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给我穿小鞋，我果断提了离职，刚办完手续，女友老板求我别走

我刚把离职手续办完，前台小妹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也是，被主管穿小鞋穿到不得不走人，确实挺惨的。

抱着纸箱等电梯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女友林小雨。她在那家广告公司做策划，我们交往两年了。

“喂？我办完了，正下楼呢。”我语气尽量轻松。

“先别走！”她声音有点急，“我们老板想见你，就现在，在公司楼下咖啡厅。”

我愣了一下。“你们老板？见我干嘛？”

“不知道，但他很坚持，说务必请你等等。”

我看了眼纸箱。行吧，反正都失业了，不差这点时间。

咖啡厅里，小雨的老板张总已经到了。四十出头，穿着休闲西装，面前摆着台笔记本电脑。我见过他几次，都是在接小雨下班的时候。

“坐。”他招手，“喝什么？我请。”

“美式就行。”我把纸箱放脚边。

张总开门见山：“听说你离职了？”

我苦笑。“您消息真灵通。”

“小雨跟我提过几句。”他顿了顿，“你在华科做了三年技术主管，对吧？你们那个智能家居项目，是你带队做的？”

我点头。那是去年的事了，项目做得不错，但功劳全被直管领导，也就是给我穿小鞋的那位王主管拿去了。

“我看过演示视频，交互设计很巧妙。”张总身体前倾，“特别是那个自适应场景切换，市面上还没类似方案。”

我心里有点惊讶。他是做广告的，居然懂这些？

“张总，您找我是...”

“我想请你来我们公司。”他直接说。

我差点被咖啡呛到。

“您公司不是做广告的吗？”

“是，但我们现在需要技术合伙人。”他调转电脑屏幕，给我看一份企划书，“我们接了个大单，客户要做一整套智能展厅，预算八百万。技术部分外包报价太高，而且不靠谱。”

我快速浏览着文件。确实是个大项目，涉及人机交互、物联网、动态投影，技术难度不低。

“为什么找我？”我抬头，“我简历现在可不好看，被逼离职的。”

张总笑了。“王建那人我知道，小心眼，容不得手下比他强。你离职，正好证明你有能力威胁到他。”

这话说得我心头一紧。

“小雨知道你来找我吗？”我问。

“知道，但她没参与决策。”张总收起电脑，“我观察你半年了。每次来接小雨，你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处理技术问题。上周你们公司内网泄露的那份技术分析，是你写的吧？匿名，但文风很像。”

我愣住了。那份分析确实是我写的，指出了公司当前架构的三个致命缺陷。匿名发的，没想到有人能看出来。

“我需要一个懂技术、能扛事、还不怕得罪人的人。”张总看着我的眼睛，“薪水比你之前高百分之三十，项目奖金另算。技术团队你全权组建，直接对我负责。”

我心跳有点快。这条件太好了，好到不真实。

“我需要考虑。”

“当然。”张总递过来一张名片，“明天给我答复。顺便说一句，王建是我大学同学，虽然不同系。他那点手段，我太清楚了。”

我手一抖。这圈子真小。

回家的地铁上，我脑子乱成一团。

“谈得怎么样？”

“你老板要挖我。你知道这事吗？”

“他上午突然问我你离职没，我说今天办手续，他就说要见你。具体没多说。”

“他说你老板王建是他大学同学。”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很久，最后发来一句：“……世界真小。”

晚上，我和小雨仔细分析了这个邀请。

“张总这人虽然严厉，但信誉不错，答应的事都会做到。”小雨说，“但他从不做亏本生意，给你的条件这么好，压力肯定巨大。”

我点头。“那个智能展厅项目，技术难度比看起来还高。而且三个月就要交付，简直是疯狂。”

“你接吗？”

我躺倒在沙发上。“不知道。我刚从火坑跳出来，又要跳进另一个压力锅？”

“但这次，至少你是被需要的。”小雨轻声说。

她说到点子上了。在王建手下三年，我从未被真正需要过。我的价值是被压制的，想法是被窃取的，成果是被夺走的。

第二天，我给张总打了电话。

“我接。但有几个条件。”

“说。”

“第一，技术团队我要自己选人，包括从原公司挖几个我信得过的。”

“可以。”

“第二，项目预算我需要有话语权，特别是技术采购部分。”

“合理。”

“第三。”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和王建的公司有业务竞争，您得站我这边。”

张总在电话那头笑了。“我和王建只是同学，不是盟友。事实上，我等着看他笑话很久了。”

行，成交。

入职手续办得出奇快。一周后，我已经坐在新办公室，开始组建团队。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之前的同事李工。他在原公司被压榨得更惨，一听我要挖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早该走了！王建那孙子，上星期又把我的方案改个标题当自己的报上去了。”

第二个是刘工，硬件专家，在原公司坐了五年冷板凳。

“你真的有项目？有预算？不是画大饼？”

“八百万的项目，硬件预算一百五十万。你做主。”

“我明天辞职。”

团队很快凑齐了七个人，都是被原公司低估的技术骨干。张总看了名单，只说了一句：“王建要是知道，得气死。”

我们的项目启动了。

第一次项目会，客户方来了个副总裁，一看就是技术外行，但要求特多。

“我们要最炫的效果，像科幻电影那样。钱不是问题。”

