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说我门口鞋柜占公摊,我卖房子,次日新业主搬来,邻居不敢出门
发布时间:2025-12-08 11:53 浏览量:1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对门邻居老在业主群里阴阳怪气我,嫌我门口鞋柜占了公摊。
我烦得不行,干脆把房子卖了。
第二天,物业电话直接被打爆。
说那家人缩在屋里,吓得连门都不敢开。
我笑了笑,顺手把新业主的微信推给了物业。
毕竟,买房那位大哥,就是拿这儿当“催债据点”用的。
……
“@姜宁,你家门口那个po鞋柜能不能扔了?一股穷酸味,坏了我家风水。”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业主群消息像苍蝇似的疯狂弹出。
说话的是对门邻居刘桂芬,人称刘嫂。
紧跟着是一张照片。
拍的是我家门口——那个贴墙放的、厚度不到二十厘米的超薄翻斗鞋柜。
为了不占公摊,我专门定制的,连地垫边都没压到。
群里几个闲人立马起哄。
“哎哟,小姜啊,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公摊是大家的,你放个柜子算啥?”
“就是,万一绊倒老人小孩,你赔得起吗?”
“刘嫂也是心直口快,为大伙好,年轻人别太自私。”
我盯着屏幕,太阳穴突突跳。
这已经是本月第五次了。
自从刘嫂那个刚考上公务员的儿子说要带女友回家,她就开始找茬。
先说我换鞋凳碍事,我忍了,收进屋。
又嫌地垫颜色太红,冲她家财运,我也忍了,换成灰色。
现在,她盯上我墙上那个鞋袋。
我深吸一口气,打字回:
“刘嫂,鞋柜贴墙放,走廊两米宽,我占不到二十厘米,完全符合消防规定。”
“而且,您家门口那些咸菜坛子,好像占了一半过道吧?”
我也发了张图。
照片里,她家门口堆满腌菜缸、废纸箱,还有辆生锈的儿童车,走廊只剩一条缝。
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
这就是这群人的双标——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刘嫂显然炸了,直接甩出一段长语音,嗓门尖得像破锣。
“你个小丫头懂啥!我那是临时放!你那鞋柜是钉死的!就是占公共面积!”
“我告诉你姜宁,今天日落前你不拆,我亲自给你拆!”
“别以为你一个人住我就不敢动你,我儿子可是吃公家饭的!”
赤裸裸的威胁。
我攥着手机,指节微微发白。
作为自由撰稿人,我天天在家,就图个清净。
可这刘嫂,活像个更年期火药桶,随时准备炸我生活。
我没再回消息。
跟这种人讲道理,就像对牛弹琴,它不但听不懂,还得踩你一脚。
我走到门口,拉开门看了一眼。
刘嫂正站在她家门口,双手叉腰,一脸凶相地冲我翻白眼。
她脚边那只没牵绳的泰迪,正对着我的鞋柜撒尿。
见我出来,她得意地哼了一声,眼神里写满挑衅:这就绷不住了?好戏才刚开始呢。
我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身关上门。
那一刻,我心里那根叫“忍耐”的弦,彻底断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阵刺耳的电钻声吵醒的。
声音近得像直接在我脑子里打洞。
我猛地坐起,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
冲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瞄。
刘嫂她老公,穿着背心、浑身横肉,正拿着冲击钻,对着我家鞋柜旁边的墙猛钻。
墙灰哗哗往下掉,全落在我鞋柜上。
我一把拉开门。
“你们搞什么?大清早就扰民?”
刘嫂嗑着瓜子在旁边监工,见我出来,直接把瓜子壳吐到我脚边。
“哟,醒了?不好意思哈,我家这墙有点潮,得修一下。”
“这可是公共区域,我想动就动,轮得到你管?”
