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提前回家,门口多双男鞋,卧室传来老公声音:她没怀疑

发布时间:2025-12-08 09:05  浏览量:1

我推开门,鞋柜边上那双陌生的男式皮鞋就戳在那儿,锃亮,码数比我老公的大。卧室门虚掩着,我老公的声音,带着点我从没听过的讨好劲儿,钻出来:“……放心,她没怀疑,出差下周才回呢。”

我血一下子凉了,又轰地冲上头顶。手里行李箱的轮子卡在门槛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卧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几秒钟死静,然后是我老公有点慌乱的脚步声,他拉开卧室门,脸上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老……老婆?你怎么……”

我没看他,眼睛盯着他身后。卧室里站着个男人,高高瘦瘦,穿着衬衫西裤,人模狗样,是我老公他们公司的一个小领导,姓陈,我见过两次,挺客气一人。此刻他脸上也有点不自在,但很快稳住了,甚至还对我笑了笑:“弟妹回来了?正好,我跟小刘谈点工作上的急事。”

“谈工作,”我声音有点飘,指了指门口,“谈到家里来了?还脱了鞋?”

我老公,刘成,赶紧侧身挡住我视线,过来拉我胳膊:“真是工作,公司有点突发状况,陈经理顺路过来商量。你吃饭没?我给你弄点吃的。”他手心里有汗,黏腻腻的。

陈经理也走过来,拎起他那个看着挺贵的公文包:“是啊,打扰了。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他弯腰换鞋,动作不紧不慢。

我看着他那双皮鞋,又看看刘成脚上的拖鞋。我们家进门换鞋的规矩,是我定的。刘成以前老忘,为这个我没少说他。现在他记得挺牢,连领导来了都让人家换。真懂事。

“什么突发状况,”我没动地方,堵在玄关,“非得躲家里说?电话不能说?公司不能说?”

刘成脸色有点僵:“这不是……涉及一些内部调整,不方便在公司讲嘛。老婆,你别多想。”

陈经理穿好鞋,直起身,拍了拍刘成的肩:“小刘,好好跟弟妹解释。弟妹,别误会,真是公事。我先走了。”他冲我点点头,拉开门出去了。

门一关,屋里就剩我和刘成。

“你提前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刘成先发制人,语气里带着埋怨,“吓我一跳。”

“吓你一跳?”我慢慢把行李箱拉进来,关上门,“是我吓你,还是你们吓我?刘成,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们刚才在干嘛?”

他眼神躲闪,去接我的箱子:“能干嘛?不是说了吗?谈工作!你累了吧,先去洗个澡,我给你放水。”

我甩开他的手。卧室的门还开着,我径直走过去。床铺有点乱,但看不出什么。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烟味,陈经理抽的。还有一丝,很隐约的,不属于我家洗衣液的味道。

“看什么看?”刘成跟过来,有点急,“你不信我?”

“信你什么?”我转头看他,“信你趁我出差,把男领导带回家,关在卧室里‘谈工作’?刘成,你当我傻,还是当你自己演得好?”

“你!”他脸涨红了,“林晓,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我们就是正常同事关系!陈经理赏识我,跟我透点风,帮我规划规划,这也有错?你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

“规划需要关着门?需要说你老婆‘没怀疑’?”我学着他刚才的语调,“她没怀疑——你们想让我不怀疑什么?”

他噎住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少在这儿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这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过来。我们结婚五年,我自问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他工资不高,我挣得比他多,家里大事小情我操心得多,我图什么?不就图个踏实日子?现在他跟我说无理取闹。

心口那块地方,一抽一抽地疼。但我没哭,哭不出来。

“行,”我点点头,往外走,“我无理取闹。那你继续规划吧,我走。”

“你去哪儿?”他拉住我。

“我能去哪儿?这是我家,我哪儿也不去。”我甩开他,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拿出手机,“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他站在卧室门口,瞪着我,喘着粗气。僵持了几分钟,他摔上门进了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凉。脑子里乱糟糟的。那声“她没怀疑”反复响。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工作?骗鬼去吧。可两个男人……我又觉得一阵恶心,不敢往深里想。

晚上,他没出来做饭。我也没动。快十点,他出来了,进了厨房,叮叮当当弄了两碗面,端了一碗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吃了。”硬邦邦两个字。

面清汤寡水,飘着几根青菜。以前他追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那会儿我加班晚,他总能变着花样给我弄点热乎的,哪怕是一碗馄饨,里面也卧个荷包蛋。

我没碰那碗面。

他坐在对面,自己呼噜呼噜吃完,把碗一推:“林晓,我们谈谈。”

“谈什么。”

“今天真是你误会了。陈经理手里有个新项目,想带我。但项目有点……灰色地带,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来家里谈。说‘你没怀疑’,是怕你担心,也怕走漏风声。”他语气缓和了些,看着像那么回事。

“什么项目,连自己老婆都要瞒?犯法的?”

