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给女婿转账40万买房，低头看见他系鞋带，我扭头就走，亲家母怒骂：你狂什么，不过就是要几个臭钱罢了！

part 01

01

今儿北京阴天，像压了层锅盖。

手机还震呢，一条条催我转账的微信。

刚准备点开银行App，低头瞄见阳台那头，女婿蹲着系鞋带，手抖，鞋带打成了疙瘩。

他抬头冲我笑，嘴角抽了一下。

不知为啥，那一刻我心里一咯噔。

转账按钮没点下去。

我的手，顿住了。

脑子里，全是这些年攒钱的日子和他那句“妈，放心，房产证写你闺女名字”。

唉，真放心吗？

part 02

02

说实话，我和女婿第一次见面，是2018年冬天。

那天北风呜呜的。

我记得他穿了件深蓝羽绒服，脖子上绕着围巾，像东北小伙。

他手里拎着一袋苹果，说是他妈让他带的。

见面那会儿，女儿牵着他手，脸红扑扑的，“妈，这是李明”。

他忙不迭递苹果，笑得谦虚。

我点点头。

心里那点防备没放下。

我们家普通，老两口省吃俭用，女儿大学毕业才刚刚在北京站住脚。

李明，老家是山东农村，父母在县里开餐馆，说要是买房首付不够，可以帮衬点。

那时候我还挺感动，觉得这孩子老实。

没想到，世事难料。

part 03

03

2019年，他们扯了证。

婚礼很简单。

我们女儿喜欢清静，不爱排场。

李明倒是很殷勤，逢年过节主动来帮忙。

有时下班晚了还给我们带点小菜。

那段时间，我是真把他当亲儿子看。

谁能想到后来会这样？

去年年底，女儿突然打电话哭，说李明工作丢了，房贷扛不住，问我们能不能帮点忙。

其实我们老两口那点存款，原本是准备自己养老的。

可看着女儿哭，心一软，什么都不说了。

那几天我失眠，老伴叹气，说“帮吧，咱不帮，谁帮？”

part 04

04

说到转钱那天，气氛其实挺怪。

亲家母带着李明一起来的。

她穿着大红羽绒服，脚踩高跟鞋，在客厅里转了两圈。

进门就说：“哎呀，亲家母，这房子呀，真得抓紧买，不然北京房价涨得快，他们小两口以后可就难了！”她说得理所当然。

李明在旁边低着头，拿手机捏来捏去。

那会儿，我心里不太舒服。

房产证到底写谁名？

我问了三遍，亲家母总是打太极，说“写谁都行，反正是一家人”。

part 05

05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后果。

要是把钱转了，房子真写在李明名下，将来咋办？

我问女儿，女儿说，“妈，李明不会那样的，他不是那种人。”可话说回来，现在的婚姻，三天两头分手，谁能说得准？

有时候我真的想，人这一辈子，什么才是真正能依靠的？

钱？

亲情？

还是自己的心？

不敢细想。

夜里睡不着，翻来覆去琢磨。

老伴说：“你总得信点啥。”我说：“我信女儿。”

part 06

06

转账那天早上，家里飘着稀饭味儿。

客厅茶几上还摆着昨晚剩的苹果。

李明穿着旧运动鞋，蹲下系鞋带，手挺笨的，鞋带绕了两圈，松松垮垮。

他抬头看我一眼，眼神闪烁。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陌生。

像是这么多年，其实我从来没真正看懂过他。

那一瞬间，我想起他前阵子跟朋友借钱没还的事，女儿提过一嘴。

我心里一凉，滞住了。

手机还握在手里，银行App卡在“确认转账”页面。

我没说话，转身就进了厨房。

就是那一刻，我决定，这钱不能转。

part 07

07

亲家母见我出来，脸色立马变了。

她嗓门高，带着点山东口音：“你什么意思啊？

不是说好了要帮孩子吗？

不过就是要几个臭钱罢了！”她越说越冲，还甩了下围巾。

李明站那儿一句话没吭，女儿脸都白了。

我咬咬牙，说：“房子写咱闺女名字钱马上到，写别人的，对不起我真不放心。”亲家母气得直跺脚。

她骂我狂，说我小气。

我没回嘴。

我的手在发抖。

那一刻我有点恨自己，也恨她。

可更多的是，说不清的委屈和无助。

part 08

08

后来女儿追出来，抱着我哭。

她说：“妈，别生气，李明不是那样的人。”我摸摸她头，没说话。

其实我知道，她心里也有疙瘩。

那天晚上，家里安静得出奇。

老伴坐阳台抽烟，我在厨房洗碗。

水声哗啦啦，像下雨。

那一刻我突然想，钱，真能买来女儿的幸福吗？

要是当初，我不那么心软，会不会结局不一样？

其实谁都不是坏人。

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和盘算。

唉，说到底，都是生活。

part 09

09

现在回头看，这件事像块石头，搁在心口。

钱没转出去。

女儿后来跟李明闹了几场，最后还是和好了。

亲家母再没来找过我。

房子最后没买成。

日子还得过。

其实我不恨他们。

只是明白了一点——有些东西，给了就收不回。

信任也是。

人啊，有时候活得太明白，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窗外天还阴着，手机又响了。

我没点开。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