每个月花费至少得一万元,一般人可养不起哟。”
不想上班,偶尔打个小牌,喜欢时装和化妆品,都是实话,至于花费,我是故意夸大吓唬老邬的,一个补鞋匠,听见每月得消费这么大一笔钱,还不吓得赶紧打消念头?
哪知道老邬夸张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这就对了,我的儿媳妇就得这个样,莫说一个月一万,一万五也没有关系。”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老邬笑呵呵地继续说:“这么给你说吧,闺女,这世界上,也只有我儿子,才配得上你。你的择偶条件我都知道,也都符合。别看我一个修鞋的,不显山不露水,家底还是比较厚实的,儿子长得帅不说,关键每月工资不少于两万。结婚后,工资卡全部给你,怎么花都行。”
这老头,满嘴跑火车,才见面就提到“儿媳妇”“结婚”等敏感字眼,看来素质也高不到哪里去。更可气的是,母亲还在旁边帮腔。不过,我很好奇,老邬的儿子是干什么的,一个月能挣两万多?就问了起来。
老邬兴奋地说:“我儿子可了不得,在工地上搬砖。”我腾地站起,几乎是吼出来的,“一个搬砖的,也好意思介绍给我,不配!”母亲急忙拉我坐下,对老邬陪笑道:“邬大哥,小孩子没礼貌,你不要介意。”
老邬仍然乐呵呵地说:“闺女,性子怎么这么急呢?话还没有说完。”老邬说,他儿子初中没有毕业,最初在工地上搬砖。别看搬砖挣钱不多,可是能锻炼身体啊,他儿子空闲时间就练钢管舞,在工棚前栽一根钢管,没日没夜地练。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儿子早几年参加全国钢管舞大赛,获得大奖,后来参加国际钢管舞大赛,也获得了大奖。
老邬高兴地说:“我儿子在省城几家歌厅酒吧里跳钢管舞,一晚上赶好几个场子,赚的钱可多了,要是客人给的小费多,一个月三万也是常事,养活你不是绰绰有余?”
我再也坐不住了,绷着脸甩手走了,心里嘀咕道:“死老头,这不是摆明了羞辱我吗?我好歹也是小镇一枝花,你那搬砖跳钢管舞初中没毕业的儿子,不配!”
母亲在后面追赶着喊,我也不理,只顾埋头向前冲。
这时,一辆豪车停在旁边,车窗里探出一个人,喊道:“雯雯,去哪里?我开车送你。”我一看是小扉,甩头就走了。
回到家里,母亲好说歹说,我的气才消下去,不过,我发话了,以后再也不许母亲胡乱介绍相亲了。
母亲喃喃地说:“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你不急,妈急。”
我的婚事何止母亲急,父亲也急。两天后,我在外面玩,忽然接到父亲的电话,让我回家吃中饭,家里来了客人,商讨我的婚姻大事。
我只得回来。哪知道一到客厅,就愣住了,酒桌上坐着老邬,正和父亲喝着酒。我转身就走,被父亲叫住坐下。
父亲说:“你邬叔叔和我是工友,原来都在机械厂里上班。工厂改制后,他修鞋,我做生意,一直没机会聚一聚。”
说着,父亲拿出一张老照片,里面是他和工友的合影,指着其中一个人说道:“你看看,你邬叔叔年轻时候的样子,那叫一个帅。告诉你,他儿子和他年轻时一样帅。”
我差点笑出声来,照片上的那人傻不拉几的,哪有一点帅的样子?说实话,还不如小扉。看来,我和父亲之间的代沟太大了,连帅哥的标准,也存在这么大的差异。
父亲告诉我,他今天请老邬喝酒,就是想把亲事定下来。大家都是工友,老感情了,要是结为亲家,感情就会更上一层楼,以后就有机会经常在一起喝酒了。
我气鼓鼓地说:“爸,你还是亲爸吗?连邬叔叔的儿子的面也没有见着,就定下亲事?”父亲也气鼓鼓地说:“有什么好见的?见父如见子,定了亲以后,就可以天天见了。”
老邬在一旁,嘿嘿嘿地笑着。
我生气地说:“爸,没见过你这么草率的。”
父亲也很生气,说道:“我也没见过你这么挑三拣四的。雯雯,爸爸一直宠着你让着你,今天就行使一次当家长的权利,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不然的话,一味地迁就下去,你就成老姑娘了。爸爸一辈子好强,挣下这么大的家业,从来没有被人笑话过,也不想在你的婚事上被人笑话,好端端的一个女儿,竟然嫁不出去。”
搁平时,只要父亲教训我,母亲都会出来劝解,今天,母亲一直躲在厨房里,没有吭声。我气鼓鼓地说:“可是,邬叔叔的儿子是跳钢管舞的。”
父亲一拍桌子,大声说:“跳钢管舞的怎么了?职业不分贵贱。你要是不喜欢他跳钢管舞,我可以带着他学做生意,给他五百万,让他开公司,总行了吧。”
简直荒唐透顶!有这样强按着牛头喝水的家长吗?只顾自己的面子,女儿的幸福呢?我气得一摔筷子,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
忽然一辆车停在面前,小扉说道:“雯雯,上车,我知道你不高兴,带你散散心去。”
我犹豫片刻,心情糟透了,还是散散心去吧,就上了车。小扉带着我去公园散步,去咖啡屋聊天,去饭店吃饭,去酒吧蹦迪。一天下来,我早就把烦恼抛在脑后了。
晚上,送我回到家门口,临下车时,小扉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捧红玫瑰,我心情大好,微笑着收了下来。
我忽然觉得,小扉这人还是不错的,就和他交往了起来。交往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了小扉的不少优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高傲地拒绝掉了那么多发现的机会,或许前面错过了更多优秀的男孩。
也是怪了,自从我和小扉交往后,父母就不再提老邬的儿子那挡事了。后来,我就和小扉定亲了。
但是,我并没有忘掉老邬,甚至心里恨老邬看低我。我曾经提出,让小扉找机会羞辱老邬,被他婉言拒绝了,当然了,理由让我无可辩驳,堂堂的富二代,怎么能和修鞋匠一般见识呢?太掉价了是不?