我拿出方案，一页页解释技术实现。

“这部分需要定制传感器阵列，开发周期至少四周。”

“太久了！两周能不能搞定？”

我摇头。“硬件开发有客观周期，强行压缩会牺牲稳定性。”

张总在旁边帮我说话：“李总，技术这块得听专家的。咱们要的是稳定惊艳，不是开展当天掉链子，对吧？”

客户总算被说服了。

会后，张总拍拍我肩。“技术底线守得好。很多技术人为了接单，什么离谱工期都敢答应，最后做不出来，砸的是自己的招牌。”

我忽然觉得，这次跳槽可能真是对的。

项目进行到一半，出了个意外。

我们需要的一种专用控制器，供应商突然说缺货，交货期要延后两个月。而整个项目进度就卡在这个部件上。

团队连夜开会。

“换供应商呢？”有人问。

“市面上只有三家能做，另外两家订单排满了。”

“改设计，用替代方案？”

“性能会打折扣，可能达不到客户要求的效果。”

会议室一片沉默。

我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提出个大胆想法：“我们自己做。”

李工瞪大眼睛。“自己做？从头研发？时间更来不及啊！”

“不从头做。”我调出资料，“这种控制器的核心是算法部分，硬件其实是通用架构。我们可以买工业级控制器，自己写底层驱动，重写控制算法。”

“这要多久？”

“硬件采购三天，算法移植……我做过类似项目，核心代码可以直接用。加班的话，两周能出原型。”

“风险呢？”

“很大。但比干等两个月小。”

我去找张总汇报。他听完，只问了一个问题：“你需要什么支持？”

“五万紧急采购预算，另外这两周团队可能需要熬夜，加班费和宵夜报销。”

“批了。”他直接签字，“需要我从其他项目调人帮忙吗？”

“不用，我们搞得定。”

那两周，团队几乎住在了公司。

小雨来送过几次换洗衣服和吃的，看到我们办公室满地的线缆和泡面盒，摇头说：“你们这群技术疯子。”

第七天，原型机出来了。

测试那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李工按下启动键，控制器指示灯亮起，连接正常，指令响应速度甚至比原供应商的样品还快百分之二十。

办公室里爆发出欢呼。

张总闻声赶来，看到测试数据，用力拍了拍我的背。“我就知道没看错人。”

项目终于按期交付。

开展前一天，我们在展厅做最后调试。客户李总来看过，非常满意。

“比我想象的还好！特别是那个沉浸式体验区，效果绝了。”

张总笑着应酬，送走客户后，他对我说：“王建的公司也投标了这个项目，但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他们的方案，据说还是你离职前留下的那个雏形。”

我没什么感觉。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开展当天，来了很多人。媒体、业内人士、潜在客户。

我和团队站在控制室，确保每个环节万无一失。

中场时，我出去透气，在走廊遇到了最不想见的人——王建。

他显然也看到了报道，专程过来。

“哟，这不是我们前技术骨干吗？”他语气酸溜溜的，“抱上大腿了？张总这人可不好伺候。”

“比你好伺候。”我直接说。

他脸色一僵。“别得意太早。广告公司做技术项目，就是外行指挥内行。等项目砸了，看你怎么办。”

“已经开展两小时了，零故障。”我看了眼手表，“您慢慢参观，我得回控制室了。”

转身时，听到他在背后低声骂了一句。

回到控制室，张总居然在等我。

“看到王建了？”

我点头。

“他刚才想跟我套近乎，问我从哪挖的技术团队，做得不错。”张总笑了，“我说，就是你以前当垃圾用的那批人。”

我忍不住笑了。这很张总。

项目大获成功。

结束后，公司开了庆功会。张总当场宣布发项目奖金，我的那份抵得上以前半年工资。

“这只是开始。”他举杯，“智能展厅项目给我们打开了新市场。已经有三家客户来询价了。”

庆功会结束，我和小雨最后离开。

“你现在眼睛里有光了。”她说，“以前下班回家，你总是皱着眉，现在会笑了。”

“因为做的事被看见了。”我牵住她的手，“以前在王建手下，做再好也是他的功劳。现在，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直接明白。”

“那你以后就一直在张总公司了？”

我想了想。“至少现在是的。但谁知道呢，说不定哪天我自己也想做点什么。”

两个月后，张总找我谈话。

“新成立了科技子公司，主营智能空间解决方案。你来做总经理，技术团队整体划过去，再给你配市场和商务人员。”

我愣住了。“为什么是我？公司里还有更多资深的人。”

“因为他们不懂技术，而你懂。”张总说，“这个行业，外行领导内行死路一条。你有技术底气，又经过项目锻炼，是最合适的人选。”

“如果失败了呢？”

“那就总结经验，再来。”他顿了顿，“但我相信你不会失败。”

走出办公室，我站在走廊窗前看了很久。

一年前，我被逼到离职，以为职业生涯跌入谷底。

现在，我要管理一家子公司。

手机震动，是李工发来的消息：“老大，听说你要当总经理了？兄弟们支持你！”

我回复：“晚上开会，讨论下一步方向。”

窗外城市灯火通明。我想起离职那天，抱着纸箱等电梯的迷茫。

人生真有意思，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转角是什么。

但有一点我确定了——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

至于王建，听说他们部门业绩下滑得厉害，总部正在调查管理问题。

不过那已经和我无关了。

我的路，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