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高跟鞋熏人，我倒满牛奶“腌”了一宿，女邻居崩溃了

01 午夜的“哒哒”声

搬进“静安里”小区的第三个月，我开始怀疑人生。

当初选中这里，就是看中了名字里的“静”与“安”。

作为一个靠画笔吃饭的自由插画师，一个安静的创作环境，几乎是我的生命线。

可我楼上的那位邻居，显然对“静”与“安”有着截然不同的理解。

她的作息像一个精准的幽灵。

每晚十一点半，准时。

“哒、哒、哒、哒……”

清脆、有力、富有节奏感的高跟鞋声，会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精准地凿穿天花板，直直刺入我的头盖骨。

那声音不是沉闷的脚步，而是鞋跟最尖锐的那个点，与地板硬碰硬的撞击声。

每一次敲击，都仿佛踩在我的太阳穴上。

我放下画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屏幕上，甲方催促的稿子只完成了一半，色彩斑斓的精灵女王，在我的笔下愁眉不展，仿佛也被这噪音搅乱了心神。

起初，我以为只是偶尔。

或许是她加班晚归，来不及换鞋。

我尝试戴上降噪耳机，把音乐开到最大。

但那穿透力极强的“哒哒”声，总能找到一丝缝隙，顽强地钻进我的耳朵。

它像一种酷刑。

在你最需要专注的时候，一下，一下，又一下，持续不断地提醒你它的存在。

持续了一周后，我决定上去沟通一下。

那天是个周六的傍晚，我估摸着她应该在家。

我甚至提前准备了说辞，尽量委婉、客气，还带了一小盒自己烘焙的曲奇作为见面礼。

门开了。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味。

开门的是一位妆容精致的女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职业套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她看到我，眉毛微微挑起，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不耐烦。

“有事？”她问，声音和她的高跟鞋一样，冷硬，清脆。

“您好，我是住您楼下的602的住户，我叫谢南絮。”我努力挤出一个友善的微笑，递上手里的曲奇。

她瞥了一眼我手里的盒子，没有接。

“哦，所以呢？”

她的冷漠让我准备好的说辞卡在了喉咙里。

“是这样的，”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商量，而不是抱怨，“您……您晚上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就是那个高跟鞋的声音，稍微有点……影响。”

我话说得非常小心，生怕刺激到她。

“高跟鞋？”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小姐，我穿什么鞋走路，还需要向你报备？”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解释，“只是晚上比较晚了，隔音可能不太好，声音会比较明显。”

“我们小区可是高档小区，隔-音-不-好？”她一字一顿地反问，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你要是觉得吵，可以自己去做个隔音吊顶，或者，换个更‘高档’的小区。”

说完，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身上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棉质家居服，和她那一身名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也配住在这里？

我的脸瞬间涨红了，不是羞愧，是气的。

“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晚上大家都需要休息。”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也需要放松啊。”她理所当然地摊开手，“我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回家还要踮着脚走路？凭什么？”

“在自己家里穿拖鞋，是最基本的礼貌吧？”

“我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这是我的自由。”她抱起双臂，下巴抬得高高的，“你要是受不了，就报警啊。”

说完这句，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差点撞到我的鼻子。

我提着那盒没送出去的曲-奇，站在她的门前，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空气里，那股浓郁的香水味和若有若无的酸味，依然萦绕不散。

我回到家，把曲奇扔进了垃圾桶。

那天晚上十一点半，“哒哒”声准时响起，甚至比以往更加肆无忌惮。

它不再是简单的行走，而像是一种挑衅，一种示威。

我躺在床上，用枕头死死捂住耳朵，但那声音依旧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我知道，战争开始了。

