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卖水果结识富家女，她相亲我躲了15年：今天她女儿成了我徒弟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杨建国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1988年的湖州，弥漫着水果清甜的气息。

那时候的我，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穷小子”杨建国。说起我那时的穷，可不是跟人吹牛。裤子上打着补丁，鞋子开着口子，就连卖水果用的秤砣，都是从我叔公那里借来的。

我家祖祖辈辈都在湖州西郊的杨柳村讨生活。说起我们村，可真是个穷乡僻壤。村里人爱说：“杨柳村的男人，要么靠天吃饭，要么靠车拉货。”我爹就是个靠天吃饭的农民，可惜天不作美，常年的辛苦劳作却养不活一家老小。

我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要上学。初中毕业那年，我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和爹娘日渐花白的头发，就咬咬牙决定不念书了。

“建国啊，你小子脑瓜子活络，做生意肯定行！”我叔公拍着我的肩膀说，“来，跟着叔公去市场摆摊卖水果。”

就这样，我成了湖州水果批发市场里最年轻的小贩。说是批发市场，其实就是一条破旧的街道，两边零零散散摆着十几个水果摊位。我的摊位在最偏僻的角落，平时没什么人来。

那年的秋天，我永远都记得。

那天早上，我刚把水果摆好，就看到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姑娘，踩着白色的帆布鞋，款款走来。她的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走路时裙摆随风轻轻摆动，就像杨柳村里那些随风摇曳的杨柳。

“老板，你这苹果怎么卖啊？”她站在我的摊位前，轻声细语地问道。

我愣住了，这样的姑娘，平时都是去市中心的水果店买水果的，怎么会来我这个小摊位？

“啊。。。那个。。。一块钱一斤。”我结结巴巴地说。

“哎呀，你这老板也太实在了，这么好的苹果才卖一块钱啊？”她笑着说，“给我挑一个最大最红的。”

我赶紧从筐里翻出一个最大最红的苹果，用报纸包好递给她。她接过苹果，从粉色的小钱包里掏出两块钱：“找不用找了。”

“这。。。这不行，一个苹果才五毛钱。。。”我手足无措地说。

“你这个老板，怎么这么死脑筋啊？”她又笑了，“我要是不多给你点钱，你拿什么赚钱养家啊？”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留下我呆呆地站在摊位前，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那天晚上，我躺在家里的竹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个穿蓝裙子的姑娘。我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呢？说话又轻声细语的，跟我们村里的姑娘完全不一样。

第二天，我特意多进了一些最好的苹果，心想着她要是再来，一定要给她最好的。可是，整整一天，她都没有出现。我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像她这样的姑娘，怎么会天天来这种小摊位买水果呢？

没想到，第三天她又来了。这次她穿着粉色的碎花连衣裙，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辫，显得更加清爽动人。

“老板，今天我要两个苹果。”她笑眯眯地说。

我赶紧挑了两个最大最红的苹果，包好递给她：“一共一块钱。”

“咦，不是说一块钱一斤吗？”她歪着头问道。

“啊。。。那个。。。这不是回头客嘛。。。”我支支吾吾地说。

她“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个老板，也太可爱了。对了，我叫沈玉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杨建国。”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杨建国？”她笑着说，“好名字啊，多有志气。”

从那天起，沈玉琴就成了我摊位的常客。每天早上，她都会来买一个苹果。有时候我们会聊几句，说说天气，说说生意。每次她来，我的心就像煮开的水一样咕嘟咕嘟地冒泡。

我知道，我这是动了心了。可是，我又不敢表露出来。因为我看得出来，沈玉琴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说话也文质彬彬的，一看就是读过很多书的。而我呢？就是个初中毕业的穷小子，连个像样的店面都没有。

有一天，我正在整理水果，听到隔壁王大姐和李婶在说话。

“诶，你知道吗？今天来买水果的那个姑娘，是纺织厂沈老板的女儿。”

“哦，就是那个开了十几家分厂的沈老板啊？”

“可不是嘛，人家女儿在读大专呢，听说还是学校里的文艺部长。”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原来，沈玉琴是那个远近闻名的纺织厂老板的女儿。这下我更不敢说什么了，就像我爹常说的那句话：“人要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可是，沈玉琴对我的态度却越来越亲近。有时候买完水果，她会在我的摊位前站一会儿，跟我说说学校的事情，说说她看的书。有一次，她还给我带来一本《红楼梦》，说要教我读书识字。

“建国，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书里的林黛玉。”她说，“她虽然身世可怜，但是心地纯净，像个水晶一样透明。”