她老公停下动作,斜睨着我,手里的电钻还在空转,嗡嗡作响,像在示威。
“小姜啊,做人要懂点分寸。你这po鞋柜要是不想要了,我顺手给你拆了烧火。”
明晃晃的挑衅。
他们根本不是修墙,就是故意整我。
我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刘嫂一把拍飞我的手机,屏幕摔出一道裂痕。
“报什么警?邻里矛盾警察会管?”
“再说了,我儿子跟派出所所长关系铁得很,你尽管试试?”
她往前凑了一步,嘴里大蒜味直冲我脸。
“姜宁,我最后警告你一遍,这层楼,我说了算。”
“你那个po鞋柜,挡了我家风水财运,今晚之前不搬走,我就让你在这小区混不下去。”
我捡起手机,盯着屏幕上的裂纹,心里的怒火反而平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骨的冷静。
那是看清人性丑陋后的麻木。
我没跟他们吵,也没去捡地上的瓜子壳。
只是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回屋,反锁上门。
坐回书桌前,盯着电脑上没写完的稿子,突然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房子,是我一分一厘攒钱买的,每处装修都倾注了心血。
我原以为这是我的港湾。
可现在,它成了困住我的牢房。
只要这对夫妻还在对面,我的日子就别想太平。
卖房?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是个很久没联系的中介朋友发的朋友圈。
“急找房源!不看采光,不挑户型,只要面积大、隔音好!客户全款!超急!”
我盯着那条动态,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不要采光?只要面积大?
我家是一楼复式,带地下室,采光确实一般,但总面积绝对够用。
我点开中介头像,发了条消息:
“我这有套房,一楼,带地下室,总共一百六。”
“不过,我对买家有个特别要求。”
中介秒回:“啥要求?只要没抵押,客户都能谈!”
我嘴角一扬,在对话框敲下一行字:
“买家得是‘社会人’,越狠越好,最好是那种……能镇宅的。”
中介带人来看房,就在当晚。
刘嫂一家正蹲在楼道里吃火锅,炭火味混着羊肉膻气飘满整层。
见中介领人过来,刘嫂故意把腿伸出来挡路。
“哟,又带人看房啊?这房子风水差得很,住这儿的没一个顺的。”
她一边剔牙,一边冷嘲热讽。
跟在中介后面的,是个穿黑紧身T恤、脖子挂粗金链的光头男。
墨镜遮眼,胳膊上的青龙纹身一路爬到手背。
听到刘嫂的话,光头停下脚步,慢悠悠摘下墨镜。
那双眼睛像秃鹫一样阴冷,眼角还拖着一道吓人的旧疤。
他低头瞅了眼刘嫂伸出来的腿,咧嘴一笑,瘆得人发毛。
“大姐,这腿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卸了。”
嗓音沙哑,透着一股子血腥味儿。
刘嫂吓得手一抖,筷子上的肉片掉裤子上,烫得她直跳脚。
她老公刚想站起来逞强,光头身后两个壮汉往前一站,跟两堵墙似的。
刘嫂一家立马蔫了,缩着脖子把腿收回去,大气都不敢出。
进屋后,光头——也就是彪哥,四处扫了一圈。
“这地下室不错,隔音咋样?”
他跺了跺脚,声音闷闷的。
我递过去一瓶水,笑着说:“全屋双层隔音,你在里面开派对,楼上都听不见。”
彪哥点点头,挺满意。
“行,这地儿隐蔽,离市区也近,兄弟们歇脚、对账刚好。”
他转过身,打量着我,眼神意味深长。
“妹子,刚才门口那家,跟你有过节?”
