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岁男子出差归来,一心想结束婚姻,谁知打开鞋柜,不禁泪如雨下
发布时间:2025-12-26 01:52 浏览量:1
35岁男子出差归来,一心想结束婚姻,谁知打开鞋柜,不禁泪如雨下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宇州,这个月能不能再转两千过来?物业那边又催了,还有……”
“上周不是刚转了五千吗?温婉清,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不是,最近妈那边的药费涨了,还有那个……”
“行了!闭嘴吧!每次打电话除了要钱就是抱怨,你能不能让我清净两分钟?”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阵忙音。
沈宇州把手机重重扣在桌上,烦躁地扯了扯领带,看着窗外陌生的城市霓虹,心里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这日子,没法过了。
酒店的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沈宇州却觉得心里更冷。
他是某建筑装饰公司的项目经理,今年三十五岁。这个年纪的男人,那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得背着几百万的房贷,每天睁眼就是还不完的账单。为了那个正在竞标的大项目,他已经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待了整整半年。
这半年里,他每天陪客户喝到胃出血,脸笑僵了,腰弯酸了,就是为了能多拿点年终奖,为了让家里的日子好过点。可家里的那个女人呢?
沈宇州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滚进胃里,像是一把火在烧。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繁华的夜景,脑子里全是温婉清那张越来越让他感到陌生的脸。
曾几何时,温婉清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她穿着白裙子坐在钢琴前,指尖流淌出的曲子能把人的魂勾走。沈宇州就是被那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迷住的。那时候他发誓,要让她一辈子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结婚七年,那个文艺女青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斤斤计较、满脸菜色、张口闭口就是柴米油盐的家庭主妇。
前两天刷朋友圈,他看到温婉清给一个做奢侈品代购的小学同学点了赞。那个包他认识,两万多。沈宇州当时就冷笑一声,家里买菜都要去菜市场捡剩的,她倒好,心里惦记着这些名牌包。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这半年来,温婉清对他越来越冷淡。以前出差,她一天三个电话嘘寒问暖,生怕他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呢?几天都不联系一次,好不容易打通了,还总是占线。
“在忙。”
“在洗澡。”
“刚才没听见。”
这些借口,沈宇州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发际线后移、眼神疲惫的自己,突然觉得很不值。他在外面拼死拼活,那个女人在家里大概正算计着怎么把他的血汗钱挥霍一空。
这半年,他虽然人在外地,但每个月雷打不动地往家里转一万块钱生活费。按理说,还完房贷,这一万块足够她和孩子过得舒舒服服。可温婉清总是喊钱不够花。
钱去哪了?
沈宇州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但无数个深夜里的无人接听,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开支,像一根根刺,扎在他心里。
这天晚上,公司刚发了一笔项目进度奖金。沈宇州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第一次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转给妻子。
离婚。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像是一颗在心里埋了许久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长成了参天大树。
房子给她,孩子归他,正好两清。他不想再忍受这种死水一样的婚姻了,更不想养一个只会吸血的米虫。
沈宇州没告诉任何人,连夜买了一张回程的高铁票。他要搞个突然袭击,看看那个只会要钱的女人到底在家里干什么。如果真的被他抓到了什么把柄,那正好,摊牌,结束这该死的一切。
高铁在夜色中疾驰,车窗外是一闪而过的灯火。沈宇州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脑海里构思着离婚协议的措辞。他想象着温婉清看到他突然回家时惊慌失措的样子,甚至有一丝报复的快意。
高铁到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沈宇州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站在自家小区的楼下。看着那熟悉的单元门,他竟然生出了一种近乡情怯的错觉。
不,不是情怯,是厌恶。
电梯坏了一部,剩下的一部挤满了人。沈宇州皱着眉头挤在角落里,闻着周围人身上的汗味和葱花味,心情更加烦躁。
到了家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按门铃,而是掏出钥匙,轻轻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门开了。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电视的声音,也没有孩子跑动的声音。孩子送去奶奶家过暑假了,这个他是知道的。
沈宇州推开门,换了鞋往里走。
屋里的光线很暗,大白天的,窗帘却拉得严严实实。空气中没有熟悉的饭菜香,反倒是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那是红花油混合着廉价膏药的味儿,还有一股淡淡的、像是某种中药熬久了的苦涩味。
这味道让他很不舒服。
他走到客厅,按下墙上的开关。灯亮了,照亮了这个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家里收拾得很干净,甚至干净得有些过分,显得空荡荡的。客厅墙上原本挂着一幅他花高价买回来的油画,那是他的心头好,每次有客人来他都要炫耀一番。现在那块墙壁光秃秃的,只挂着一本超市赠送的日历,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日子。
沈宇州心里咯噔一下。那画呢?那画可是值好几万,难道被她卖了?