小标题：无声的报复

我试过很多方法。

物业投诉过两次，物业经理陆修远是个态度很好的年轻人，每次都答应去协调，但结果就是，“哒哒”声会消失一两天，然后变本加厉地卷土重来。

第二次投诉后，陆经理无奈地告诉我，那位702的温小姐说，那是她正常的生活习惯，物业无权干涉。

我还试过用“震楼神器”。

在网上买的最便宜的那种，趁她“哒哒”声最响的时候，对着天花板一阵猛敲。

效果拔群。

楼上的声音立刻停了。

但不到五分钟，我的门就被擂得山响。

温思落穿着睡衣，头发凌乱，但气势汹汹。

“你在干什么！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隔着猫眼看着她，觉得这个场景荒谬又可笑。

“彼此彼此。”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那晚，我们隔着门对骂了十分钟，最终以物业的再次调解告终。

但从那以后，我的报复只换来了她更疯狂的“回敬”。

她开始在凌晨一点、两点，甚至三点，不定时地制造噪音。

有时是高跟鞋，有时是挪动家具的声音，有时是莫名其妙的重物落地声。

我的黑眼圈越来越重，画稿的进度一拖再拖。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总觉得天花板上随时会传来那要命的“哒哒”声。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发现冰箱里总是会剩下一些快过期的牛奶。

我对乳糖有些不耐，牛奶只是我为了补充蛋白质的备选，常常一盒打开喝不完就忘了。

看着那盒显示着“明日到期”的牛奶，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但很快，我又把它压了下去。

我是个文明人，谢南絮，不能和那种人一般见识。

我这样对自己说。

直到另一件更恶心的事情发生。

02 门外的“生化武器”

那天下午，我出门扔垃圾，一开门，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就直冲鼻腔。

那是一种混合了汗液、皮革捂久了的发酵味，还夹杂着一丝丝腐败的酸气。

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目光向下寻找臭味的来源。

然后，我看到了那双鞋。

一双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尖头高跟鞋，和我楼上那位温小姐脚上穿的风格一模一样。

它就那么大喇喇地摆在我的门口，鞋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门垫。

而那股让人作呕的气味，正是从这双看起来光鲜亮丽的鞋子里散发出来的。

楼道是公共空间，但我们这栋楼是一梯两户，对门邻居常年出差，所以这一小片区域， фактически上只有我和702的温思落在使用。

她把鞋子脱在了楼道里，而且，精准地放在了我的门口。

我的第一反应是愤怒，第二反应是恶心。

我强忍着不适，敲响了702的门。

这次开门的速度很快，温思落穿着一身瑜伽服，显然是在家。

她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意料之中的讥讽笑容。

“又怎么了，602？嫌我呼吸声太大？”

我指了指地上的鞋，尽量压着火气：“温小姐，麻烦你把鞋子收回自己家，可以吗？这里是公共楼道。”

她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夸张地吸了吸鼻子。

“哎哟，我当什么事呢。我这刚从健身房回来，鞋子有点潮，拿出来透透气不行吗？”

“透气可以，但你能不能别放在我家门口？这味道也太……”我实在找不到一个体面的词。

“味道？”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我这可是L家的新款！限量版！你闻过L家的味道吗？那叫高级皮革香！是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买不起的香！”

她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

我看着她那张因激动而扭曲的精致脸庞，突然觉得和她讲道理是一件多么徒劳的事情。

“公共区域不能摆放私人物品，这是物业的规定。”我拿出最后的武器。

“规定？”她笑了，笑得花枝乱颤，“那你去找物业啊，看他们管不管得了我。这楼道又不是你家买的，我放双鞋怎么了？碍着你WiFi信号了？”

“你……”

“我什么我？有时间在这跟我掰扯，不如多画几张画挣点钱，说不定还能买得起我这双鞋的鞋带呢？”

