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朱元璋长这样,根本不是以前被人黑成“鞋拔子脸”的样子!
发布时间:2025-12-08 09:24 浏览量:1
街面上那张广为人知的“鞋拔子脸”,长下巴、黑点子、眼窝深、眉梢挑,越看越像是为了讲个吓人的故事而生的画,宫里那版不一样,藏得久,圆脸、虬髯、神色沉稳,样子正,像个坐得住的人,明清内府一直压着的是真容,坊间流转的多半是戏本味道重的像,久了,真像反倒不显眼了。
去台北看馆藏能看到那幅,台北故宫博物院里的太祖像,方中带圆,额阔,眉浓目阔,鼻梁立,胡须成片不乱,一眼过去,皇家的那股定力很足,街上的那版,脸被拉长,腮帮干瘪,黑痣点得密密,像是脸谱,两个世界的感觉,真要问是不是画错人,想多了,画错人不会错成一个固定模板。
书上写得早,《明史·太祖本纪》里提外观与神气,字里行间的意思,骨相硬朗,气度开阔,不是偏词,“雄杰”两个字很直白,郭子兴那会儿见面,觉得像个能担事的年轻人,收进营中,家里义女马皇后也就跟了过来,若是脸面实在寒碜,军中有的是人议论,这门亲事也难走到那一步。
宫里见过画的张瀚留话在《松窗梦语》里,眉线清,眼神亮,鼻直唇长,面盘圆润,须不过尺许,不是人们口口相传的那种畸形,句子不花哨,像看着画在说眼前物件,这样的描述,对上官方画像的笔意,合拍。
内府里还有张萱的感叹,“高皇帝乃美丈夫也”,三字不多,分量足,往后看朱家的像,朱棣、朱高炽、朱瞻基,一个个圆脸端坐,宽额厚颐,家族影子明显,传男传孙都如此,老祖宗的底相八九不离十,家族相不会突然从长马脸变出来。
坊间那张丑像怎么起的头,根子在太祖自己那点心思,底层出身上来,心里紧绷,怕人近身,怕被议,怕别人把自己的喜怒猜透,陆容《菽园杂记》记过一段,画得太像,他不欢喜,画得过分好看,他也不收,后来有个画工捉到路子,在形似外头添了“穆穆之容”,那种不怒自威的劲儿一出来,圣心大悦,就按这个范样广赐,重点不在五官好看,在威严可畏。
还有传闻更硬,还是《松窗梦语》里提过画像时死了几人,缘由都绕着一个“像龙”打转,龙脸要拉长,腮边要起虬髯,眼要圆而深,画工照这个往上堆,越堆越走形,直到有人把人味收住一点,把龙意留下来一点,半人半象征,他点头,那就成了模板往外发。
等这套“疑像”在诸王府里铺开,形象就从“这位皇帝长什么样”转成“天子不可逼视”,别人家爱把自己往好看里修,他偏往神秘里去,权威来自距离,这套逻辑他用得熟。
朝换了,话头也换了,清人修《明史》,把“骨相特异”的话往“异相”那边推,顺手把面貌与心性挂钩,外形越奇,故事越好讲,案牍里有文字狱的阴影,提明朝的事都得绕弯,坊间画师看风向,笔一抖,往更夸张里去,鞋拔子脸就成了通行符,康熙口头能夸一句“治隆唐宋”,民间图样照旧乱飞,顶上的温言和底下的笔墨,不是一回事。
看画不只看脸,服饰、画法、设色也会说话,内府像与朱棣、朱瞻基那批同一脉路,绢质、线描、阴阳起伏都对得上,民间那种线条硬,衣纹薄,章纹错位,像是后来的二手手艺,真假一对照,时间味道就出来,这也和清代加工流通的路径对得上。
再翻典藏,南薰殿是放历代帝王像的地方,胡敬《南薰殿图像考》里记朱元璋像有一摞,正常面貌居多,长脸的只占小头,这组数字,说明官方认识并不把“怪脸”当底稿,可走到市井,流量在故事一边,传播选了更抓眼的那幅。
旁证也不缺,刘伯温《烧饼歌》里有“面色似枣”的影子,红润稳重的意思,《李朝实录》那边的使臣看过画像,说相貌魁伟,不写丑字,第三方目光有时更平,馆里那幅旁边还押着乾隆题识,说是“真容”“宫中旧藏”,他不必替明朝脸上贴金,落款反倒让这画更站得住,画里人,圆脸,眉如刷,眼神收得紧,胡须成簇,英雄气质就摆在那。
很多人一下子被那张丑像带了节奏,忽略了两个简单的常识,明人不敢轻议君王容止,清人有动机去重塑前朝形象,把遗传、服饰、档案、外部记录并在一起看,线索往一个方向靠拢,朱元璋并非“鞋拔子脸”,更接近端方的圆脸美丈夫。
别让那张夸张的像牵着走,明太祖的真实面貌,不输历史上那些坐镇中枢的君主,前半场他亲手立威,后半场被后朝加码渲染,真相耐心藏在细节里,藏在画绢的线条里,也在那些被压在角落里的旧题识里。
张瀚《松窗梦语》
陆容《菽园杂记》
胡敬《南薰殿图像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