他压着火气,目光转向餐桌。桌上扣着一个防蝇罩。
他走过去掀开罩子。下面是一碗早已凉透的白粥,米粒少得可怜,汤水浑浊。旁边的小碟子里放着几根干瘪的咸菜,还有一个硬邦邦的、被咬了一口的半拉馒头。
这就是她平时的午饭?
沈宇州愣了一下,随即心里涌起一股更深的怀疑。他每个月转一万块钱,她就在家吃这个?这是在演给谁看?苦肉计?还是说,钱都被她拿去干别的了?
他放下防蝇罩,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女人,真的很会演戏。
沈宇州推开主卧的门。床铺整理得一丝不苟,被子叠得像豆腐块。他的目光在房间里巡视,像是一个正在搜寻罪证的警察。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一个一次性打火机,蓝色的塑料壳,印着某家KTV的名字。
沈宇州不抽烟,家里从来没有这种东西。温婉清更不可能抽烟。
那一瞬间,血液直冲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这打火机是谁的?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问一句。但现在,这半年来的冷淡、要钱、占线电话,所有的线索串联在一起,在他的脑海里拼凑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画面。
温婉清背着有人了。
难怪对他爱答不理,难怪总是要钱,难怪家里那幅画不见了!
一种被羞辱的愤怒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在外面累死累活,结果家被人偷了。
沈宇州扔下行李箱,冲到衣柜前,“哗啦”一声拉开柜门。他要找到证据,要把这对奸夫淫妇的丑事翻出来。到时候离婚,温婉清一分钱也别想拿到,还得净身出户!
沈宇州像个发了疯的侦探,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扯出来扔在床上。
温婉清的衣服不多,大部分都是几年前的旧款。但在衣柜最底层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藏得很深。
他一把抓过袋子,撕开。
里面是几件艳丽得俗气的短裙,还有那种带着亮片的廉价上衣。这种衣服,根本不是温婉清的风格。她以前最讨厌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说看起来不正经。
沈宇州抓着那条短裙,手指节都在发白。好啊,在他面前装纯情,装节俭,背地里却穿成这样去取悦野男人!
他把衣服狠狠摔在地上,转身冲向梳妆台。
那是温婉清的私人领地。以前他从来不翻,觉得夫妻之间要有信任。但现在,信任就是个笑话。
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以前从来不锁,今天却锁得死死的。
有鬼,绝对有鬼。
沈宇州去阳台的工具箱里找了把螺丝刀,对着锁眼狠命一撬。木屑纷飞,“咔嚓”一声,劣质的锁芯被暴力破坏。
他用力拉开抽屉。
里面没有他想象中的情书,也没有避孕套之类的东西。
抽屉里放着的,只有一个黑色的小皮面账本,还有厚厚一沓银行转账回执。
沈宇州颤抖着手拿起那些回执。
收款人的名字全是同一个——赵刚。
五千,三千,一万……时间跨度就是这半年,每一笔金额都不小。他粗略算了一下,这半年陆陆续续转出去的钱,竟然有十几万之多!
沈宇州只觉得天旋地转,必须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十几万啊!