我没瞒着,指了指门外。
“嫌我鞋柜占地方,天天找茬,还想拆我家门。”
“我靠写稿吃饭,图个安静,真干不过他们。”
彪哥笑了,露出两颗金牙。
“明白了。这房我要了。”
“不过我买房有个规矩,家具家电我全不要,但这门口的‘风水’,得改改。”
他指着门口那个惹出无数麻烦的鞋柜位置。
“这地方,空着也是空着,干脆给我摆个关二爷。”
我看着彪哥,心里那块压了好久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不在乎他到底是干哪行的。
我只知道,他是刘嫂那种欺软怕硬的人最怕的类型。
“价格这块儿……”中介刚开口。
我直接打断他。
“低于市场价二十万,全款,明天就过户。”
“但我有个条件。”
我盯着彪哥,一字一顿地说。
“房子里所有东西我都不要了,包括门口那个鞋柜。”
“您想怎么改都行,但那个位置,必须得‘用’起来。”
“最好弄得让人一看就整晚睡不着觉那种。”
彪哥先是一愣,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震得窗户都在晃。
“哈哈哈哈!爽快!妹子,你这性格真合我胃口!”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彪子这辈子最烦的,就是给脸不要脸的主儿。”
签约过程顺利得离谱。
彪哥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钱当场到账,连讨价还价都省了。
签完字那一刻,我盯着合同上那龙飞凤舞的签名,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意。
那不是认输的羞耻,而是点燃引线前的兴奋。
我没急着搬走,反而花了一整天收拾行李。
只带走了电脑、证件和几件换洗衣物。
剩下的家具、家电,甚至是我精挑细选的窗帘,全都留了下来。
就当是给这场即将开演的好戏,提前布置的道具。
临走那天,刘嫂刚好出门倒垃圾。
看见我拖着行李箱,她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一朵花了。
“哟,小姜,这就搬啦?”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要是早点听嫂子的话,把那鞋柜拆了,咱俩还能做个好邻居。”
“房子卖便宜了吧?也是,除了我谁受得了你这臭脾气。”
她以为我是被逼走的。
她以为她赢了。
那副胜利者的嘴脸,让她看起来格外恶心。
我停下脚步,冲她露出这段时间最灿烂的笑容。
“刘嫂,您搞错了。”
“我搬走,是因为这房子配不上我了。”
“不过您放心,新邻居特别‘热情’,肯定跟您处得来。”
“对了,他最爱热闹,也特别讲究‘规矩’。”
刘嫂不屑地撇了撇嘴。
“切,装什么大尾巴狼。不管谁搬来,这楼还是我说了算。”
“只要他敢占我一寸公摊,我就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我憋住笑,轻轻点了点头。
“那可不,您可是这片儿的‘楼霸’,谁敢招惹您啊。”
“祝您好运,刘嫂。”
说完,我转身就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瞥见刘嫂正冲着我的背影啐了一口。
她不知道,她吐的不是口水。
是她自己以后要流的眼泪。
我坐在出租车里,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心里爽得不行。
手机震动了一下,物业经理老王发来消息:
“姜小姐,听说您房子卖了?新业主怎么还没来登记啊?需要我帮忙联系吗?”
老王,就是那个每次我投诉都只会打太极,还总帮刘嫂说话的势利眼。
我回他:“不用了王经理,新业主最近比较忙。”
“不过他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毕竟,他特别看重‘物业服务’。”
放下手机,我闭上眼,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彪哥那帮手下凶神恶煞的样子。
刘桂芬,王经理。
你们要的“热闹”,马上就要来了。
我不是圣母,也没兴趣感化谁。
既然你们信奉丛林法则,那我就送你们一群真正的猛兽。
我搬进了市中心的一套公寓,开启了新生活。
但我的心,始终留了一只眼睛盯着那个老小区。
第三天,好戏正式开演。
那天下午,我正赶稿子,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是以前那个业主群。
虽然搬走了,但我没退群,只是把群名改成了“潜水员”。
群里,刘嫂正在疯狂刷屏:
“@所有人,物业死哪儿去了?这新来的什么人啊?怎么把走廊全堵死了?”
“还有没有规矩了?这摆的是啥玩意儿?吓死个人!”
