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潢师丨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潢师生活琐忆
发布时间:2025-03-20 12:26 浏览量:3
1994年秋,在父亲的护送下,我离开乡下,告别父母、亲人,来到了位于县城的潢川师范学校上学。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独自离家这么远。转眼间已经30年过去。虽然近年居此小城,但终日为生计奔波,竟也无暇回学校一游。纵然如此,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记忆里也常常会浮现出校园里的角角落落、上学时的点点滴滴……让人觉得仿佛又回到了那青葱的岁月,温情的年代。
一、记忆中校园的角角落落
学校的大门是一座大楼,那时候大约是在开着宾馆,整齐的蓝色玻璃幕墙高大、气派,让人目眩。报到时,热情的学哥学姐主动帮提行李,按照班级一直送到宿舍。
穿过大门的穿厅,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将校园左右一分为二。进门的左手边是一座小花园,树木葱茏、花枝招展,特别是那迷人的月季,带着清晨的露珠,清香沁人,总让人流连忘返。花园中间还有一个人工砌成的水池,池中矗立着一座假山。沿着大道再往里走,左边又是一座楼,不过没有门口的高,好像是教职工活动中心,里面还有舞厅。和这座楼相对的右手边是一座工厂,后来才知道是学校的印刷厂。越过这座楼,是学校的大礼堂,第一次在这里看了彩色宽荧幕电影。礼堂过后就是一个上坡,上坡的左手边是学校食堂,面积比老家门前的大塘还要大。食堂的前面是一个操场,向左穿过操场,就是当时我们新生的宿舍楼。沿着操场再往前,就是一座贴着白墙砖的教学楼,教学楼坐北朝南,楼背面就是从大门一直延伸进来的主干道,楼前面是比较宽敞的空地,是下课做操的场地,再往前就是连接新生宿舍的一条林荫道,道边的梧桐树一个人根本抱不过来。林荫道再往里,就是乒乓球台、单双杠、高低杠这些健身器材,高高低低的错落着。一次体育课,在热身运动的时候,我像一只敏捷的猴子,好不容易勉强抓住了高高的单杠,兴奋地做起了引体向上,由于摆动幅度过大,失手摔了个屁股墩,趁着旁边的同学各忙各的没人注意,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赶紧溜之大吉。在这林荫道的最西头,在一棵梧桐树的枝干上吊着半个氧气钢瓶,据说在没有安装电铃以前,上课下课、上学放学就靠敲响它。初来时,每天上下学我都从它下面经过,直到1996年秋,个子长高了一些,碰头了才再没有从它下面经过了。紧挨着这个白色教学楼的,是一座两层建筑,除了屋顶,外面的墙体全被涂满红色的涂料,于是,这座楼便被称作“红楼”。沿着“红楼”和白教学楼之间的道路直向南走,就是这所学校的老大门了,当时是两扇大铁门,铁门外就是居民区了。到了高年级,有时也跟着同学穿过大铁门,通过朝南的巷子跑道衙门口的盛花楼旁边吃早餐——一碗热干面2元钱,还送一碗鱼丸汤(一碗清汤飘着两个鱼丸),老板是个讲究人,留着两撇大胡子,虽然鱼丸汤是免费赠送的,但荆芥头、香葱末还是有的。
在“红楼”的背面,临着主干道下面,是杂草丛生的操场,跑道还是煤渣铺的,隐在杂草中若隐若现,紧挨着操场的是一个长方形的水塘,面积虽不大,四周却满栽着柳树,比我们村子东头的圩子大不了多少,但她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碧湖。由南往北,离开操场,经过碧湖,就回到了食堂的对面,这里也矗立着一栋学生宿舍。在学生宿舍和碧湖之间有一块三角地带,被开辟作一座小花园,散落着枝条繁密的龙爪槐、月季等。
二、无意间的跨班就读
报完名、安顿好我的床铺,给我办齐牙膏、牙刷等洗漱用品后,父亲给我留下100元钱,就匆匆忙忙追赶着班车返乡了。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稻子才卖两毛七一斤。
忽然之间,从混得熟门熟路的村子、学校,离开家人、同学、老师,一下子来到这个举目无亲、无比陌生的城市,我完全没有考中师范变成“吃红本”的喜悦,反倒是一阵远离家人、无人关心的落寞。
好在有许多同学的陪伴,才慢慢适应了离家的滋味。开学没多久就是中秋节,学校也没有放假,班里还发了月饼,因为这是之前上学所没有的待遇,所以记得很清楚。第一个月结束,除了下食堂,并没有其他开支,父亲留下的一百元还没有花完。