她说完，又是“砰”的一声巨响，门关上了。

我站在原地，气的浑身发抖。

那股恶臭仿佛有了实体，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让我几欲作呕。

我回到家，重重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

屈辱、愤怒、恶心……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紧紧包裹。

我打开冰箱，拿出那盒快要过期的牛奶。

盯着盒子上那个大大的“鲜”字，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在我脑中慢慢成形。

小标题：底线的崩塌

接下来的几天，温思落变本加厉。

她仿佛把我门口那块地当成了她的专属鞋柜。

今天是一双运动鞋，明天是一双长筒靴，后天又是一双让她引以为傲的L家高跟鞋。

每一双都毫不意外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彻底放弃了沟通。

我开始默默地收集证据。

每次她放鞋子，我都会隔着门缝，用手机拍下照片，连同日期时间一起保存。

我还买了一支录音笔，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不起眼的角落里。

它记录下了每一次我开门时，那股浓烈的气味让我忍不住发出的干呕声，也记录下了温思落偶尔经过时，那得意的冷笑。

我再次找到了物业经理陆修远。

这次，我直接把照片和录音摆在了他面前。

陆修远看着那些照片，听着录音里我压抑的咳嗽和温思落刺耳的笑声，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谢小姐，这……这确实太过分了。”他一脸歉意，“我这就上去跟她沟通，这次一定严肃处理！”

我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却没有抱任何希望。

“陆经理，”我平静地问，“如果她还是不听呢？物业能采取什么强制措施吗？比如罚款，或者报警？”

陆修远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叹了口气，有些为难地说：“谢小姐，您也知道，我们物业没有执法权。这种邻里纠纷，我们只能尽量调解。报警的话……这种事，警察来了也多半是批评教育，很难有实质性的处罚。”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正是温思落有恃无恐的原因。

她精准地拿捏住了规则的边界，在不触犯法律的灰色地带里，尽情地释放着她的恶意。

“不过您放心，”陆修远看我脸色不好，连忙补充道，“我这次会用最严厉的措辞警告她，并且会下发正式的整改通知单。如果她再不改，我们就把情况上报给业委会和社区。”

我礼貌地道了谢，离开了物业办公室。

我明白，陆修远已经尽力了。

但我也明白，这些对温思s落那样的滚刀肉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指望规则来保护自己，看来是行不通了。

那么，就只能用我自己的“规则”。

03 失效的调解书

陆修远行动很快。

不到半小时，我的门铃响了。

我通过猫眼看出去，是陆修远，他身边站着一脸不情愿的温思落。

我打开门。

“谢小姐，你好。”陆修远礼貌地点点头，然后转向温思落，“温小姐，关于在楼道里堆放私人物品的问题，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这不仅违反了小区的管理规定，也严重影响了邻居的正常生活，更存在消防安全隐患。”

温思落抱着手臂，翻了个白眼，目光轻蔑地从我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我门口地上的那双散发着异味的靴子上。

“不就一双鞋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还告到物业去，你是小学生吗？”她的话是对我说的，却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温小姐，请你注意你的态度！”陆修yuan的声音严厉了起来，“现在不是小题大做的问题，是你违反规定的问题。请你立刻把鞋子拿回屋里去。”

温思落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和气的陆修远会这么严肃，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弯腰拎起了那双靴子。

“拿走就拿走，多大点事儿。”她嘟囔着。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心里刚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温思落拎着鞋子，在转身的瞬间，忽然又扭过头来，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恶意的微笑。

“谢小姐是吧？”她慢悠悠地说，“我记住了。你最好祈祷你家永远别有什么东西需要‘透透气’。”

说完，她踩着拖鞋，扭着腰，回了自己家，门再次被重重地摔上。

整个楼道都为之一震。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谢小姐，你别往心里去。”陆修远看出了我的担忧，安慰道，“我已经给她下了正式通知了，她要是再敢乱来，我一定会上报处理的。”

我苦笑了一下：“谢谢你，陆经理。”

陆修远叹了口气，似乎也感到一阵无力。

他指了指我门边的斜上方，说：“其实我们物业也想加强管理，之前就计划在每层楼道都装上摄像头，可惜因为部分业主反对，说侵犯隐私，就搁置了。现在只有电梯厅和消防通道有，你家门口这里，正好是个死角。”

他说者无心，我听者有意。

监控死角？

我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一个模糊的念-头，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送走陆修远，我关上门。

楼道里，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虽然随着鞋子的消失而淡去，但温思落那句威胁的话，却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

我走到冰箱前，再次打开了它。

里面静静地躺着三盒1L装的，已经过期了三天的纯牛奶。

是我前阵子为了凑单网购的，结果一直忘了喝。

我看着它们，就像看着三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士兵。

对不起了，奶牛们。

你们的牺牲，将会很有价值。

小标题：午夜的“洗礼”

