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城修鞋十五年不敢回家 大哥开豪车来找我 妈临终前说你最有出息

发布时间:2025-01-28 15:16  浏览量:13

人们常说,一个有出息的孩子,走到哪里都能活得很好。但在我们农村,出息往往意味着能挣到钱,能在城里买房。那么,一个在城里修鞋的人,算不算有出息?

我叫李德贵,今年四十八岁,在江北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修鞋为生。那条街叫解放路,两边都是高楼大厦,来来往往的都是西装革履、光鲜亮丽的人。而我蹲在街边的小板凳上,和这条街格格不入。

说起我的家,在徽州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叫杨柳村。村里人都说我们家是”麻雀生凤凰”,因为我大哥是全村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人。那时候,村里人见了我爹,都会竖起大拇指:“老李家有个读书的种,以后肯定能光宗耀祖。”

我爹最爱听这种话,每次听完都笑得合不拢嘴。在我们七个兄弟姐妹中,我排行老五。说实话,我的成绩也不差,但在我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大哥身上。

1995年的夏天,我刚高中毕业。那时候的高考和现在不一样,考上大学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记得成绩出来那天,我考了368分,差一点就够上专科线了。可大哥却考了572分,被省城最好的大学录取了。

那天晚上,村里人都来我家道贺。酒席摆了三大桌,我爹开了两瓶茅台,那可是村支书结婚都舍不得喝的好酒。我站在角落里,看着大家举杯庆祝,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我爹把我叫到堂屋。他坐在那张老藤椅上,点了一支烟,说:“德贵啊,你也看到了,你大哥考上了大学,家里要供他读书。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供一个就已经很吃力了。你干脆就在家帮衬家里,以后找个媳妇,种种地,也挺好。”

我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永远都是陪衬。不管我多努力,永远都比不上大哥的一个高考成绩。

母亲站在厨房门口,欲言又止。她是个传统的农村妇女,从来不会反驳父亲的决定。但那天,我看到她的眼圈红红的,好像哭过。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隔壁房间父母的谈话声,母亲在小声劝父亲:“要不让德贵也继续读书?他成绩也不错,万一考上了…”

“考上了又怎样?家里哪有那么多钱供两个读大学的?再说了,他要是真有那个本事,高考就能考上了。”父亲的声音很不耐烦。

我躺在床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次日凌晨,我趁着天还没亮,偷偷拿走了母亲藏在米缸下面的五百块钱。那是给大哥准备的第一学期学费。

我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妈,等我有出息了再回来。”提着一个旧书包,装了两件换洗衣服,趁着晨雾悄悄离开了家。

那时的火车站还是一座破旧的平房,候车室里挤满了和我一样外出打工的年轻人。我买了张最便宜的硬座票,像无数个农村孩子一样,怀揣着对城市的憧憬,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到了江北市,我先是在一家玩具厂里做包装工。那时候工资很低,一个月只有两百多块钱,住的是十几个人的集体宿舍,每天和各种各样的人挤在一起。

在工厂门口,有个老师傅摆摊修鞋。我经常看他干活,觉得这门手艺挺好。不用受人管束,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半年后,我主动跟老师傅学手艺,还倒贴了三百块钱做学费。

学手艺不容易,要眼疾手快,还得会和人打交道。老师傅经常说:“修鞋看似简单,其实是修人心。你把一双破鞋修好了,就等于给人一份温暖。”

我一直记得这句话,也许正是这句话,让我在修鞋这行一干就是十五年。 刚开始摆摊时,我选了解放路最热闹的路段。这条街上有银行、商场,来往的人很多,但竞争也激烈。第一天,我只修了三双鞋,赚了七块钱。那天晚上,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想着家里的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手艺渐渐好起来,经常能遇到老主顾。有个银行的李经理,每次路过都会在我这里擦鞋。他说我手艺好,还介绍其他人来。

我从不敢跟家里联系,但每年过年都会托村里的邻居老张叔给家里捎钱。开始是五百,后来一千,再后来两千。我总是嘱咐老张叔:“别告诉他们我在哪,就说我在外面过得挺好。”

修鞋的活计虽然不起眼,但也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有次,一个穿着考究的女士来修高跟鞋,鞋跟断了。她很着急,说要参加重要会议。我用了二十分钟就修好了,还给她擦得锃亮。她感动得差点掉泪,说从没遇到这么负责的修鞋师傅。

渐渐地,我在这条街上有了自己的位置。每天早上六点,我准时摆好工具,一干就是十二个小时。街上的店主都认识我,有时会给我送瓶水,冬天下雪还会给我端杯热茶。

日子久了,我也攒了些钱。但我从没想过要改行,更没想过要回家。在我心里,那个偷走五百块钱的愧疚,一直像块石头压在心里。

去年冬天,老张叔来江北市办事,特意来找我。他带来了一个让我心惊的消息:“德贵啊,你妈病了,医生说是肝癌。”

我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锤子掉在了地上。老张叔接着说:“你大哥现在是省城医院的主任医师,条件很好。但你妈总念叨你,说想见你一面。”

那一刻,我的眼前浮现出母亲的样子。她总是穿着蓝色的粗布衣裳,在灶台前忙碌。每次我考试考得好,她都会偷偷给我塞个鸡蛋。那个装着五百块钱的布包,一定是她一分一分攒下来的。

可我还是没有勇气回去。我让老张叔带了两万块钱回去,说是给母亲治病用的。但我知道,钱再多也代替不了我这个不孝子的愧疚。

就在上个月,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我的修鞋摊前。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大哥。他二话不说,重重地给了我一巴掌。

“妈走了。”他红着眼睛说,“她走的时候还在念叨你。”

那一刻,我的世界崩塌了。大哥说,母亲临终前告诉他:“你五弟最有出息,这些年一直在给家里寄钱。他虽然没念大学,但他用自己的双手撑起了一片天。”

原来,那五百块钱,母亲一直留着,说是要等我回来亲手还给我。这些年,她总是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每天望着通往城里的那条路。村里人都知道,她在等她的老五。

我跟着大哥回了老家。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我看到父亲坐在堂屋的藤椅上,头发已经全白了。看到我,他愣了好久,然后转过头去,肩膀轻轻抖动。

母亲的遗物很简单,一个老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这些年我寄回家的每一张汇款单。还有那张我离家时留下的字条,已经泛黄破损,但被母亲用透明胶布一点点粘好了。

如今,我的修鞋摊还在解放路上。每天清晨,当我摆好工具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时,总会想起母亲说的那句话:“修鞋的儿子最有出息。”

可是,当我看着从前母亲在村口常坐的那个小板凳,又不禁会问:这份出息,值不值得用亲情来换?那么,有出息到底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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