接着是一堆照片和视频。
我点开一看,差点笑出声。
原来我那个只占二十厘米宽的鞋柜早被拆了。
现在那儿立着一尊快一米八的关公像。
关公红脸长须,手握青龙偃月刀,怒目圆睁,正对着刘嫂家大门。
更绝的是,像前还摆了个超大香炉,插着三根手指粗的高香,烟雾缭绕。
整条走廊被神像和供桌占掉一半,只剩一条勉强能侧身通过的窄缝。
刘嫂在群里嚎:“这是什么鬼东西!正对我家门,是不是想咒我死?”
“赶紧给我搬走!不然我砸了它!”
视频里,她抄起扫把,气势汹汹地要去掀香炉。
就在扫把刚碰到供桌的刹那,我家那扇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
毫无预兆,悄无声息。
就像恐怖片里的桥段。
三个穿黑背心、浑身腱子肉的大汉走了出来。
带头的那个,正是那天跟在彪哥后面的打手之一。
他手里捏着个苹果,正用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慢悠悠削皮。
果皮连成一整条,垂在空中,轻轻晃荡。
他抬眼瞥向刘嫂,刀尖刚好对准她的鼻尖。
“大妈,这香炉可是我大哥从泰国请回来的,开过光。”
“你要是磕坏一角,把你这房子卖了都赔不起。”
刘嫂举着扫把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她在群里那股横劲儿,面对现实里的暴力场面,立马烟消云散。
“你……你们这是占道!是违章搭建!”
她哆嗦着挤出一句,声音小得跟蚊子叫差不多。
削苹果的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焦黄的烟牙。
“占道?这叫供奉神明,保咱们整栋楼平安。”
“再说,你门口堆的破烂也不少吧?”
话音刚落,他手一甩,匕首“嗖”地扎进刘嫂门口的腌菜坛子。
“咔嚓”一声,坛子碎裂,臭咸菜流了一地。
“哎呀,手滑了。”
他拔出刀,在衣服上蹭了蹭。
“大妈,以后走路小心点,这地滑,别摔着。”
说完,三人转身进屋,“砰”地关上了门。
只剩刘嫂站在一片狼藉里,吓得直发抖,连喊都喊不出来。
我在屏幕这边,笑到眼泪直流。
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治。
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耍无赖。
现在来了真混混,她倒开始讲起理来了?
晚了。当晚,业主群直接炸了。
刘嫂虽然现场怂得不行,但一回群里就找回了主场感。
她疯狂@物业王经理和其他邻居,想拉帮结派。
“@王经理,你看看这新来的,根本就是黑社会!把我家坛子都砸了!你管不管?”
“@所有人,大家评评理啊!以后还怎么住?这种人搬进来,小区房价都要跌!”
“都出来吱个声啊!必须把他们赶走!”
要搁以前,群里那些应声虫早就跳出来附和了。
可今天,群里鸦雀无声,连个表情包都没人发。
大家又不傻。
看视频里那几个家伙的气势,谁敢惹?
谁也不想出门被几个壮汉盯着,更怕自家门口的坛子也“手滑”碎掉。
王经理被@得没法,只好出来敷衍两句。
“刘姐,您先别急。我马上去了解情况,一定给您个交代。”
嘴上这么说,但我太清楚王经理了。
他就是个吃软怕硬的主。
果然,半小时后,他在群里发了条消息,语气卑微到极点。
“那个……刘姐啊,我刚去跟新业主沟通了。”
“人家说了,那是艺术摆件,还是为了配合咱们小区的文化氛围。”
“至于那个坛子……新业主说是意外,愿意赔钱。”
“赔个鬼!”刘嫂在群里发语音怒吼,“这分明是恐吓!我要报警!”
王经理小声回了一句:“刘姐,人家赔了五百……您那坛咸菜,顶多值五十吧?”