这半年他为了省钱,连好点的盒饭都舍不得吃,出差住酒店都挑便宜的。结果他的血汗钱,全被温婉清拿去养了这个叫“赵刚”的男人!
赵刚是谁?是那个打火机的主人吗?
他抓起那个黑色账本,翻开。
上面记录的不是家庭开支,而是一笔笔奇怪的进项和出项。字迹潦草,像是匆忙间记下的。
“3月5日,预支2000。”
“3月10日,还款3000。”
“4月1日,借款50000。”
借款?还款?
沈宇州翻到最后一页,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片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酒店的消费小票,时间是三个月前的深夜。夹在小票里的,还有一张因为手抖拍得有些模糊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那家酒店的大堂,灯光昏黄。温婉清正扶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男人往里走。那男人的一只手搭在温婉清的肩膀上,整个人几乎半压在她身上,两人身体贴得很近,姿态亲密得刺眼。
那个光头男人,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金链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看到这一幕,沈宇州只觉得天旋地转,手中的账本“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震惊了!
如果说之前的打火机和衣服只是怀疑,那这张照片和转账记录就是铁证如山。
原来他一直以为只是感情淡了,没想到头顶早已是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他为了这个家在外拼命,温婉清却拿着他的钱,跟这种社会大哥去酒店开房!
而且看这账本上的记录,这两人之间还有巨额的金钱往来。是包养?还是被勒索?还是合伙做生意赔了?
不管是什么,温婉清都背叛了他。
愤怒像火山一样喷发,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把温婉清找出来,当面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屋里没有开灯,沈宇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一尊凝固的雕塑。
他在等。
他要等温婉清回来,把这些证据甩在她脸上,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再跟他提钱,看她怎么解释那个“赵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他的神经。
晚上七点。
晚上八点。
晚上九点。
温婉清还没有回来。
沈宇州拿出手机,再次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又是关机!
沈宇州把手机狠狠砸在沙发上。心里的火渐渐变成了冰冷的绝望。这么晚不回来,还能去哪?肯定是跟那个“赵刚”在一起。
这个家,对她来说恐怕只是个旅馆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好,好得很。”
沈宇州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垃圾桶。
“你不回来,我走!这个破家,老子也不稀罕了!”
他不想再等了。多待一分钟,都让他觉得恶心。既然要离婚,那就分得彻底点。
他记得鞋柜顶层放着家里的存折,那是他最后的底线。这笔钱是他存了好几年的私房钱,本来是打算给孩子存的教育基金。现在看来,必须带走,绝不能再让她拿去养汉子。
他大步走到玄关,这里光线很暗,只有声控灯发出微弱的光。
沈宇州烦躁地一把拉开那个巨大的顶天立地式鞋柜。
因为用力过猛,鞋柜晃动了一下,几只鞋子从架子上滚落下来,砸在他的脚边。
沈宇州低头去捡,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的目光落在了鞋柜内部。
这一看,他的动作僵住了。
鞋柜很大,分了很多层。
最显眼的几层,整整齐齐摆满了他这几年穿过的皮鞋、运动鞋。每一双都被擦得锃亮,哪怕是那双早就脱胶、他早就想扔的旧耐克,也被细心地用强力胶粘好,里面塞着定型的鞋撑,鞋带系得规规矩矩。
这都是他的鞋。他不在家的这半年,这些鞋就像等待检阅的士兵,被呵护得好好的。
而在鞋柜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一层阴影里,可怜巴巴地挤着两双女鞋。
一双是那种菜市场卖的十几块钱的塑料拖鞋,粉色的鞋面已经发黑,鞋底早已磨平了,后跟处还裂了口子,看着都硌脚。
另一双是温婉清唯一的运动鞋。那是五年前他们去爬山时买的,当时也就两百块钱。此刻,那双鞋的鞋底竟然从中间断成了两截,被人用透明胶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勉强维持着鞋的形状。
沈宇州愣住了。
她……就穿这个?
