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书生家境贫寒常穿草鞋求学,引来富家子弟嘲笑,多年后高攀不起

发布时间:2025-12-01 12:04  浏览量:3

明朝嘉靖年间,苏州府有个叫陈墨的书生,生得眉清目秀却瘦得跟竹竿似的。他家祖上三代都是篾匠,到了他爹这辈,连编竹席的手艺都传歪了——编出的席子总漏风,夏天当扇子使倒挺凉快。

"墨儿啊,"陈老爹蹲在门槛上啃咸菜疙瘩,"爹这手艺是传不下去了,你哥在码头扛麻包,你姐给人家浆洗衣裳,就剩你还在啃书本。可这书……能当饭吃?"

陈墨把《论语》往怀里搂了搂,草鞋尖在地上画圈圈:"爹,孔夫子说'君子固穷'……"

"固你个头!"陈老爹把啃光的菜帮子往墙根一扔,"明儿给你编双新草鞋,省得你穿着漏脚趾的鞋去学堂,叫人笑话咱们家连鞋都买不起!"

第二天清晨,陈墨穿着新编的草鞋往学堂走。这草鞋编得实在粗糙,鞋帮子像歪嘴葫芦,鞋底子薄得能数清脚下的鹅卵石。路过米店时,掌柜养的八哥突然扯着嗓子喊:"穷鬼!穷鬼!"

陈墨抬头一看,米店二楼窗边站着几个同窗。为首的是王员外家的公子王金宝,穿着绸缎长衫,手里摇着折扇,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哟,陈草鞋来啦?"王金宝把扇子一合,"听说你爹昨儿编鞋编到半夜?这手艺怕是连要饭的都不稀罕吧?"

学堂里顿时炸开锅。几个公子哥凑过来,有的揪陈墨的草鞋带,有的故意踩他的鞋尖。陈墨死死护住怀里的书本,草鞋带子被扯断时,他索性脱了鞋光脚跑,身后传来哄笑声:"看哪!陈草鞋变陈赤脚啦!"

当晚,陈墨蹲在灶房里熬野菜粥。火光映着他脚底板上的血泡,有的已经磨破,渗出黄水。他娘坐在小板凳上抹眼泪:"儿啊,要不咱别读书了?东街药铺缺个抓药的伙计……"

"娘,"陈墨往粥里撒了把盐,"您记得村口那棵老槐树吗?去年雷劈了它半边,今年不又抽新芽了?"

这话把陈老爹逗乐了:"嘿!你小子倒会打比方。行,爹明天再给你编双结实的!"

就这样,陈墨穿着各式各样的草鞋在学堂熬了六年。从歪嘴葫芦鞋到蜘蛛网鞋,从漏底船鞋到歪脖子树鞋,每双鞋都承载着同窗们的嘲笑。王金宝甚至发明了"草鞋榜",根据陈墨当天穿的鞋型给他起外号,什么"蜈蚣精""漏风侠",气得陈墨的先生直摇头。

"陈墨啊,"先生捻着山羊胡,"你文章写得不错,可这性子太绵软。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松柏经霜,岂能被几句闲话打倒?"

陈墨低头看着脚上的"歪脖子树鞋"——这是王金宝今天刚给起的名,因为鞋帮子歪向一边,像棵被风吹歪的树。他忽然笑了:"先生,学生觉得这鞋挺好。您看,它虽歪却站得稳,虽糙却耐穿,就像……"

"就像你这个人?"先生眼睛一亮。

"就像读书人的骨气。"陈墨抬头,"他们笑我穿草鞋,却不知这草鞋里藏着爹娘的血汗;他们笑我穷,却不知我腹有诗书气自华。"

先生拍案叫好:"好个'腹有诗书气自华'!陈墨,你且记住,今日他们笑你穿草鞋,来日定要让他们知道,这草鞋也能走出锦绣前程!"

嘉靖二十三年春,江南乡试放榜。苏州府城门楼上,新贴的黄榜被风吹得哗啦作响。看榜的人群像潮水般涌动,突然有人大喊:"快看!头名解元是陈墨!"

"哪个陈墨?"