我开始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温思落最洋洋得意，也最放松警惕的时机。

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

周五的晚上，我听着楼上“哒哒哒”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密集和响亮。

中间还夹杂着音乐声和几个人说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开派对。

噪音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多才渐渐平息。

我知道，她今天一定穿了她最喜欢、最贵的那双鞋。

而且，极大的概率，她会像往常一样，把那双“战靴”脱在门外“透气”。

因为喝了酒，因为派对的兴奋，她会比平时更加肆无忌惮。

凌晨两点半。

我确定整个楼道已经彻底安静下来。

我从猫眼里悄悄往外看。

果然，一双闪着细碎光芒的银色高跟鞋，正嚣张地摆在我的地垫旁边。

就是那双她曾经在我面前炫耀过的，L家限量版。

我能想象出她此刻在楼上烂醉如泥的样子，脸上带着宿醉的红晕和胜利者的微笑。

很好。

就是现在。

我戴上一次性手套，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

楼道的声控灯没有亮，只有惨淡的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

我屏住呼吸，动作轻柔得像一只猫。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塑料托盘，小心翼翼地将那双银色高跟鞋放了进去。

托盘不大不小，刚好能容纳两只鞋，而且有一定的深度。

然后，我拿出了我的“武器”——那三盒过期牛奶。

我拧开第一盒，冰凉的、已经有些发稠的液体缓缓流出。

我没有直接倒在鞋面上，而是小心地、精准地，将牛奶灌进了鞋子里。

咕嘟，咕嘟……

那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异常清晰。

我仿佛能听到皮革纤维在贪婪地吮吸着这酸腐的“甘霖”。

一盒，两盒，三盒。

整整三升过期牛奶，一滴不剩，全都灌进了那双昂贵的鞋子里，又从鞋口满溢出来，将整个托盘都填满了。

空气中，开始弥漫开一股奶制品变质后特有的、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但这味道，此刻在我闻来，却带着一丝解脱的甜美。

我看着那双在乳白色液体中沉浮的“水晶鞋”，想象着明天太阳升起时，它的主人看到这一幕时的表情。

我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推到更靠近她门口的位置，但又没有完全贴着门，留出了一点微妙的距离。

做完这一切，我快速地收回工具，退回屋内，轻轻关上门，反锁。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我靠在门后，心脏怦怦直跳。

这不是简单的恶作-剧，这是宣战。

是把她一直以来施加给我的那些无形的、气味的、声音的攻击，以一种具象化的、毁灭性的方式，加倍奉还。

我回到画室，看着屏幕上被我画了一半的精灵女王。

这一次，我拿起画笔，她的嘴角，终于向上扬起了一抹快意的弧度。

04 “牛奶浴”计划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香甜。

没有高跟鞋的“哒哒”声，没有对未知的恐惧。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惊醒。

那声音凄厉、愤怒，充满了不敢置信，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

来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非但没有害怕，反而รู้สึก到一丝奇异的平静。

我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走到门边，从猫眼里向外望去。

楼道里，温思落穿着睡袍，头发散乱，正指着地上那个盛满了牛奶的托盘，发出第二轮、第三轮的尖叫。

“啊——！我的鞋！我的Jimmy Choo！谁干的！！”

她的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

我看到对门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又迅速关上了。

住在楼上和楼下的邻居，也有人探出头来张望。

温思"落"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在楼道里团团转。

“是谁！是谁这么恶毒！给我滚出来！”

她挨家挨户地看，目光最终锁定在我的门上。

“谢南絮！是不是你！你给我出来！”

她开始疯狂地砸我的门。

“砰！砰！砰！”

那力道，比我用震楼神器时还要大上几分。

我没有立刻开门。

我在等。

等一个关键人物的到场。

果然，没过多久，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穿着物业制服的陆修远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温小姐！温小姐你冷静一点！发生什么事了？”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温思落指着地上的惨状，声音都劈了叉，“你看！你看我的鞋！我昨天新买的！被人用牛奶给泡了！肯定是她干的！就是602那个贱人！”