他想起那几件艳俗的短裙,再看看这两双破烂不堪的鞋,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涌上心头。如果她真的有了外遇,如果她真的挥霍无度,为什么连一双像样的鞋都不给自己买?
在鞋柜的最深处,塞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红色塑料袋,像是为了藏什么东西,被几双旧鞋挡着。
沈宇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把那个塑料袋拽了出来。
袋子很沉。
他打开袋口,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散落了一地。
不是钱,也不是首饰。
是一叠厚厚的、带着暗红色血迹的医院单据,还有一堆药盒的说明书。
沈宇州蹲下身,手有些颤抖地捡起一张。
是市肿瘤医院的催款单。
再捡起一张,是化疗药物的自费清单。
视线落在确诊人那一栏,那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沈建国。
沈建国。
那是沈宇州的父亲。
沈宇州的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子。
父亲?父亲不是在老家吗?半年前电话里还说身体硬朗,吃嘛嘛香,只是老寒腿犯了要去县里医院住几天理疗吗?当时他还转了五千块钱回去,让父亲买点好吃的。
他颤抖着手,翻开那一沓厚厚的病历。
肺癌晚期。
确诊时间,半年前。也就是他刚接手那个大项目、申请出差的那段时间。
病历本里夹着一张皱巴巴的信纸,是父亲沈建国那歪歪扭扭的字迹,因为手抖,字写得很大:
“婉清啊,千万别告诉宇州。他刚接了大项目,正是事业的关键时候,要是知道我病了,肯定分心跑回来。这病是个无底洞,我不治了,回家等死算了,别拖累你们,别把宇州的前程毁了……”
信纸下面,是温婉清的字,字迹有些被水晕染开的模糊:
“爸,您别说傻话。有我在,钱的事您别操心。宇州在外面赚大钱呢,咱们治,一定治。我是您儿媳妇,也是您闺女。”
沈宇州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张轻飘飘的信纸,此刻却重如千钧。
他又拿起那张转账单。收款人是医院,付款人是温婉清。日期密密麻麻,每隔几天就是一笔。
靶向药,一盒八千。
化疗费,一次五千。
住院费,检查费……
35岁的沈宇州站在玄关,手里攥着那双缠满胶带的破鞋,看着那张早已被偷偷结清的父亲的癌症靶向药单据,瞬间崩溃,不禁泪如雨下……
眼泪像决堤的洪水,根本止不住。
他以为她在挥霍,其实她在填命。
他以为她在享乐,其实她在负重前行。
他以为她变了,变得市侩爱钱,其实是为了给他的父亲凑那天文数字般的医药费。
为了不耽误他的工作,为了保住他的前程,她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她瞒着他,不仅要照顾生病的老人,还要想办法弄钱。
她连双几十块钱的新鞋都舍不得买,却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的积蓄都砸进了医院。
可是,那个赵刚是怎么回事?那十几万转给赵刚的钱是怎么回事?
沈宇州疯了一样在那堆单据里翻找。终于,在一张药费单的背面,看到了一行匆忙写下的地址:
“今晚10点,金豪KTV,888包厢,赵总。”
沈宇州的心脏猛地收缩,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
KTV?赵总?
脑海中闪过无数肮脏的画面。难道为了凑这几十万的救命钱,温婉清她真的……出卖了自己?
那个赵刚是放高利贷的?还是逼良为娼的混蛋?
“啊——!”
沈宇州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那是极度的悔恨和恐惧交织的声音。他抓起车钥匙,连鞋都没换,穿着拖鞋就冲出了门。
黑色的轿车在夜色中狂飙,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声。
沈宇州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泪糊住了视线,他胡乱地擦了一把,脚下的油门踩到底。
温婉清,你千万不能做傻事!你千万要等着我!
金豪KTV是当地最大的一家娱乐场所,门口停满了豪车,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沈宇州把车往路边一停,冲进大厅。
大厅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他感到一阵眩晕。穿着暴露的服务员穿梭其中,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
他不顾服务员的阻拦,径直冲向888包厢。
“先生!先生您不能进去!那是贵宾包厢!”