"就是那个……穿草鞋的陈墨!"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飞遍全城。王金宝正在茶楼听戏,听到这话差点把茶碗摔了。他拽着小厮冲到城门口,挤开人群一看,黄榜上"陈墨"二字龙飞凤舞,旁边还贴着个小注:"苏州府吴县陈墨,寒门子弟,勤学不辍……"

"不可能!"王金宝扯着嗓子喊,"他个穿草鞋的穷鬼,怎么能中解元?"

"王公子,"人群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陈墨穿着崭新的布鞋(这是他娘连夜赶制的),手里摇着折扇(学王金宝的样子,不过扇面上写的是"寒窗苦读"),"您还记得六年前的'草鞋榜'吗?今日学生特来补个'金榜'。"

王金宝脸涨得通红,正要发作,忽见城门外快马奔来,扬起一片尘土。那骑士高举令旗:"圣旨到!苏州府解元陈墨接旨!"

原来陈墨的文章被主考官呈给嘉靖皇帝,皇帝看了龙颜大悦,当场赐他"草鞋状元"的称号,并召他即日进京面圣。更巧的是,陈墨在殿试时对答如流,尤其那句"草鞋虽陋,可踏万里山河;布衣虽贱,能担千秋道义"说得皇帝频频点头,当场点他为新科状元。

消息传回苏州时,陈墨正跪在父母面前磕头。陈老爹哆嗦着摸儿子的官服:"这……这真是我儿子?不是做梦吧?"

"爹,"陈墨笑着扶起老人,"您还记得当年编的歪嘴葫芦鞋吗?儿子如今把它带进京城了。"说着从包袱里取出一双旧草鞋,鞋帮上还留着王金宝他们刻的"穷鬼"二字。

三日后,陈墨骑着高头大马游街。队伍经过王员外家时,王金宝正站在二楼窗前。他看着下面威风凛凛的状元郎,突然"哇"地哭出声来——原来他爹因为他平日骄纵,早给他定了门亲事,对方竟是城东卖豆腐的老张头的女儿!

"爹!"王金宝跺脚,"您怎么能让我娶个卖豆腐的?"

王员外抄起鸡毛掸子就打:"你当自己还是公子哥?人家陈状元穿草鞋都能中状元,你穿绸缎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陈墨听见动静,抬头冲王金宝一笑:"王兄,令尊说得对。这穿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有没有墨水。"说完一抖缰绳,队伍继续向前,只留下王金宝在楼上哭天抢地。

进京前夜,陈墨独自来到村口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枝叶洒在他身上,像披了层银纱。他摸着树皮上的裂痕,轻声说:"老槐树啊老槐树,你被雷劈了还能抽新芽,我陈墨穿草鞋也能中状元。这世道……终究是讲理的。"

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陈墨笑了,转身大步向京城走去。他身后,那双刻着"穷鬼"的草鞋被供在陈家祠堂里,成了激励后辈的传家宝。

十年后,已官至礼部侍郎的陈墨回乡省亲。当年的学堂早已翻新,先生也添了白发。师生二人坐在新修的亭子里喝茶,远处传来孩子们的读书声。

"陈大人,"先生捻着胡子笑,"您如今还穿草鞋吗?"

陈墨脱下官靴,露出里面绣着竹叶的布袜:"学生如今虽不穿草鞋,却时刻记着草鞋的精神。您看这袜子上绣的竹子——"他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是当年我爹编草鞋时哼的小调,我让绣娘记下来绣在袜子上,走路时就像爹在身边。"

先生听得老泪纵横:"好!好!这草鞋精神,当传千秋万代!"

这时,远处跑来个书童:"大人!王金宝王老爷求见!"

陈墨一愣:"哪个王金宝?"

"就是当年……那个……"书童挤眉弄眼。

陈墨恍然大悟,笑着摆摆手:"告诉他,本官今日只见两种人——一种是穿草鞋的穷学生,一种是心里有墨水的读书人。他若符合条件,尽管进来。"

书童应声而去。陈墨端起茶杯,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轻声哼起父亲编草鞋时的小调。那调子穿过十年光阴,依然清脆如初,就像他脚上那双永不褪色的草鞋。

这则故事告诉我们,看人莫要只看表面,不能以家境贫寒或贫富观点去对待人!

做人要心存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