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离婚时把我送人 30年后我开着劳斯莱斯回村 看到他蹲在路边修鞋

发布时间:2025-01-26 14:47  浏览量:16

“父母离异后的孩子,往往成为最大的受害者。”这是很多人的共识。然而生活中也有另一种可能:有些孩子在困境中收获意外的人生转机。我就经历了这样一个故事。

我叫李明远,今年42岁,1982年出生在江苏徐州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个年代的农村,一穷二白,土坯房,泥巴路,到处都是沟沟坎坎。我家更是贫困,住在村尾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里,门前一条泥泞的小路通向村里。

父亲是个地道的庄稼人,种地、养猪、打零工,样样都干。按说这样勤快的人,日子该过得不错。可偏偏他有个要命的嗜好——赌博。每次赌钱,他就像着了魔似的,输光了裤子都不知道。母亲是个能干的女人,操持家务、养猪种地,还在集市上卖些自家种的蔬菜。

1994年的那个冬天特别冷。腊月里下了场大雪,把整个村子都染成了白色。那天晚上,父亲又去赌钱了。半夜里,他醉醺醺地回来,身上的酒气和寒气混在一起。母亲问他赢了没有,他一言不发,摔门进了屋。

第二天一早,母亲发现家里的存折不见了。那是她辛辛苦苦攒下的两千块钱,原本是准备给我交学费的。母亲问父亲,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最后才知道,那天晚上他把钱全输光了。

母亲坐在门槛上哭了一整天。我从没见过她那么绝望的样子。到了傍晚,她收拾了一个小包袱,什么也没说,走出了家门。我追出去问她去哪,她摸着我的头说:“孩子,妈对不起你。”

她的背影消失在村口的雪地里,再也没有回来。

父亲开始整日喝酒,家里的日子更不像样了。我虽然只有12岁,但也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有天晚上,一个开着桑塔纳轿车的中年人来到我家。那时候,能开得起轿车的人,在我们村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那人姓张,是城里开纺织厂的。他和父亲喝了一晚上酒,我在外面隐约听到他们在谈什么”过继”的事。我心里一惊,难道父亲要把我送人?

果然,第二天一早,父亲就让我收拾东西,说要跟张叔叔走。我哭着抱住他的腿不肯走,他一把推开我:“你再不走,就和你妈一样滚蛋!”

那一刻,我看着父亲通红的眼睛和胡子拉碴的脸,心里的那根弦突然断了。我擦干眼泪,拎起装着几件旧衣服的布袋,头也不回地上了张叔叔的车。

汽车发动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父亲站在门口,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也是我对故乡最后的记忆。 张叔叔把我带到了徐州城里。他住在一栋楼房里,那是我平生第一次住进有电梯的房子。房子宽敞明亮,家具都是崭新的。张叔叔的妻子是个温柔的女人,她没有生育,见到我就像见到亲生儿子一样。

日子过得很快,张叔叔把我当亲儿子培养。我住进了宽敞的房间,穿上了新衣服,也第一次尝到了可乐的味道。最让我高兴的是,我终于可以安心读书了。

张叔叔的纺织厂生意很好,那时候正是改革开放的黄金期。他常说:“明远,你要好好读书。将来不光要继承我的工厂,还要把它办得更大。”

我没有让他失望。初中毕业后考上了重点高中,高考又被南京大学录取。1999年,我收到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张叔叔二话不说,把存折往我手里一塞:“去吧,到最好的地方学最好的东西。”

在美国的日子虽然忙碌,但每想到张叔叔和阿姨的期望,我就格外用功。毕业后,我在硅谷工作了几年,积累了第一桶金。2008年回国创业,做互联网和人工智能,公司发展得很快。

事业有成后,我买了劳斯莱斯,住进了大别墅。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夜,想起那个站在雪地里的父亲。

2015年,张叔叔查出了肝癌晚期。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说:“明远,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恨。你亲生父亲也许当年是被逼无奈。有时间,你该回去看看。”

张叔叔走后,我继承了他的工厂,把它改造成了智能化生产线。事业越做越大,但内心的那个结始终解不开。

去年冬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开着劳斯莱斯回到了老家。村里的泥路已经修成了水泥路,但那种熟悉的泥土气息依然存在。路过村口的杂货店,我打听父亲的下落。

“李根生?”老板娘想了想,“他在街上修鞋呢,就在供销社门口。”

我把车停在街边,远远地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他蹲在路边,专注地修着一双旧皮鞋。头发已经全白了,身上的衣服打着补丁,但很整洁。一件深蓝色的工作服,洗得发白却没有一点污渍。

我走过去,递给他一双根本不需要修的皮鞋。他接过鞋子仔细检查,抬头问我:“小伙子,鞋底磨损不严重,修一下要二十块。”

那一刻,我看着他布满皱纹的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完全认不出我了,我却在他浑浊的眼神中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庄稼汉。 我掏出一百块钱,他连忙摆手:“这鞋子真不值这个价。”

“叔,您收着吧,天这么冷。”我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

他接过钱,仔细叠好放进口袋,又低头认真地修起鞋来。我站在一旁,看着他粗糙的手指熟练地处理鞋底,动作依然那么麻利。

回到村里,我打听到父亲这些年的情况。母亲走后,他真的戒了赌,再也没有碰过麻将和扑克。他学会了修鞋,每天天不亮就去镇上摆摊,风雨无阻。

村里人说,这些年他一直独居,从不参加红白喜事。一到过年,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老屋还是那间土坯房,只是门窗换新了,墙上刷了一层白灰。

我偷偷找到村支书,托他帮我买下了老屋,重新装修成砖瓦房。又在镇上租了间店面,让人告诉父亲,有个老板愿意免费让他用店面修鞋。

父亲搬进新店面那天,我躲在对面的咖啡馆里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摆放工具,擦拭椅子,像对待珍宝一样。午饭时间,他从布袋里掏出两个馒头,就着白开水吃完,又继续干活。

我让村支书每个月都给他送些米面油,就说是镇政府的补助。父亲总是推辞,最后实在推不掉,就收下一些,但大部分还是让村支书带回去:“我修鞋能挣钱,这些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一天,我在店里的墙上发现了几行字:“明远,爸爸对不起你。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但爸爸相信,你一定比我强。”字迹歪歪扭扭,却能看出写了很多遍。

今年春节,我决定和父亲相认。大年初一早上,我开车去了他的店面。他正在擦拭工具,看见我进来,露出了熟悉的笑容:“小伙子,大过年的还来修鞋啊?”

“爸,我是明远。”我说着,泪水就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他愣住了,手里的工具掉在地上。他颤抖着站起来,仔细端详我的脸,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明远,是明远回来了!”

我赶紧扶他起来,他却紧紧抱住我的腿:“对不起,爸对不起你!这些年,我天天盼着你能回来,又怕你回来找我算账。”

我把他扶起来,紧紧抱住他:“爸,都过去了。您这些年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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