沈宇州根本听不见,他现在只想杀人。如果那个赵刚敢动温婉清一根手指头,他就跟他同归于尽!
到了888包厢门口,里面传出男人们肆无忌惮的哄笑声,还有玻璃杯碰撞的声音。
沈宇州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砰”地一声踹开了包厢厚重的大门。
包厢里乌烟瘴气,几个男人正搂着陪酒小姐在喝酒划拳。桌上摆满了洋酒和果盘。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沈宇州的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视全场,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以为会看到妻子衣衫不整地陪着笑脸,或者被强迫灌酒,甚至是被欺负。
就在沈宇州准备挥拳相向时,他的目光扫过角落,看到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影,瞬间如遭雷击,彻底震惊了!
那不是什么陪酒女。
在包厢最阴暗的角落里,一个穿着宽大清洁工制服、戴着厚口罩、头发用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正双膝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拼命擦拭地毯上的一滩呕吐物。
那是刚才某个醉汉吐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周围的人都捂着鼻子嫌弃地躲开,生怕沾到一点。
只有一个光头男人正指着她骂骂咧咧:“擦干净点!这地毯好几万一块,弄坏了你赔得起吗?笨手笨脚的!”
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身形消瘦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她一边用力擦,一边卑微地点头,声音沙哑:“对不起赵总,我马上擦干净,马上……”
那个声音,那个背影,化成灰沈宇州都认得。
那是他的妻子,温婉清。
那是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弹着钢琴的温婉清。
“婉清……”
沈宇州的声音在颤抖,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心像是被人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疼得无法呼吸。
他大步冲过去,一把抓住那个清洁工的手腕,强行把她拉了起来。
那个女人惊慌失措地挣扎,头上的帽子掉了,口罩也滑落下来。
一张因为长期劳累而蜡黄的脸露了出来。
是温婉清。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点当年的优雅?满脸是汗,眼神惊恐,那双曾经修长白皙的手,现在布满了冻疮和裂口。因为长期接触强力洗涤剂,皮肤红肿溃烂,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黑色的污垢。
那个光头男人——也就是赵刚,站了起来,醉醺醺地吼道:“你是谁啊?谁让你进来的?那是我的保洁员!活没干完呢!”
沈宇州红着眼睛,死死盯着赵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是她老公!”
赵刚愣了一下,随即上下打量了沈宇州一眼,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顿,指着沈宇州的鼻子骂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只知道在外面躲清闲的混蛋老公啊?你还有脸来?”
沈宇州握紧了拳头,正要挥出去,却被温婉清死死抱住了腰。
“宇州!别!别打架!赵总他是好人!”温婉清哭着喊道。
好人?
经过一番混乱的对质和拉扯,真相像一把把尖刀,扎进了沈宇州的心里。
赵刚确实是个包工头,也是这家KTV的装修负责人。但他同时也是沈宇州父亲那个病友的家属。
半年前,温婉清为了凑医药费,到处找工作。可她脱离职场太久,一时找不到高薪的。正好遇到赵刚,她就求赵刚给她活干。
白天,她在赵刚的工地上给样板间做开荒保洁——那是装修行当里最脏最累的活,得铲水泥、擦玻璃、清垃圾,全是灰尘和甲醛。那几件艳丽的衣服,是她在工地上捡的别人不要的工作服,为了省自己的衣服。
晚上,她又跑到这来做兼职清洁工,因为夜班时薪高,还能捡点客人的空瓶子卖钱。
那张所谓的“酒店亲密照”,其实是那天温婉清在工地上累得低血糖晕倒了,赵刚正好路过,把她扶起来送去大堂沙发上休息,顺便给她买了杯糖水。
至于那些转账,是因为有一次医院催费催得急,要把老人停药赶出去。温婉清实在凑不出那八千块钱,赵刚看她孝顺又可怜,私人借了她十万块应急。
温婉清发了工资,有了点钱,就立刻转给赵刚,一分一毫都在还债。
“这娘们儿是我见过最硬气的女人。”赵刚点了一根烟,看着沈宇州,眼神里带着鄙视,“为了不让你分心,她求了我好几次别告诉你。她说你在外面也不容易,不想让你有负担。你说你是个男人吗?让你老婆跪在这擦别人的呕吐物?”
