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锅鸡汤毁我童年,15年后婚礼现场弟弟举刀:姐,该还债了!

发布时间:2025-03-09 21:18  浏览量:7

1997年深秋的雨夜,我蜷缩在堂屋门槛上,盯着屋檐滴水在青石板上砸出的小水坑。

母亲下葬时撒的纸钱碎屑还粘在墙缝里,继母哄弟弟的摇篮曲从里屋飘出来,混着鸡汤的香味钻进鼻孔。

五岁的我突然明白——这个家,再也不会有人把我抱在膝头唱"月光光"了。

父亲总说我是踩着母亲性命出生的孩子。那年镇上兴起太阳能热水器安装潮,父亲在湿滑的瓦片上摔向死亡时,怀孕七个月的母亲用肚子垫住了他。急救车呼啸着开进村道时,母亲身下的血水浸透了半亩油菜田。

灵堂里白蜡烛淌着泪,三岁的我抱着母亲绣的虎头鞋哭哑了嗓子。父亲把额头磕在棺材上咚咚响:"秀琴啊,你让我往后怎么活?"没人注意到供桌上的招魂幡扫倒了我的饭碗。

守孝刚满百日,奶奶领着瘸腿女人跨进门槛:"萍娃子,这是你新妈。"女人右腿装着金属支架,走路时发出咯吱声,像极了老宅门轴转动的呻吟。她盯着我胸前孝带冷笑:"晦气东西还不摘了?"

弟弟满月宴那天,二十桌流水席从村头摆到祠堂。我蹲在灶房门槛啃冷馒头,看继母把整只老母鸡捞进陶罐。金黄油花在灶火映照下泛着诡异的光,突然想起母亲曾说:"等萍萍过生日,妈也给你炖鸡汤。"

"死丫头偷看什么!"奶奶的笤帚疙瘩砸在后背,我踉跄着撞翻煤炉。滚烫的鸡汤泼在脚背的瞬间,皮肤上鼓起的水泡像极了弟弟吮吸的奶嘴。继母的尖叫声刺破房梁:"我的下奶汤!"

表哥踹开院门时,我正被奶奶按在青石板上抽耳光。十岁少年举起锄头劈开围观人群,他的棉袄蹭过我脸上的血印:"外婆,您要打死亲孙女吗?"那晚大姑把我裹进她带着皂角香的被窝,我蜷成子宫里的姿势,听见她在堂屋嘶吼:"武家的良心都喂狗了吗?"

大姑家阁楼有扇天窗,月光洒进来时像母亲的手。表哥偷来学校自然课用的显微镜,教我辨认草叶上的露珠:"每颗水珠里都住着星星,萍萍要是想妈妈,就对着星星说话。"

初中开学那天,父亲堵在村口:"女娃读书有什么用?"大姑挥着菜刀劈开人群,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谁敢拦我闺女考大学,先问问我手里的刀!"她的围裙口袋里,装着抵押老宅的借款合同。

高考放榜夜,我抖着手拨通大姑电话。清华录取通知书在月光下泛着淡金色,阁楼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表哥为凑学费,偷爬高压电线杆摘马蜂窝卖钱,摔断了三根肋骨。

订婚那天,父亲带着弟弟闯进公司。十八岁少年把请柬撕得粉碎:"赔钱货还敢结婚?当年要不是你打翻鸡汤,我能落下哮喘病?"他脖颈青筋暴起的样子,像极了奶奶举笤帚时的狰狞。

酒店红毯铺到门口时,电子屏突然黑屏。弟弟举着带血的刀冲上礼台,刀刃折射出童年那锅翻滚的鸡汤。"姐,该还债了!"他的嘶吼混着警笛声刺破穹顶,我攥紧胸口的虎头鞋银坠——那是母亲留给我最后的护身符。

警车带走弟弟时,父亲瘫坐在满地玫瑰花瓣里喃喃:"造孽啊..." 我弯腰拾起半张染血的请柬,纸质粗糙得像极了当年灶房的草纸。大姑替我抚平头纱的手在颤抖,那温度恍若二十年前雨夜,她抱着我说:"萍萍不怕,姑在呢。"

(此刻窗外飘着细雨,键盘上落着两滴温热的液体。那些在鸡汤香气里破碎的童年,终是在另一双手的温暖里开出了花。重男轻女的阴影下,我们这些女儿要拼尽多少力气,才能把命运攥在自己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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