“而且……新业主还说,如果您不满意,他可以亲自上门跟您‘聊聊’。”
一听到“亲自上门”,群里瞬间安静得像没人在线。
刘嫂也彻底哑火了。
五百块买一坛咸菜,她确实赚了。
可丢掉的面子,多少钱都买不回来。
更糟的是,恐惧的种子已经悄悄埋进了心里。
但这,才刚刚开始。
彪哥把这房子当“据点”,可不只是摆个关公像那么简单。
晚上十点,正是大家准备睡觉的时候。
群里又有人冒泡了,这次是楼下的住户。
“@101新业主,能不能小点声?楼板快被你们震穿了!”
原来,彪哥那帮兄弟在屋里搞起了“团建”。
不是K歌蹦迪,而是在举铁。
几十公斤的哑铃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还有一群壮汉粗声大嗓地喊:“起!再来一个!吼!”
声音透过楼板传上来,简直像开了全景环绕音响。
刘嫂家就在对门,听得一清二楚。
她在群里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了条语音。
“大半夜嚎什么丧!有没有点素质!”
下一秒,101的门猛地打开。
视频是楼道监控拍下来的。
只见彪哥穿着大裤衩,光着上身,背上纹身密布,手里拎着个啤酒瓶,直接走到刘嫂家门口敲门。
“咚!咚!咚!”
敲得比砸墙还响。
刘嫂隔着门不敢应声:“你……你想干啥?”
彪哥对着猫眼打了个酒嗝。
“大妈,听说你觉得吵?”
“那是兄弟们在锻炼身体,保家卫国呢。”
“你要是睡不着,出来跟哥几个一起练练?我教你举铁,专治更年期失眠。”
刘嫂吓得死死抵住门,大气都不敢出。
彪哥在门口站了几秒,嘿嘿一笑。
“不出来啊?行,那我们接着练。”
“对了,明早五点我们晨跑,就在走廊跑,您记得给咱留个门哈。”
说完,他把空啤酒瓶往刘嫂门口一搁,晃晃悠悠回屋了。
那一整晚,刘嫂家再没传出一点动静。
连她那只平时叫得震天响的泰迪,都像被人捏住了嗓子,一声都不敢出。
我在被窝里笑到肚子抽筋。
这叫以毒攻毒。
接下来几天,刘嫂肉眼可见地垮了。
以前她每天早上六点雷打不动在走廊剁肉馅,动静大得整栋楼都睡不安生。
现在?她倒个垃圾都得先趴在猫眼上盯半天,确认对面没人,才敢像做贼似的偷偷溜出门。
彪哥那伙人作息特别规律,但特别“反人类”。
早上五点,一群肌肉男在小区里吼着口号晨跑,跑完直接蹲走廊吃早饭,大蒜味混着韭菜盒子味,比刘嫂家腌咸菜还冲十倍。
白天,屋里进进出出全是花臂纹身、满脸横肉的社会大哥。
他们也不干违法的事,就是喝茶、打牌、聊“生意”。
偶尔还能听见几句:“那个老赖腿打折没?”“还没,先掰他两根手指吓唬一下。”
这种对话隔着门传到刘嫂耳朵里,跟恐怖片配音没区别。
刘嫂终于扛不住,报了警。
警察一来,彪哥立马西装笔挺迎出来,浑身匪气收得一干二净,活脱脱一个守法企业家。
“警官,误会,纯属误会。”
“我们是正规资产管理公司,最近办公室装修,临时借这儿当员工宿舍。”
“噪音?绝对没有,我们音量都在国家标准范围内。”
“恐吓?更离谱了,那是在排练话剧台词呢。”
警察查了身份证,看了营业执照,全都合法合规。
至于门口那尊关公像,属于个人信仰自由,只要没彻底堵死消防通道,警察也管不着。
最后,警察只能口头提醒几句“注意邻里关系”,就走了。
警察前脚刚走,刘嫂彻底崩溃。
她意识到,这帮人不仅狠,还懂法。
他们精准踩在法律红线边缘,把“恶心人”玩成了艺术。
最让刘嫂破防的是,彪哥开始“整治”楼道卫生了。
那天,他在业主群甩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刘嫂家门口堆的杂物被清得一干二净,全扔在楼下垃圾桶边。
配文:“响应社区号召,清理楼道隐患,防火防盗人人有责。@刘桂芬,别客气,我叫雷锋。”
刘嫂在群里炸了:“那是我的东西!谁让你扔的!”
