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被老婆打怎么办？还不能讲道理？老张有话说……

或许婚姻就像地里种的旱稻，要经过日头晒、暴雨淋，根才能扎进黄土地的裂缝里。

**鸡鸣时分的巴掌**

天还没亮透，老张就被一巴掌拍醒了。

“还睡！牛栏漏风了，玉米地里的草都长到腰了！”媳妇桂花叉着腰站在炕头，嗓门比村口的喇叭还响。老张缩了缩脖子，摸黑套上沾满泥巴的胶鞋。这场景，自打结婚起就日日上演。村里人都笑他：“老张啊，你这辈子怕是栽在桂花手里了。”

老张蹲在田埂上啃冷馒头时，总想起二十年前。那时桂花还是辫子乌亮的姑娘，他挑着两筐聘礼翻过三座山来提亲，桂花躲在门后偷看他，笑得像山涧里的泉水。如今她的手粗糙得像树皮，一巴掌下去能拍死蚊子，可老张总觉得，那手心里还攥着当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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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麦子会说话**

村里人说，老张家的矛盾比地里的野草还多。

桂花嫌他种麦子不撒复合肥，抄起扫帚追着打；老张犟着要按老辈的法子用草木灰，结果秋收时麦穗瘪得像饿肚子的麻雀。那晚桂花坐在灶台边抹眼泪，老张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圈混着叹息，飘进院角的丝瓜架里。

直到有天暴雨冲垮了水渠，两人顶着斗笠抢修堤坝。淤泥裹着碎石砸在腿上，桂花突然拽住老张的胳膊：“当年发大水，你背着我爹趟过河，脊梁骨现在还有疤吧？”老张愣住，才发现媳妇的手在抖——原来她什么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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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核桃与棉袄**

腊月赶集，桂花抄起扁担要砸装山核桃的筐：“败家玩意儿！闺女学费还差两千！”老张梗着脖子不吭声，夜里却摸黑上山摘野核桃，手指冻得裂了口子。三天后，他扛着麻袋钻进县城的土产店，换回一沓皱巴巴的钞票。

那晚桂花煮了姜汤，翻出压箱底的新棉袄扔给他：“穿上！别让人说我虐待你。”老张瞅着袖口歪歪扭扭的针脚，忽然笑出声——这分明是闺女练手缝的废布料。灶火噼啪响着，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晃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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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垄上的月亮**

村里通电那晚，老张偷偷把电视调到戏曲频道。桂花举着锅铲冲进来，却在听到《天仙配》时怔住了。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当年你说要给我盖青砖房……”

“明年开春就动工。”

桂花突然转身往厨房走，锅铲敲得铛铛响：“面发好了！过来揉馒头！”老张应着，瞥见她用围裙角飞快擦了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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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老张的烟袋锅子依旧别在裤腰上，桂花的扫帚仍立在门后。但村里人渐渐发现，老张挨打时会缩着脖子笑，桂花举扫帚的幅度越来越小。

或许婚姻就像他们种的旱稻，要经过日头晒、暴雨淋，根才能扎进黄土地的裂缝里。那些说不清的道理，早被四季的风揉进了麦浪，被晨露凝成了田埂上并排的脚印。#总是被老婆打怎么办还不能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