我当时是分在普师四班。在“红楼”的二楼东部靠北的教室。和我一起的同乡同学有两个,彼此相熟。时间一长,才发现,全班同学不仅是有潢川各乡镇的,还有南五县的。我当时大概坐在教室的后面倒数3、4排的样子。左边坐的是一个白雀的、右边坐一个泼河的,好家伙,他们聊天聊得热火朝天,我却根本不知说的是什么!当然,我们潢川的方言,其他县区的同学听起来也是云里雾里,还好,大家都会一点普通话,还是可以交流的。
然而,才过了大约一个月左右,年级里搞了一次活动:凡是喜欢画画的同学,都被集中到美术班的画室里画静物。画室里坐得满满当当,前面的台子上散放着几个水果,一只破碗。胡涂乱画一直是我上学时的臭毛病,什么大刀、长剑,手枪、小鸟,没少在书本上涂抹,为此还挨过不少老师的训。画就画呗!当时也没有觉着咋样,也不知干什么用,画完就交上去了,然后大家各回各班。
没几天,就被同学给收拾书包“护送”到了“红楼”二楼最西头的美术班。后来才知道,当年报考美术专业的学生没有收满,所以在普师班里又搞了一轮选拔,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从普师班调到了美术班,一起来的还有王震、付俊华、程丽华等10余人,期间好像也有因为不太喜欢美术而又返回普师班的同学。和我们班隔着楼梯相邻的是幼师班,现在宁西路小学校长时玉琴,便是当时的班长。
三、师恩难忘
换了班级,自然老师也不同。美术班当然是要突出专业课,素描、国画、水粉、甚至油画,均有涉及。语文数学也一样不落。作为最后“补”进来的同学,在专业课方面我们可都是赤手空拳没有经过系统培训和练习的“假把式”,只能在后来的学习中以勤补拙、刻苦补上了。好在我们有一批技艺精湛、精于业务的老师,他们言传身教又德艺双馨,三年里一直在潜移默化地教育、熏陶着我们。
潘正永老师一直教的是国画。潘老师中等个头,瘦瘦的,穿着很朴素,性格也沉静,不喜喧闹。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上嘴唇的那抹胡须,黑黑的跟鲁迅先生好有一比,就是头发不像鲁迅先生那样根根立起。潘老师很注重基本功的练习,特别是在造型方面,堪称一绝。他画动物、静物,必要经过无数次的观察、临摹,才肯落笔,不满意时,又是弃之再来。潘老师对画画的无比热爱与执着,也深深地影响着我们,虽然他自己经历坎坷,但一直笔耕不辍,常常外出写生,一去数日,置身自然之中,感受自然、师法自然,有时却又物我两忘。
孟黎老师,在我们任课老师中,绝对是重量级的。不仅身材是重量级的,孟老师的油画在潢川也是名噪一时、供不应求,许多单位、楼堂馆所,都有孟老师的大作。孟老师经常一边肩着扛着、或是腋下夹着画框,另一边手提着颜料箱,到我们班画室作画。第一次现场近距离看老师作画,现在想想,可不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那叫一个开眼!那么大一块画布,老师手拿着刷子,蘸着调好的颜料,对着画布眯着眼瞄了那么一小会儿,就开始对那画布上下其手,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副令人心旷神怡的杰作就呈现在我们眼前——蓝色的天空,飘着棉花糖般的云朵,远处的山峰上映着夕阳的余晖,山脚下是茂盛的白桦林,倒映在那静静的湖泊、清清的河流里……
郜玉亭老师教我们文选。郜老师人也瘦,但是个子高,身体挺直,一身正气,说话还带着些家乡方言的味道。我是酷爱语文的,上小学时就有爱“接嘴”的毛病。于是郜老师就经常在上课时提问我,问得什么问题,现在记不得了,但是,郜老师用那拖着长长声调、而又略微上扬的尾音叫我名字的画面,每每想起还是历历在目。大概是在2018年到2020年之间的一天,在县委门口,远远地看见一个高个子老爷爷推着自行车,穿着灰色夹克衫,停在环球书店门口。我定睛一看,这不是郜老师吗?当时分外激动,可是多年未见,老师学生又多,为避免尴尬,我就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老师……
丁玉魁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教我们山水画,也教我们美术字。丁老师的个子高、但是因为很瘦,就愈发显得瘦长。不光胳膊长、腿长,脸也长。丁老师留着几乎齐肩的长发,烫着波浪卷,高高的鼻梁,厚厚的嘴唇,还有突出的喉结,很酷、也很man。