彪哥秒回:“那是垃圾。放在公共区域的无主物,我帮你处理是行善。”
“你要非说那是你的私产,等于承认你长期占用公摊面积?”
“侵占公摊可是违法的,要不咱叫警察来断个案?”
一句话,直接把刘嫂堵得哑口无言。
她那个在机关单位上班的儿子终于现身,想靠身份压一压。
结果刚下班回家,就被两个壮汉“热情”请进屋“喝杯茶”。
半小时后,儿子脸色煞白地走出来,腿都在抖。
一进门,我就听见他冲刘嫂吼:“妈!你别招惹他们了!他们手里有我档案复印件!说我要再闹,就去我单位拉横幅送锦旗!”
“送什么锦旗?”刘嫂哭着问。
“送‘大义灭亲,教母有方’!”
刘嫂直接瘫坐在地。
她最后的靠山,也被对方牢牢拿捏住了。
这哪是邻居,分明是悬在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刘嫂终于动了卖房的念头。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远点。
她在中介挂了房源,标价还挺高,打算趁机套现换个更大的房子。
可她忘了,现在的邻居是谁。
第一个来看房的是一对小夫妻。
刚出电梯,就被门口那尊巨型关公像吓了一跳。
还没缓过神,彪哥穿着大裤衩,手握西瓜刀,笑呵呵地开了门。
“哟,看房啊?进来坐会儿?吃块西瓜?”
刀尖还滴着鲜红的西瓜汁,看着瘆得慌。
小夫妻脸都白了,连门都没进,转身就溜。
第二个客户是个中年大叔,胆子稍大些。
结果刚踏进刘嫂家,隔壁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大叔吓得一激灵:“这……隔壁在杀猪?”
刘嫂强笑着解释:“没……就是电视声音开太大了。”
话音未落,墙上传来“咚”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狠狠撞了上去。
紧接着一个粗嗓门怒吼:“还钱!今天不还就别想走!”
大叔二话不说,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接连五六拨客户黄了,中介也束手无策。
“刘姐,您这房……隔壁这状况,真不好出手。”
“除非您大幅降价。”
刘嫂气得在屋里摔锅砸碗,却毫无办法。
她想去跟彪哥理论,可一瞅见那尊关公像,腿就发软。
她想找物业投诉,王经理现在一见她来电就拉黑。
她被困住了。
困在这个她曾耀武扬威、如今却如地狱般的地方。
而我,作为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坐在新家悠闲喝咖啡,刷着群里的乐子。
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
该给这把火,加最后一把柴了。
我给彪哥发了条微信。
“彪哥,最近生意咋样?”
彪哥秒回语音,背景是哗啦啦的麻将声。
“哈哈,妹子,托你福,这地段太旺了!兄弟们住得爽,办事也顺手。”
“对了,对面那老niang们儿最近安分多了,就是天天想卖房,烦死了。”
我轻笑,打字回他。
“彪哥,既然她想卖,不如您帮她一把?”
“您不是一直嫌地方小吗?对面那套跟我这套户型对称,要是打通了……”
彪哥那边沉默了几秒。
紧接着,他发来一个大拇指的表情。
“牛!真特么牛!”
“妹子,你这脑子,不去混社会简直浪费了。”
“行,这事包我身上,保准让她‘满意’。”彪哥的“帮忙”方式,直接、暴力,但管用。
他在门口贴了张红底黑字的告示。
“本户为忠义堂办公点,闲杂人等勿入。隔壁房产存在经济纠纷,购房风险自担,后果自负。”
告示一贴,别说买家了,连苍蝇都绕着刘嫂家走。
刘嫂看到那张纸,气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她撕一张,彪哥就贴两张。
她站在门口骂街,彪哥直接放哀乐。
她报警,警察说这是民事纠纷,建议走法律程序。
打官司?等法院判下来,她早就被逼疯了。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刘嫂敲响了彪哥的门。
她拎着两瓶茅台,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个……大哥,咱能不能谈谈?”