陆修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当他看到那个托盘和里面那双惨不忍睹的鞋子时，明显也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但很快被职业性的严肃所取代。

“温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他皱着眉说，“你有证据吗？”

“证据？她昨天才跟你告了我的状，今天我的鞋就出事了，这还不够吗？除了她还能有谁！”温思for落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判断，时机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打开了门。

我没有看温思落，而是直接看向陆修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愕和无辜。

“陆经理，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这么吵。”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和温思落的歇斯底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标题：对峙

温思落一看到我，眼睛瞬间就红了，像一头捕食的野兽，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

“谢南絮！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还敢装！”

陆修远眼疾手快，一把拦在了她身前。

“温小姐！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我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安全距离，然后才把目光转向她，眼神平静无波。

“温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早上被一阵尖叫吵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你的鞋……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那双泡在牛奶里的鞋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还恰到好处地皱了皱眉，捂了一下鼻子。

“这味道……是牛奶坏了吗？”

我的表演堪称完美。

温思-"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你还装！就是你干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嫉妒我！你看不惯我把鞋放在外面！”她口不择言地喊道。

“哦？”我像是恍然大悟，然后转向陆修远，一脸委屈地说，“陆经理，昨天你不是已经帮我调解过了吗？温小姐也答应把鞋收回去了。我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怎么会去做这种事呢？”

陆修远点点头，看向温思落，眼神里带着询问。

“温小姐，昨天我们确实达成了共识。而且，你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件事是谢小姐做的吗？”

“我……”温思落语塞了。

她当然没有证据。

她总不能说，她昨晚又把鞋放在了外面，而我恰好有个作案的时机吧？

那不等于承认自己屡教不改吗？

我看着她憋得通红的脸，心中一阵快意。

然后，我抛出了我的杀手锏。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音频文件，然后将音量开到最大。

“温小姐是吧？我记住了。你最好祈祷你家永远别有什么东西需要‘透透-气’。”

温思落那充满威胁和恶意的话语，清晰地回荡在整个楼道里。

昨天在场的陆修远的脸色立刻变了。

周围探头探脑的邻居们，也发出了小声的议论。

温思落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没想到，我竟然录了音。

“这是你昨天当着陆经理的面，亲口对我说的吧？”我举着手机，一步步向她逼近，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你说，一个昨天刚刚受到你这样威胁的人，今天早上看到你名贵的鞋子被人毁了，我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害怕，还是幸灾乐祸呢？害怕下一个就轮到我，还是觉得……你这叫恶有恶报？”

我的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我那是气话！”她还在嘴硬。

“是气话，还是心里话，你自己清楚。”我收起手机，环视了一圈楼道，“你说我嫉妒你，看不惯你把鞋放外面。是的，我承认，我确实看不惯。”

我顿了顿，提高了音量，确保周围的邻居都能听见。

“我不止看不惯你把散发着恶臭的鞋子放在我家门口，我还看不惯你每天半夜穿着高跟鞋在楼上蹦迪，把我的天花板当成你的T台！我更看不-惯你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把没教养当成真性情！”

我拿出手机，划开相册，一张张地展示给陆修셔远和周围的人看。

“这是上周一，你放在我门口的运动鞋。这是上周三，你的长筒靴。这是上周五，你这双所谓的L家限量版！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我的家门口，就成了你的鞋臭展览馆！我跟物业投诉，跟你本人沟通，换来的是什么？是你的变本加厉和当面的威胁！”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邻居们的眼神，从看热闹，变成了对温思落的鄙夷和对我的同情。

“温小姐，”我看着她，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现在，你还在怀疑是我做的吗？”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指向一个事实：就算不是我做的，你也活该。

这就是诛心。

05 清晨的交响曲

温思落被我一连串的话砸懵了。

她张着嘴，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精彩纷呈。

她引以为傲的口才，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你……你血口喷人！你这是诽谤！”她憋了半天，只挤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

