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当了副局长,酒局上我直呼其名惹他不高兴,回家就把他拉黑了

发布时间:2025-12-12 22:24  浏览量:1

“树峰,走一个!”我举杯,嗓子眼儿热,像小时候偷他爸白酒那回。 刘树峰没动,拿筷子敲转盘,声音清脆:“叫刘局。” 一桌人安静,酒泡咕噜咕噜破。那一刻我明白,发小死了,活的是副局长。

小时候他穿我旧球鞋,我替他抄暑假作业,我们挤一张床说将来一起挣大钱。后来真长大了,他先进体制,我卖建材,联系没断,只是他回消息字数越来越短:忙、开会、出差。我安慰自己,人嘛,总要爬坡。

直到今晚,他带科室同事来给我捧场,说照顾老同学生意。我高兴,开了茅台,把包厢当自家厨房。结果一句“树峰”,把他叫成雕像。

我后来想,他其实早给过提示:朋友圈只发会议照,头像换成党徽,连微信名都改成“风雨兼程”。是我迟钝,把记忆当护身符,以为名字能挡住官阶。

散场后我没删他,先把备注改成“刘局”,像给伤口贴创可贴。第二天发现朋友圈一条横线,才知道对方先动手。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我笑了,笑自己三十多年交情抵不过三毫米厚度的一个头衔。

有人说他怕闲话,有人说他端架子,我觉得更简单:人一旦穿上新制服,就想把旧自己锁进抽屉,钥匙扔进下水道。谁喊旧名,就像提醒他抽屉里还藏着个穿破球鞋的小子,那不行,得割。

我也混社会,懂场面话,懂利弊,懂“身份感”是盔甲。可心里还是冒酸:若明天我破产,他会不会也把我从“人脉”拖进“隐患”?答案像冰,含在嘴里不敢化。

后来再喝酒,我学乖了,先问职务,再决定叫哥、叫总、叫领导。朋友们夸我懂事,我赔笑,胃里空出一块,老有风穿过。

偶尔路过小学旧址,铁门刷了新漆,校训墙拆成广告牌。我站那发呆:名字只是名字,可一旦有人把它分三六九等,感情就跟着涨价、打折、下架。

再后来,我卖酒也卖烟,碰到科长、处长、局长,都能把称呼拿捏得刚刚好,生意顺了,回头客多。夜里算完账,我摸出手机,想找个人说“今天真累”,滑到刘局那栏,停两秒,又滑过去——怕吵着领导休息。

故事写到这儿,没啥反转。他没再联系我,我也没托人传话。两条平行线,各自延长,不相交,也不打架。

只是偶尔喝醉,我会跟自己打赌:要是明天在路上听见有人喊我小名,我立刻答应,然后请他喝大碗面,不加蛋——就图个随意。

人升官,情分升不上去,那就让它落地。别硬拽,拽低了姿态,也拽疼了自己。

能陪你喊乳名的人越来越少,这不是谁的错,是路分岔,鞋分码,命分档。

早点看清,早点松手,省得手心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