“我这房子,是真的急着出手。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彪哥窝在沙发里,手里慢悠悠盘着俩核桃,眼皮都没抬一下。
“想卖?行啊。”
“正好我兄弟多,住不下。你那房,我要了。”
刘嫂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我这房子装修新,市价至少得……”
“一百万。”
彪哥直接打断她,冷冷报了个数。
刘嫂傻眼了。
“一……一百万?大哥,您别逗我了?这房市价两百万都不止啊!”
彪哥嗤笑一声,手一松,核桃“啪”地砸在茶几上,碎成粉末。
“大妈,你搞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除了我,谁还敢碰你这房子?”
“一百万,全现金,明天过户。同意,现在就签合同。”
“不同意,你就继续住。反正我们兄弟也打算在这儿长住,以后天天见,慢慢‘联络感情’。”
刘嫂盯着那堆核桃渣,又扫了一圈屋里横眉竖目的壮汉。
她想起这些天的折磨,儿子吓得睡不着觉的眼神,还有每晚惊醒的噩梦。
心理防线,彻底崩了。
“卖……我卖……”
她一屁股瘫在地上,放声大哭。
那是悔恨的眼泪,也是绝望的泪水。
她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就为了多占二十厘米的地,最后竟赔掉一百万,还差点把命搭进去。
贪婪,果然是通往地狱最快的路。刘嫂搬走那天,天阴得厉害。
她走得特别狼狈,就像当初她逼我离开时,想象中我会有的模样。
没人送行,也没人道别。
只有彪哥的一帮兄弟在门口噼里啪啦放了一串鞭炮,说是“送瘟神”。
震耳的鞭炮声里,刘嫂灰头土脸地钻进一辆破旧的搬家车,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听说她儿子因为这事,在单位彻底没了脸面,最后主动申请调去偏远山区搞扶贫。
一家人,就这么彻底散了。
半年后,我回小区办点事,顺路去老房子那边转了转。
走到一楼,那条熟悉的走廊已经大变样。
刘嫂家的门被拆了,两套房打通,改成了一个超大的“忠义堂”。
门口的关公像还在,香火也照常烧着。
只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戾气淡了许多,反而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正巧撞见彪哥出门。
他穿着一身唐装,手里捧着个紫砂壶,看起来和蔼了不少。
看到我,他眼睛一亮,热情地招呼:
“哎哟,妹子!稀客啊!快进来坐会儿!”
我笑着摆摆手:“不了彪哥,我就随便看看。”
“怎么样?现在住得还顺心吗?”
彪哥哈哈大笑:“顺心!太顺心了!自从把这两套房打通,风水都旺起来了!”
“现在兄弟们都转行了,合伙开了家安保公司,生意好得很!”
他指了指楼上。
“而且啊,整栋楼的邻里关系,现在那叫一个融洽。”
“谁家有点急事难事,喊一声,我们兄弟立马到场。现在全小区的大妈都想把闺女介绍给我们呢!”
我看着彪哥那张笑成菊花的脸,心里竟莫名有点触动。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讨债窝点”,如今居然成了小区的“守护站”。
这就是规则的力量。
当恶人碰上更硬的拳头,他们学会了害怕。
而当硬拳头懂得了规矩和责任,他们就成了秩序的守卫者。
我跟彪哥道了别,走出小区。
阳光穿过云层,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我想起刘嫂,想起那个曾经让我喘不过气的鞋柜。
一切都像一场梦。
但我知道,这不是梦。
在这个世界上,善良是一种选择,而不是必须。
当善良被踩在脚下时,我们必须有亮出獠牙的勇气。
只有这样,才能守住属于自己的那一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