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岳母凌晨三点接孙子到被抛弃的90天里,我们缝补了破碎的亲情
发布时间:2025-03-13 12:00 浏览量:7
“妈就交给你们了!”张伟把两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往我家玄关一扔,塑料袋里药盒碰撞发出哗啦声响。他抹了把额头的汗,运动鞋在地砖上蹭出灰扑扑的脚印,"我订了下午去深圳的火车票,那边有个电子厂招线长..."
妻子攥着拖把的手指节发白,我按住她微微发抖的肩膀。客厅里,岳母正蜷缩在沙发角落,花白头发乱蓬蓬的支棱着,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茶几上果盘里的苹果。从进门到现在三个小时,她就像被施了定身咒,连口水都没喝。
张伟还在絮絮叨叨说着电子厂的伙食补贴和晋升空间,我的目光却越过他油光发亮的后脑勺。上个月家庭聚会时的场景在眼前晃动:“饭店包厢里,张伟把啃了一半的酱骨头扔进岳母碗里。”
“妈你尝尝这个,专门给你点的”,转头又跟新交的女朋友吹嘘自己刚盘下的建材店。那时岳母的阿尔茨海默症还没这么严重,至少认得清儿女的脸。
“砰”的一声,妻子把拖把摔在地上。张伟的演讲戛然而止,他讪笑着摸出皱巴巴的芙蓉王,“姐夫,你也知道我刚离婚,带着妈实在不方便”!
烟灰簌簌落在刚擦净的瓷砖上,“再说你俩结婚十年没孩子,多个老人还能热闹点不是?”
我接过烟没点,看着茶几上那堆药盒。奥拉西坦胶囊、多奈哌齐片,还有五颜六色的降压药,最底下压着市精神卫生中心的诊断书。
妻子突然转身冲进卧室,门板撞击声震得吊灯都在晃。张伟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那什么,我得赶火车”。话音未落,防盗门已经在他身后重重合上。
那天夜里下起暴雨。我蹲在岳母跟前给她换被茶水打湿的裤腿,老人枯瘦的小腿像风干的树枝,皮肤上褐色的老年斑让我想起老家腌菜的陶罐。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小伟放学该回来了”,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在路灯映照下仿佛一道道泪痕。
第二天我就去建材市场买了防滑地垫,把朝南的次卧收拾出来。妻子默默把梳妆台挪到主卧,腾出地方放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护理床。
我们在墙上贴满老照片,从岳母当纺织女工时的劳模奖状,到她抱着周岁女儿在照相馆拍的全家福。冰箱上贴着用药时间表,妻子用红笔把"盐酸多奈哌齐"几个字描得又粗又重。
第一个月最难熬。岳母总在凌晨三点惊醒,穿着单衣就要去“接孙子放学”。有次她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等我们找来开锁师傅,发现她正用梳子蘸着牙膏给镜子里的自己梳头。
妻子急得嘴角起泡,我请假陪她去省城挂专家号,回来时汽车后备箱塞满中药包,浓郁的药香浸透了坐垫。
转折发生在谷雨那天。我正在厨房熬桂圆枸杞粥,突然听见客厅传来断断续续的哼唱。岳母对着电视里的京剧节目打拍子,布满皱纹的脸庞泛起久违的红晕。
这是《锁麟囊》,她转过头对我说,眼神清亮得让我心头一颤,小芳小时候最爱听我唱这段。正在阳台晾衣服的妻子僵在原地,衣架"当啷"砸在防护网上。
从那天起,岳母的病情竟开始好转。她会指着相册里穿碎花裙的小姑娘说“这是我家小芳”,能自己用汤匙喝粥,有天甚至给妻子编了条歪歪扭扭的麻花辫。
我们在客厅支起麻将桌,周末邀请邻居老太太来陪她摸牌,哗啦啦的洗牌声里,岳母笑得露出镶银的牙套。
三个月后的傍晚,门铃催命似的响个不停。张伟胡子拉碴的站在门口,POLO衫领口泛着油光,“姐夫,我来接妈”。
话音未落,岳母的尖叫刺破暮色:“坏人!偷我存折的坏人!”她死死抱住妻子缝的拼布靠枕,浑身抖得像风中的枯叶。张伟伸手要拽她胳膊,岳母突然低头狠狠咬住他手背。
后来听小区保安说,张伟坐在花坛边上哭得像个孩子。他刚盘下的建材店被合伙人卷款跑路,新交的女朋友听说要照顾老人立马提分手。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无家可归的野狗。
而此刻我家客厅飘着山药排骨汤的香气,岳母正跟着电视里的戏曲频道哼唱,妻子往她碗里夹了块挑净刺的鱼肉。
友友们,你们说小舅子是不是活该,狠心把自己亲妈丢下不管,创业失败后,又想着亲妈的存款。换作是你们有这样的家人你们会怎么做?#女婿有赡养岳父母的义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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