“是不是诽谤，陆经理最清楚。”我把目光投向陆修"远"。

陆修远清了清嗓子，脸色严肃地对温思落说：“温小姐，谢小姐反映的情况，物业这边都有记录。我昨天也确实亲耳听到了你对谢小姐的威胁言论。虽然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你门口的这件事是谁做的，但你的行为本身，已经严重违反了小区公约，并对邻里关系造成了恶劣影响。”

他这番话，无疑是站在了我这边。

这就像法庭上，法官虽然没有宣判，但他的倾向性已经昭然若揭。

温思落彻底慌了。

她习惯了用气势和金钱压人，却从没遇到过我这种不按常理出牌，还懂得收集证据、引导舆论的“硬茬”。

“那……那我的鞋怎么办！”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着那盘牛奶浴里的鞋子，声音尖利地叫道，“这双鞋两万多！两万多！就这么毁了！你们得赔我！”

“赔你？”我忍不住笑了，“你凭什么让我们赔？谁弄坏的，你找谁去。你说是我，请拿出证据。拿不出来？那就是诬陷。”

“监控！查监控！”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冲着陆修yuan大喊，“你们物业不是有监控吗！把监控调出来，一看便知！”

她终于说出了我一直在等的那句话。

陆修远面露难色，看了我一眼。

我迎着他的目光，表情依旧是无辜又坦然。

“温小姐，”陆修셔远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对她说，“很不巧，之前我就跟谢小姐提过，为了保护业主隐私，我们楼道里没有安装摄像头。这个位置，正好是监控死角。”

监控死角。

这四个字，像四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温思落的心上。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种从满怀希望到彻底绝望的断崖式转变。

她怔怔地看着陆修远，又难以置信地看看四周，仿佛在确认这个残酷的事实。

没有监控，就没有直接证据。

没有直接证据，她就不能指认我。

她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叫嚣，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就像一个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拳击手，用尽了全力，却伤不到对方分毫，反而把自己震得内伤。

楼道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能听到温思落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那盘牛奶里，偶尔发出的“咕嘟”一声轻响。

那是蛋白质在空气中进一步发酵的声音。

也是她理智防线崩塌的声音。

小标题：终极崩溃

“哇——”

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打破了寂静。

温思落，那个平日里永远踩着高跟鞋、妆容精致、下巴抬得比天还高的女王，此刻就那么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什么体面。

眼泪和鼻涕糊了满脸，冲垮了她昂贵的粉底和眼线，露出了底下疲惫又狼狈的真容。

“我的鞋……我的Jimmy Choo啊……”她一边哭，一边伸手想去捞那双鞋，可手指刚碰到那黏腻的、散发着酸臭味的牛奶，就又闪电般地缩了回来，哭得更凶了。

“你们欺负人……你们都欺负我……”她拍打着地面，语无伦次地控诉着，“我每天上班那么累……我賺钱容易吗我……我就想回家放松一下……我有什么错……呜呜呜……”

周围的邻居们面面相觑，原本鄙夷的眼神，此刻也变得复杂起来。

有人同情，有人觉得可笑，更多的人则是默默地摇了摇头，关上了门。

一场闹剧，即将收场。

我静静地看着她。

我没有一丝同情。

当她用噪音折磨我无数个夜晚的时候，她没有想过我的不易。

当她用恶臭熏我，用言语羞辱我的时候，她没有想过我的尊严。

成年人的世界里，所有的崩溃，都是咎由自取。

陆修远显然也处理过类似的情况，他没有去扶她，只是站在一旁，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才公事公办地开口：

“温小姐，现在事情很清楚了。第一，你乱放杂物、制造噪音和威胁邻居在先，违反小区规定，需要向谢小姐正式道歉。第二，你门口这些东西，包括这……这盘鞋，请你立刻清理干净，恢复楼道原貌。至于你鞋子的问题，如果你有证据，可以走法律程序，如果没有，那就只能自己承担损失。”