“不是犯法!就是……有些操作不太合规,但大家都在这么干,利润高。”他往前凑了凑,“老婆,这是个机会。搞好了,我能翻身,咱们换大房子,换好车,你也不用那么拼了。”

他眼睛里有光,一种我以前没见过的、急切又贪婪的光。

“所以,你们是在谋划怎么钻空子赚钱?”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是把握机会。”

“这机会,包括让你对老婆撒谎,把领导偷偷带回家关起门来商量?”

“这不是为了保密嘛!”他又有点急了,“你怎么就揪着这点不放?我是为这个家!”

又是为这个家。我听着耳朵起茧。

“刘成,”我看着他,“你以前不这样。”

他愣了一下,眼神有点虚,但马上又理直气壮起来:“人总要变的!我不能一辈子当个窝囊的小职员,让你养着吧?”

这话可真伤人。我从没说过养他,我只是在承担这个家。到他嘴里,成了他的屈辱。

“随你吧。”我累了,不想争了,“你想怎么把握机会,我管不了。但别把脏东西带回家。还有,下次再让我听见你说‘她没怀疑’这种话,刘成,咱们没完。”

我起身回了客房,反锁了门。

那一晚,我没怎么睡。听着主卧没动静,不知道他睡了没有。我们好像走进了一条黑漆漆的隧道,我看不见光,也看不见尽头。

接下来几天,我们冷战。他早出晚归,有时候一身酒气。对我视而不见。我也懒得问。这个家,冷得像冰窖。

但我留了心。

他手机改密码了。洗澡都带进去。电脑也上了锁。以前他可不这样,密码不是我生日就是他生日。

有天晚上,他喝得烂醉回来,倒在沙发上就睡。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他口袋里的手机滑出来一半。我心跳得厉害,伸手拿了过来。用我的生日试,不对。用他生日试,不对。用我们结婚纪念日试,开了。

我松了口气,又觉得悲哀。他也就这点想象力。

我快速翻看。微信聊天记录删得很干净。但短信里有一些奇怪的数字往来。银行卡的消费提醒,有几笔大额支出,收款方是某个建材公司。我们最近没装修。

还有相册。最近删除里,有几张照片没删干净。我点开恢复。是几张单据的照片,模糊,但能看清是某种采购合同,金额不小,甲方是他们公司,乙方是另一个没听过的公司,但后面的签名栏,有刘成和陈经理的签名。还有一张,是陈经理和刘成在某个茶楼包厢的合影,两人勾肩搭背,笑得很灿烂,面前摆着几个茅台瓶子。

我手有点抖。这不是简单的灰色项目。这不对劲。

我把手机放回他口袋,回了客房。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醒来,啥也不记得。日子照旧过,但我知道,底下已经烂了。

我找了个周末,说我妈身体不舒服,要回去看看。他巴不得我不在,痛快答应了。

我没回我妈那儿。我去了他们公司楼下,蹲在对面咖啡馆。下午,看见刘成和陈经理一起出来,上了陈经理的车。我打了辆车跟着。

他们进了一个高档小区。不是陈经理家,我知道陈经理住哪儿。我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才看见他们出来,还是勾肩搭背,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记下了楼号和单元。过了几天,趁刘成“加班”,我又去了那个小区。这次我直接进了单元楼,看着电梯停在12楼。我走楼梯上去。12楼两户。其中一户门口,放着个挺时尚的鞋架,上面有几双女鞋。

我心里那点侥幸,彻底没了。

不是男人。是女人。

刘成和陈经理,共享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里,包括一个住在这儿的女人,可能还包括那些来路不明的合同和钱。而我,是他嘴里那个“没怀疑”的傻老婆。

委屈吗?委屈透了。像被人塞了一嘴的冰碴子,又冷又堵,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心口那块地方,已经不是疼,是麻木了。