我心想,那就自己动手,我可忍不下这口气。于是,在一个小雨天,我让一个闺蜜的老公,假装酒醉,砸了老邬的修鞋摊。
老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找上门来了。我的父亲板着脸把我叫过来,说道:“雯雯,你冤枉邬叔叔了,是我们请他当‘托儿’的。”
原来,我的父母很看好小扉,鼓励他追我,可是我的公主病太严重,目空一切,于是,父母决定打击一下我的嚣张,刺激我一下,就请老邬演了一场戏。
小扉也是参与者,两次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我的面前,都是事先设计好的。看见我和小扉开始谈恋爱了,父母知道计谋凑效了,心里的得意劲就甭提了。他们本来不想把这事告诉我的,如今担心我不明真相,继续找老邬的麻烦,只得讲了。
我道了歉,心里却高兴不起来,觉得我的人生被设计了。这以后,只要小扉提起结婚,我就找理由拖着。其实还是公主病犯了,心有不甘。
尽管我的父亲赔了一大笔钱,老邬还是不摆摊修鞋了,搬去儿子那里住了。
半年后,我跟着小扉去县城,参加了年终的一个大型慈善晚宴,居然看见了老邬。而老邬的身边,坐着一位帅哥,戴着眼镜,既英俊挺拔,又文雅有气质,正是我的菜。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与老邬有几分相像。
我走到老邬面前打招呼,老邬笑眯眯地介绍身边的帅哥,“这是我儿子。”又指着我介绍说:“这是雯雯。”帅哥彬彬有礼地微笑说:“你好,雯雯,我爸爸对我提起过你。”他起身让座。
我的心都化了,这才是寻寻觅觅的人啊。原来真是老邬的儿子,看这样子,哪里是搬过砖跳钢管舞的?我再也忍不住了,把老邬拉到一边毫不客气地盘问起来。
“邬叔叔,你儿子是干什么的?”我满脸堆笑地问道。
老邬说:“他大学毕业后,去国外留学了几年,目前在省城一家外资企业担任总经理。怎么了?”
我又问:“他结婚了没?”
老邬摇摇头说:“还没有,回国时间不长,还在寻觅中。”
我撒娇说:“邬叔叔,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当初为什么骗我说,他初中没毕业就搬砖,后来专门跳钢管舞?你为什么不正正经经地把你儿子介绍给我?”
老邬想了想问:“想听实话吗?”
我点点头。
老邬说:“你不配!”
犹如当头一棒,我呆立当场,脸色瞬间像猪肝一样。从小到大,我被父母像掌上明珠一样呵护着,闺蜜们也都让着我,我就是生活里高傲的公主,从来没有人看不起我。可以想见,这句话对我伤害有多大。我的脸色由红转白,眼泪忍不住奔涌而出。
老邬语重心长地说:“闺女,这话听起来刺耳,受不了,是不是?可是,你对多少人说过这种话,还记得吗?对不起,我确实不该这样伤害你。”
顿了顿,他又说:“闺女,你什么都好,就是公主病太严重了。我儿子是事业型的人,如果一个公主整天烦着他,他还怎么干事业?你们俩根本就不合适。听叔叔一句话,结婚不是选美,而是要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一个男人会赚钱,懂得疼人,就是好男人。”
我哭着来到阳台上,想了好久好久。
小扉找到阳台上。我扑进他的怀里说:“我们结婚吧。”小扉惊喜地点点头。
婚后,我变了,公主病从我的身上彻底消失了,我开始在父亲的公司里上班,过起了正正经经的生活。
如今我已经接手了父亲的公司,生育了一双儿女,可谓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我常常为我曾经的年轻幼稚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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