丁老师性格开朗,没有架子,说话幽默,和同学们打成一片。时间长了,便落得个“丁头儿”的美称。“丁头儿”喜欢抽烟,爱喝浓茶。有时课堂上教完我们勾画皴擦点染之后,一边巡视指导,一边就点上了。遇到有的同学画得大差不差的,“丁头儿”还会亲自上手指导。有时是站在案头,伸出夹着烟火的二指禅指指点点;有时干脆坐下来,拈起狼毫就画上了,兴之所至,笔尖直接就着舌尖就洇开了;还有的时候,就教大家题款、钤印的要诀……所以,三年下来,我们班好多同学手里都有“丁头儿”的手迹。
“丁头儿”不光山水画首屈一指,书法也自成一体。他有时也和同学们在操场上打篮球,动作灵活,长臂善舞;有时也建议我们跟他一起听听戏曲,他还告诉我们,虽然曲艺与书画一动一静,其实艺术都是相通的……
在这些专业老师的言传身教之下,我们班也是人才辈出。虽然毕业后大家天各一方,不常联系,但都还彼此关注。当时班里专业突出的同学很多,现在30年过去,当时的情景多已模糊,猛然回想起来,能记起来的有光山县的陈守志、殷慧、朱兵、郭开超、胡俊杰、朱明玉,淮滨县的张卫忠、陈冬梅、陈耀梅、廖杰、王震、任芸、李晓燕,商城县的戴文俊、朱玲、孙昊、曾丽、刘晓雯、柳家祥、易婧、张永志,潢川县的刘建斌、余良海、王付刚、陈桂林、程丽华、付俊华、魏波,固始县的熊华涛、徐伟、赵晓春、吴萍、江新苗……
他们有的初心不改,一直深耕画坛;有的钻研碑帖,书法有成;有的冲出县城,在北上广深等大城市站稳脚跟;有的在省市内书画界成绩斐然……当然,更多的是像我一样——毕业之后与专业再也无缘,在基层一直从事着语文、数学、英语等学科的教学,偶尔整两刷子,也权作消遣。
到了三年级,马志成老师成了我们的班主任,一直陪伴我们毕业,直到现在,还经常在群里和我们交流。数学课是王斌老师教的,我数学不照,但是我同桌陈桂林很争气,几乎一个人包揽了课堂上老师的所有提问。
四、那些年校园里关于我的点滴记忆
长头发
记得小时候,我们理发都是在自己家里。村里有理发师傅,每每在比较闲的时候,趁着社员们在家,他就挎着一个精致的小筐——里面装着剃头的工具,如推子、剪刀、梳子、剃刀等,还有打磨剃刀的鐾刀布——主动上门服务,轮流在各个生产队给社员们理发。
夏天天气热的时候,干脆在村头的大柳树下,就近从谁家里拉把椅子或者长条板凳就开始了。也不需要吆喝,需要剃头的大人、孩子就陆陆续续地聚拢来。剃完头当时也不需要给钱,到年底,他会根据每家每户男丁的人数,每人每年大约剃了几刀头来收钱,没有现钱,给稻子也可以抵账。
所以,上城里上学以后,遇到村里剃头师傅的机会就少,头发自然就留得比较长。刚上学那会儿,我个子比较矮,人长得也瘦,加上长时间不理发,于是就有几次被人误以为是女生,甚至我当时的学生证,性别一栏都被填成了女生(这个填错性别的学生证我至今还收藏着)。虽然我是留长发的个例,可后来竟被人错误地以为我们“搞艺术”(美术生)的就是跟常人不一样):
小饭馆
不知是时代发展快,还是学校食堂改制快。一年级的时候,大家还是吃食堂,每天吃饭拿了搪瓷缸子、快餐杯,打了饭菜就近蹲在食堂大厅的空地上现场解决了,有时人多,能围一大圈。这样做的大抵都是男生,女生一般都是互相帮忙带着饭菜到寝室里吃。
可是到了二年级,食堂还是那个食堂,却都是被个体户承包了。于是各种小炒、蛋炒饭、肉丝面应运而生,甚至有周末喝酒的情形。
我经常光顾的小店老板姓屈,是一名退伍军人,性格豪爽,妻子也很能干,两口子人都挺好,因此相处也融洽。
记得有一回,下午放学我刚吃了一碗蛋炒饭,正准备回宿舍,迎面碰上王同学和余同学一块来吃饭,非要拉着喝啤酒。结果是我仅喝了一杯啤酒,回到宿舍后胃里却是翻江倒海,最终还是一通狂吐,把“本儿”都带走了。可能是先天没有喝酒的潜质,也或许是那次的遭遇留下了阴影,总之,现在的我还是不胜酒力,每每聚会,席到中途都是夺路而逃。
就像十个手指有长短。有人不胜酒力,就有人千杯不醉。一次晚自习后,在宿舍大门口右边的代销点里买东西,瞥见一位很熟的同学向老板娘买酒——一瓶半斤装的宝丰酒、一袋一块钱的花生米,短短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像喝茶一样简单,根本没离开柜台,喝完之后,抹抹嘴,没事人似的,走了。
雪地鞋
冬天总是毫无征兆、无法商量也无法避免地来了。纷纷扬扬的雪花瞬时就覆盖了校园,到处白茫茫一片,同学们兴高采烈地掷雪球、打雪仗,欢声笑语在校园上空荡漾,只有碧湖宛如处子,静静地倒映着岸边的柳树,不起一丝波澜。
