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街上赶集，捡到个讨饭的男孩，他长大后却这样报答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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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宋晓秋，是家里最大的女儿，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宋晓莲和宋晓雨。那是1982年的寒冬，我们一家住在徽州山区的小山村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村里的老槐树都结了厚厚的冰凌。我们家的房子是土坯房，墙角总是渗水，湿漉漉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三姐妹挤在一张木板床上，盖着母亲用棉絮一层层补起来的被子。"晓秋，你看着点两个妹妹，别着凉了。"

母亲每晚都这样叮嘱我。她身体不太好，经常咳嗽，却还要操持着一大家子的生活。我们家就靠父亲编草鞋补贴家用，一双草鞋能卖八毛钱。

父亲的手艺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可即便这样，也只能勉强糊口。每天晚上，他都要编到很晚，油灯的光映在他布满老茧的手上。

"爸，您歇会儿吧，我帮您编。"我常常心疼地说。父亲总是摇摇头："你还小，先把功课做好。爸不累，这点活算什么。"

那天晚上，父亲一边编着草鞋，一边对我说："晓秋，明天跟爸去赶集卖草鞋，多卖几双就能买点肉回来过年了。"

"真的吗？"二妹晓莲一下子从炕上爬起来，"爸，我想吃红烧肉！"

"好好好，爸给你们买肉。"父亲笑着说，眼里却闪过一丝无奈。去年过年，一家五口只买了一斤肉，还是母亲省吃俭用攒下的钱。

"晓莲，别闹了，快睡觉。"母亲咳嗽着说，"明天你爸和姐姐还要早起呢。"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实。耳边是父亲编草鞋的沙沙声，还有母亲压抑的咳嗽声。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屋外就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父亲早早地起来，把编好的草鞋用绳子捆成一大捆。

母亲给我们煮了一锅稀粥，还给我和父亲每人煮了一个红薯，"多穿点，外面冷。"母亲给我围上她织的围巾，"晓秋，路上当心点。"

父亲背着草鞋，我提着装红薯的布袋，踏着厚厚的积雪往集市赶，寒风刺骨，我紧紧跟在父亲身后，听着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