但我没闹。闹有什么用?打草惊蛇。我要知道全部。

我变得异常“体贴”。不再追问他的行踪,甚至在他晚归时,给他留盏灯,热杯牛奶。他起初有点诧异,后来就习惯了,甚至有点得意,觉得我被他糊弄过去了,或者认命了。

他有时会跟我“分享”一点“好消息”,说项目进展顺利,很快就能见到大钱。我笑着听,偶尔附和两句,说“那你注意身体,别太累”。他更放心了。

我偷偷查了那个建材公司,是个空壳。查了那个女人,叫苏晴,没什么正经工作,但消费不低。我还顺着陈经理那条线,摸到他们公司最近一个公开招标的项目,标的很大,但内定的中标方,似乎就是那个空壳公司背后关联的企业。

碎片慢慢拼凑。一个里应外合,套取公司资金的局。刘成是那个被拉下水、具体经手的小卒子,陈经理是操盘手,那个女人……或许是个纽带,或许是个犒赏。

而我,是刘成稳住后方的棋子,一个“没怀疑”的招牌。

真讽刺。

我继续收集东西,拍照,录下他偶尔得意忘形时透露的零碎信息。不动声色。

风暴来得比我想的快。

那天,刘成脸色惨白地回家,魂不守舍。公司审计部门突然介入了他经手的几个单子,陈经理被叫去谈话了。

“怎么办……老婆,怎么办?”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这种惊恐万状的样子,抓着我的手,冰凉,“会不会查到我?那些账……那些钱……”

“什么钱?”我平静地问。

他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总算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和我猜的差不多。他们虚报采购价格,吃回扣,套出来的钱,一部分用来打点关系,一部分进了他们自己腰包。苏晴是陈经理的情人,也帮着洗洗钱,刘成也跟着沾了点“光”。

“你拿了多少?”我问。

“我……我没拿多少!大部分都是陈经理的!我就是个跑腿的!”他急着撇清,“老婆,你得帮我!要是事发,我工作就没了,说不定还要坐牢!”

“怎么帮?”

“你……你找你爸的老关系!他不是在税务局干过吗?肯定认识人!帮我说说话!”

我爸是退休了,但一辈子清清白白。我看着刘成,觉得他真可笑,也可悲。

“我说不上话。”我抽回手,“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

“林晓!你还是不是人!我是你老公!”他吼起来,眼睛通红,“你要见死不救?”

“当你把别的女人带回家,当你和别人算计着怎么掏空公司,当你跟人说‘她没怀疑’的时候,你想过我是你老婆吗?”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出去。

他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知道了?你什么时候……”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我拿出手机,点开几张照片,是他和苏晴的聊天记录截图(我恢复了他旧手机的数据),是那些合同照片,是他银行卡的流水。“这些,够吗?”

他脸色瞬间死灰,腿一软,瘫在地上。“你……你想怎么样?”

“离婚。”我说,“明天就去办协议。房子归我,存款对半分——你那些不干净的钱,我一分不要。你净身出户,我手里的这些东西,就不会出现在你们公司审计部门的桌子上。”

“你威胁我?”他抬头,眼神怨毒。

“是交易。”我俯视着他,“用你的自由和剩下的那点干净钱,换我的沉默。你不亏。”

他胸膛剧烈起伏,像条离水的鱼。挣扎,愤怒,恐惧,最后全变成了颓然。他输了,一败涂地。

“陈经理那边……”他哑着嗓子。

“他自己屁股不干净,顾不上你。”我早就匿名往他们公司纪委邮箱发了点东西,够他喝一壶的。火候刚好,不会一下子烧死,但足以让他焦头烂额,没精力保刘成,也没精力追究消息来源。

刘成信了。他现在谁也指望不上。

第二天,我们去办了离婚。他签协议时手一直在抖。走出民政局,阳光刺眼。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给他机会,转身走了。

后来,听说陈经理被停职调查,牵扯出一串人。刘成因为“主动交代”(在我的“建议”下,他写了份检举材料,主要矛头对准陈经理,把自己摘成被胁迫的从犯),又退了赃,总算保住没进去,但工作丢了,行业里也臭了。苏晴没了靠山,不知去了哪里。

我卖掉了原来的房子,搬了个家,换了工作。没人知道那段糟心事。偶尔,夜深人静,还是会想起那双陌生的男皮鞋,想起那声“她没怀疑”,心里某个地方,空落落地疼一下。

但也就一下。

我打开新家的窗户,风吹进来,没什么味道。挺好的。

恶人得了报应,日子还得往前过。只是这路,我得一个人走了。走慢点,走稳点。再也不把信任,轻易放在别人鞋柜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