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年我在山村代课，暗恋的女教师离婚了：她夜里敲响我的门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91年的夏天，我大专毕业了。那时候，我爹常说：“娃啊，别嫌弃山里穷，咱就从山沟沟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可惜，我方建国不是什么金凤凰，只是个刚毕业的穷小子。毕业那天，我揣着一张大专文凭，踩着一双开胶的解放鞋，就来到了浙江衢州的磨山村小学。

这个磨山村，顾名思义，是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小山村。从县城到这里，要坐两个小时的班车，再走一个小时的山路。我背着那个缝了又缝的帆布包，踩着泥泞的山路，一路走一路想：老天爷啊，你可得给我点好运气啊。

说实话，我这人从小就命运多舛。刚出生时，我妈就撒手人寰了。我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个人拉扯我长大。现在，我爹又患上了风湿病，常年卧床，我不得不找个工作养家。

来到磨山村小学报到那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站在学校门口的老槐树下躲雨，看着那破旧的校舍，心里直打鼓。这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方老师，你来啦？”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身材瘦削的女子撑着一把青花油纸伞向我走来。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蓝布衫，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

“我是林雪梅，是这里的语文老师。”她微笑着说，“走吧，我带你去办公室。”

就这样，我认识了林雪梅。后来我才知道，她今年26岁，比我大4岁。她结过婚，嫁给了县城的一个干部，可惜那人是个酒鬼，经常打她。去年，她终于忍无可忍，和那个男人离了婚。

磨山村小学一共就四个老师：我，林雪梅，还有教数学的老刘头和教体育的张大妈。学生也不多，一个年级就十来个娃娃。

我们的办公室是一间土坯房，四壁斑驳，房顶还会漏雨。每到下雨天，我和林雪梅就得搬着桌子东躲西藏。虽然条件艰苦，但是我们都很快乐。

林雪梅是个好老师，她对学生特别耐心。记得有一次，三年级的小芳发烧了，她二话不说，背着小芳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去卫生院。回来的时候，她的衣服都湿透了，可是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每次看到她认真备课的样子，看到她额头上的汗珠，我的心就忍不住颤动。可是，我不敢表白，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她。

我是个穷小子，她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在这个保守的山村里，我们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村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说我们走得太近了，说我不知天高地厚，说她不守妇道。

那些闲言碎语像刀子一样戳在我心上。可是，林雪梅似乎并不在意。她依然每天准时来学校，认真教书。她说：“建国啊，做人要问心无愧就好。”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寒冬。山里的冬天特别冷，刺骨的寒风呼啸着掠过山谷。我和林雪梅常常一起批改作业到深夜，她会给我递来一杯热茶，那茶里泡着几颗红枣，暖暖的，甜甜的。

那年冬天，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永生难忘。

那天晚上下着大雪，我正在宿舍里批改作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门，看到林雪梅站在门口，她的头发和肩膀上都落满了雪花。

“建国，我。。。我来教你织毛衣。”她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我看你穿得太单薄了。”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径直走进来，从包里拿出毛线和织针，开始教我织毛衣。可是，我的手太笨了，总是织错针。她就握着我的手，一针一针地教我。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她手心的温度，闻到了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我的心跳得厉害，就像要跳出胸膛一样。

“雪梅，我。。。”我刚要说话，她突然站起来，“太晚了，我该回去了。”说完，她就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她没有来学校。我去她家找她，发现她病倒了。她发着高烧，脸色苍白。我急忙去镇上买了药，又熬了姜汤。她看着我忙前忙后的样子，眼里含着泪水。

“建国，你知道吗？我其实。。。”她正要说什么，突然，门被撞开了。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闯了进来，正是她的前夫。那个男人一进门就对着林雪梅又打又骂：“我听说你勾引年轻教师是不是？”

我一下子火冒三丈，冲上去和那个男人扭打在一起。我虽然年轻，但是那个男人壮得像头牛。我们打得不可开交，最后我被他打得鼻青脸肿。

林雪梅哭着把我扶起来，用手帕擦去我脸上的血。那个男人看到这一幕，突然笑了：“好啊，果然是真的。林雪梅，你等着，我要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从那天起，流言蜚语更多了。有人说林雪梅不检点，有人说我不懂事，还有人说我们在办公室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我实在受不了了，决定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是，林雪梅却拦住了我：“建国，你要走，就带我一起走。”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她也喜欢我。可是，我不能这么自私。她是个好老师，学生们都需要她。而且，她在这里已经教了五年，这里才是她的家。

最后，我还是一个人离开了磨山村。临走那天，下着小雨。林雪梅送我到村口，给了我一件毛衣，是她亲手织的。

“建国，你要好好的。”她强忍着泪水说。

我点点头，转身走上了山路。走到山顶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她还站在原地，像一棵孤独的白杨。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过磨山村。听说林雪梅现在还在那里教书，依然是那么温柔善良。每到冬天，我就会穿上那件毛衣，想起那个雪夜，想起那个教我织毛衣的女人。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留下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们都再勇敢一点，是不是就能突破世俗的眼光？可惜，这世间的事，往往没有如果。

现在，我已经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事业。可是每次下雪的时候，我都会想起磨山村的那个冬天，想起那个给我织毛衣的林雪梅。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有些人，只能在记忆里慢慢变老。有些情，只能在心底慢慢发酵。我知道，我这一生都忘不了那个雪夜，那个为我织毛衣的林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