沈宇州看着妻子身上那件还是五年前买的旧外套,那是他送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他想起自己刚才在家里,还想着用那张照片羞辱她,还把她想得那么不堪。他想起自己这半年对她的冷暴力,想起那句“闭嘴吧”。
“啪!”
沈宇州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极重,嘴角瞬间流出了血。
“啪!”又是一个耳光。
“宇州!你干什么!”温婉清吓坏了,顾不得手上的脏污,下意识地就要去摸他的脸,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把那双满是裂口的手藏在身后,小声说:“宇州,你怎么回来了?爸的病没敢告诉你……我想着等你忙完这段时间……”
沈宇州一把抓住她藏在身后的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
粗糙的皮肤摩擦着他的脸颊,刺痛,却真实。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妻子的伤口上,生疼,却也滚烫。
“不干了,婉清,我们不干了。”
沈宇州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妻子瘦弱的肩膀上,不顾众人的目光,弯下腰,一把将温婉清背了起来。
“回家。”
温婉清趴在他背上,轻得像一片羽毛。她有些慌乱,小声说:“可是今天的工钱还没结,还有欠赵总的钱……”
沈宇州转过头,看着赵刚,深深鞠了一躬:“赵哥,钱我会还。利息多少我都认。谢谢你帮了我老婆,也救了我爸。”
赵刚摆摆手,把烟掐灭:“赶紧滚吧,看着你们就心烦。钱不急,慢慢还。”
深夜的街道上,路灯昏黄,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个在职场上雷厉风行、自诩为家庭顶梁柱的七尺男儿,此刻背着妻子,一边走一边哭,哭得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婉清,对不起……我真不是人……”
“没事,宇州,都过去了。”温婉清趴在他背上,轻轻环住他的脖子,“只要你好好的,爸好好的,我干点活没事。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沈宇州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外面打拼的大英雄,其实一直是妻子在为他负重前行。她用那双弹钢琴的手,替他尽孝,替他守住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如果没有她,这个家早就散了。
回到家,沈宇州打来热水,一点点擦去温婉清手上的污渍和裂口里的灰尘。
温婉清有些不好意思,想缩回手,却被沈宇州紧紧握住。
她拿出父亲的诊断书,小心翼翼地说:“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医生说还要吃两年的靶向药。钱我已经还了大半了,真的。我就怕你那个项目黄了,不敢分你的心。”
沈宇州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什么面子,什么尊严,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可笑。
一个月后。
沈宇州的项目结束了。虽然因为提前回来没有拿到最高档的奖金,但他主动申请调回了本地分公司,哪怕工资降了一截,他也心甘情愿。
他卖掉了那辆为了撑面子贷款买的车,把欠赵刚的钱一次性还清了,也还清了剩余的债务。
周末的午后,阳光洒在阳台上,温暖而宁静。
沈宇州正在给温婉清那双磨损严重的脚上药。
玄关的鞋柜里,那双缠着胶带的旧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沈宇州用调回本地后的第一个月工资,给妻子买的一双崭新的、软底的高跟鞋。虽然不是什么奢侈大牌,却是温婉清最喜欢的款式。
厨房里炖着汤,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那幅油画的位置,现在挂上了一家三口的合影。
婚姻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而是两个人的三餐四季。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你以为的岁月静好,不过是那个爱你的人,咬着牙替你吞下了所有的玻璃渣,却还在对你笑。
从今往后,换他来守护她,守护这个家。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您的倾听,希望我的故事能给您们带来启发和思考。我是小郑说心事,每天分享不一样的故事,期待您的关注。祝您阖家幸福!万事顺意!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