我听得懵懵懂懂，但还是认真地点头。其实我哪里看得懂《红楼梦》啊，我就是喜欢听她说话的样子，看她说话时眼睛里闪烁的光芒。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水果摊生意也越来越好。因为有沈玉琴常来，附近的人也都知道我的水果新鲜便宜，渐渐地就多了不少回头客。

我开始做起了美梦，想着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我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到头了。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沈玉琴来买水果时，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

“建国，我可能要去香港了。”她低着头说。

“去香港？”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去多久啊？”

“我爸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是香港的一个商人。。。”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感觉天旋地转，手里的苹果“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滚到了街边的水沟里。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心，也像那个苹果一样，滚进了看不见的深渊。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破旧的水果摊前，喝了很多酒。这是我第一次喝酒，从隔壁王大哥那里借来的二锅头，又苦又辣。我看着手里的《红楼梦》，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爹的这句话在耳边回响，“认命吧，儿子。”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好了摊位，跟叔公说我要去温州投奔表哥。叔公拍着我的肩膀说：“建国啊，你小子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我摇摇头，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想去温州闯闯。”

临走那天，我特意等到很晚，等整条街都没人了，才推着我的水果车离开。我知道，只要沈玉琴一来，我就舍不得走了。

到了温州，我先是在表哥的水果店打工。表哥见我勤快，就手把手教我做生意的门道。慢慢地，我学会了挑水果、看行情，也学会了跟客户打交道。

那些年，我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拼命赚钱。白天在店里忙活，晚上就看书学习。我知道，要是想有朝一日能配得上沈玉琴，就得让自己变得更好。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后，我开了自己的第一家水果店。那是一个小店面，但是整整齐齐，明明亮亮的。我给店取名叫“玉琴水果”，这是我唯一能给自己的安慰了。

生意越做越大，到了1995年，我已经有了三家连锁店。我开始代理进口水果，从日本进口苹果，从泰国进口榴莲，从智利进口车厘子。在温州，“玉琴水果”成了高档水果的代名词。

但是，我从来不敢回湖州。我怕看到沈玉琴挽着那个香港商人的手，在街上逛街买水果。我宁愿把所有的回忆都锁在心底，就像我书房里一直珍藏的那本《红楼梦》。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2003年。这一年，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你妈妈。。。她叫什么名字？”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妈妈叫沈玉琴。”沈小微天真地说，“老师，你认识我妈妈吗？”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我感觉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啊，可能是同名吧。来，我们继续上课。”

那天的课，我讲得心不在焉。下课后，我把沈小微叫到办公室：“你妈妈的餐厅叫什么名字？”

“叫‘苹果红了’。”沈小微笑着说，“老师，你要是有空，可以来尝尝我妈妈的手艺。她做的菜可好吃了，特别是苹果炖排骨，是我们店的招牌菜。”

我的手微微发抖。“苹果红了”，多么熟悉的名字啊。记得那年，我摊位上的苹果特别红，沈玉琴总说：“建国，你的苹果真好看，红得发亮。”

“那。。。你爸爸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没有爸爸。”沈小微低下头，“我妈妈一直都是一个人。外婆说，我妈妈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突然就不见了。。。”

我的眼前一阵发黑，扶住了桌子才没有摔倒。原来，沈玉琴没有嫁给那个香港商人，原来，她一直都在等我。。。

第二天，我就请了假，开车去了湖州。“苹果红了”餐厅就开在原来的水果市场附近，门口挂着一个大大的红苹果招牌。

推开门，我愣住了。餐厅的墙上，赫然挂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破旧的水果摊，一个年轻小伙子正在给一个穿蓝裙子的姑娘挑选苹果。。。

“欢迎光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慢慢转过身，看到了沈玉琴。十五年过去了，她的眼角添了些许皱纹，但是眼神依然那么温柔。她穿着一件朴素的碎花连衣裙，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就像从前一样美。

“玉琴。。。”我的声音哽咽了。

“你可算回来了。”她笑着说，眼泪却流了下来，“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等了整整十五年。”

她转身进了厨房，端出一个红苹果：“还记得吗？这是你教我认的苹果，又大又红，最好看。”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十五年的相思，十五年的等待，在这一刻终于有了交代。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那个红苹果上，映得发亮。就像十五年前，我们初次相遇的那个下午，阳光下她的笑容，是那样美好。

沈玉琴轻轻推开我，擦了擦眼泪：“走，我给你炖排骨吃。这道菜，我练了十五年，就等着有一天能给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