他的话条理清晰，不偏不倚，却字字都扎在温思落的心上。

道歉？清理？自己承担损失？

这每一条，对她来说都是巨大的羞辱。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怨毒地瞪着我，又看看一脸严肃的陆修远，她知道，自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好……好……算你们狠！”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她走到我面前，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从喉咙里发出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我掏了掏耳朵，故意凑近了些。

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说！对不起！”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嗯，”我满意地点点头，退后一步，“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你以后能记住，公共空间不是你家的客厅，尊重别人，也是尊重你自己。”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对陆修셔远说：“陆经理，麻烦你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然后，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将那满地狼藉和那个崩溃的女人，彻底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

门外，传来了温思落更加崩溃的哭声，和陆修远催促她清理现场的声音。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世界，终于清静了。

06 崩溃的“女王”

关上门，我并没有立刻回到我的画室。

我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然后站在窗边，看着楼下。

没过多久，就看到温思落的身影。

她换了一身衣服，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样子狼狈不堪。

她把那个装着牛奶和鞋子的托盘，以及过去一个月里堆积在楼道里的其他几双鞋，一股脑地扔进了小区的垃圾回收站。

做完这一切，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回了楼里。

我能想象，这整个过程对她来说是何等的煎熬。

她最爱惜的面子，今天被我一层一层剥下来，扔在地上，任人践踏。

她最引以为傲的资本，那双两万多的鞋，以一种最具羞辱性的方式报废了。

她所信奉的“只要我没素质别人就拿我没办法”的丛林法则，在我的“魔法”攻击下，彻底失效。

也许，直到这一刻，她才会真正明白，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钱和蛮横来解决的。

有些人，你惹不起。

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陆修远发来的微信。

“谢小姐，事情已经处理完毕。楼道已经清理干净，温小姐也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今天让你受惊了。”

我看着这条信息，笑了笑。

我回道：“谈不上受惊，倒是让陆经理你辛苦了。谢谢你公正处理。”

过了几秒，他又回过来一条。

“其实……我应该谢谢你。你今天，算是给很多人上了一课。”

后面还跟了一个“大拇指”的表情。

我看着那个表情，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我走到冰箱前，打开冷藏室。

最角落里，还放着一盒备用的过期牛奶。

我把它拿出来，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用不上了。

我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这位邻居，都会对牛奶这种东西产生心理阴影。

小标题：风平浪静

那之后的日子，我迎来了久违的，真正的“静安里”。

楼上那恼人的“哒哒”声，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偶尔才能听到的，轻微的、穿着软底拖鞋走动的声音。

我门口的楼道，也恢复了它本该有的整洁和空旷。

空气中再也没有那股混合着皮革与汗液的酸腐气味，只有楼道窗户透进来的，带着青草香的新鲜空气。

我的创作效率空前高涨。

之前被耽搁的稿子，我只用了一周就全部完成了，而且质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甲方非常满意，不仅结清了尾款，还立刻给了我一份更大的合同。

偶尔在电梯里，我也会碰到温思落。

她总是化着精致的妆，穿着得体的衣服，但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盛气凌人的气焰。

她看到我，会立刻低下头，眼神躲闪，然后像避瘟神一样，缩到电梯的另一个角落里。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交流，就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这种状态让我非常满意。

我不需要她的友谊，我只需要她的安静。

一个周末的下午，阳光正好。

我正在阳台上给我的多肉浇水，手机又响了。

还是陆修远。

“谢小姐，在忙吗？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陆经理请说。”

“上次的事情之后，业委会开会讨论，决定采纳之前的提议，准备在所有楼层加装高清摄像头了，说是为了进一步加强安全管理。下周就开始施工了。”

我拿着水壶的手顿了一下。

“是吗？那挺好的。”我笑了。

“嗯，所以……以后就不能用‘魔法’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

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放心，我想，以后也用不着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和楼下花园里嬉笑打闹的孩子。

世界如此美好，何必让那些不愉快的人和事，占据自己宝贵的时间和精力。

生活就像一幅画，有时候，你需要用一些强烈的色彩，去覆盖那些恼人的污点。

然后，才能重新拥有一个干净、清爽的画面。

而我，只是拿起了那盒恰好过期的“颜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