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递来一张银行卡，余额让我痛哭：妈，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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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居民楼里飘着纸钱灰烬，我攥着儿子小凯的遗照蜷缩在沙发上。四年前他穿着大红喜服冲我笑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只剩冰凉的墓碑。保险公司的120万赔偿金到账那天，儿媳林雪穿着黑色套装站在我面前："妈，按法律规定我们各分60万。"她转身时高跟鞋清脆的声响，像钉子扎在我心上。

小凯是在送孕妇同事去医院途中遭遇车祸的。葬礼上林雪一滴眼泪都没掉，机械地给来宾鞠躬。我偷偷往她汤里加安眠药，却听见深夜她压抑的呜咽从客房传来。拿到赔偿金后，她把小凯的遗物全部锁进次卧，连他最喜欢的篮球都扔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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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时我包了荠菜饺子送去，防盗门后传来婴儿啼哭。林雪裹着珊瑚绒睡衣开门，锁骨处崭新的玫瑰纹身红得刺眼。"这是王叔的孙子。"她侧身让我看见沙发上逗孩子的秃顶男人，我手里的保温盒"咣当"砸在地上。

半年后台风登陆的深夜，门铃突然狂响。浑身湿透的林雪举着银行卡跪在玄关，雨水顺着发梢在地面汇成水洼。"妈，这半年我每天都在演戏。"她颤抖着解开外套，隆起的腹部让毛衣绷出圆润的弧度，"小凯出事前三天，我验孕棒测出两道杠。"

次卧衣柜夹层里藏着行车记录仪内存卡。视频里小凯握着方向盘轻笑："等会儿告诉妈，小雪怀孕了可得..."刺眼灯光突然从对面车道亮起。林雪捂住嘴指给我看仪表盘时间——正是医生说的受孕日，她这半年来所有"新欢"都是产检时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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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M机蓝光映着查询界面，60万原封不动躺在账户里。交易记录显示每月15号都有3000元转入，备注栏工整写着"给妈妈买钙片"。最后一条是昨天的转账："给宝宝买金锁"。林雪扶着孕肚轻声说："当时假装分钱，是怕您守着这些钱触景生情。"

产房里响亮的啼哭声中，护士抱着皱巴巴的婴儿贴在我怀里。"眼睛像小凯呢。"林雪虚弱地笑。窗外玉兰树抽了新芽，树杈间挂着去年冬天残留的红色祈福带，在春风里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