男生、女生们都穿上了过冬的标配——雪地鞋、长围巾。雪地鞋除了尺码大小,款式也没有男女之分,它当时就两种颜色,一款红色,适合如花般娇艳的女生;一款蓝色,自然是稳重、内敛的男生的首选。那时商贸城旁边的小商品市场是各种物资的集散地,雪地鞋都是从那里流动出来的,一双大概就十多元钱。除了批发雪地鞋,还有配套的棉鞋垫子,一块钱一条,大约1米长左右,买回去自己可以剪个2-3双鞋垫子。当时一些有头脑的学生——大多是学哥,就各个寝室地推销。什么鞋垫、袜子,随着季节的变换还有洗发水、牙膏牙刷等产品,利润不大,主打一个走量。
不知是哪根筋没有接对,没有长围巾的我竟整了一双红色的雪地鞋,且在偌大的校园里大摇大摆地晃了整整一个冬季。从教室到宿舍,从宿舍到食堂,校园的角角落落几乎逛了一个遍。甚至连人声鼎沸的大礼堂也照样出入不误!按现在的话讲——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大礼堂内舞台对着的小房子被改做是音乐班的琴房,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学们练琴时那叮叮咚咚的声音旁若无人,时而如疾风骤雨般激越,时而像小河流淌般舒缓,时而若小鸟般窃窃私语,时而似恋人般缱绻缠绵……
时间匆匆,忘了当时是二年级还是三年级,反正不会是一年级——如果是一年级的话,不用老师动手,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学哥早就把“嚣张”的我摆平了。
文艺小青年
可能是受家庭环境的熏陶,小学时候的我就对语文比较感兴趣。现在回想起来,倒不是因为我父亲是教师——他当时是民办教师,且一直教数学,反倒是我姥爷,经常在我的耳边讲一些历史典故,什么“牛耳大,龙耳小”、洗耳恭听、费仲尤浑、苏老泉……听得我迷迷糊糊。后来上了中学,才知道这些人物可都不简单,特别那“苏老泉”,竟然是苏轼、苏辙他爹苏洵。姥爷家还有半部《封神榜》,一寸多厚,繁体字,也不像我们上学时的课文,横着一行去一行来,而是竖着排版,一竖行一竖行的,现在想来,怪不得古人有“读《左传》,从上到下,书往右翻”的联句。星期天到姥爷家,除了帮忙干点打水的活,就是翻那半部《封神榜》,认不得的字就按照上下文顺,反正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再后来,我大哥的高中语文教材又成了我的好伙伴,里面的古文不仅有了注释,还有译文,《雨霖铃》《兵车行》《孔雀东南飞》等古诗文都是那时候看的,看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记住了。
江集中学的李泽平老师教我们三年级古文,课堂上随口而出的一副“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三千越甲可吞吴”的对联,又激起了我对对联的喜爱与收集。
到了师范,每周一早上跑完操后的升旗仪式之前,学校广播总会播出一篇文章——相当于现在的“国旗下讲话”,播完以后还会刊发在学校的校报《碧湖报》上。每每聆听,特别羡慕那些作者,于是暗下决心,吭哧瘪肚地准备了半学期,终于播出了一篇,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别提有多爽。
学校卫生室对面,有一家书店,名字是叫“文渊阁”还是“文瀚阁”已记不清,可以租借课外书。我当时特别着迷小小说,除了寻找一切机会读,有时还不知深浅的写。当时这家书店有一套6册的小小说文集,都是大家,如许行、谢志强、凌鼎年等人尽收其中。每册定价8元,然囊中羞涩,虽努力争取“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但最终也只得其三。
行文至此,搅起多少陈年往事、青涩回忆,一时竟难以入眠。回望前文,得《自嘲》打油诗一首:
那时长发非俊男,农家儿郎少酒钱。
雪地一抹红色艳,是我文艺小青年。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毕业返乡教学,一直从事语文教学,经常和文字打交道,有时还得给孩子们讲作文、写下水作文,20多年下来,也算是积攒了一些文字。幸得教体局原信息中心张恒老师引导,迈进了作协的大门,一路跌跌撞撞,勉强行走至今。
岁月如歌。日月如梭。回首三年师范生活,遥远而又清晰,就像太阳底下的万花筒那般奇幻多姿——既有年少无知的迷茫,也有奋起直追的努力;还有鲜衣怒马的青葱,可谓是:欢笑伴着眼泪浇灌成长,困难磨练意志助力腾飞。
2025年3月17日夜于潢川
作者简介
姚康明:潢川县教体局工作,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