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差提前回家,门口有双男鞋,老婆在厨房哼歌
发布时间:2025-12-09 10:33 浏览量:1
我推开门,那双黑色男鞋就杵在玄关正中间。四十三码,不是我的。我鞋码四十二。厨房里传来哼歌的声音,是我老婆小雅,调子轻快,是那首她最喜欢的《甜蜜蜜》。我放下行李袋,没出声。鞋柜旁边,还有件叠好的男士夹克,深棕色,我从来不爱穿那种颜色。我听见炒菜的声音,滋啦滋啦的,油烟机在响。我走到客厅,沙发上很干净,但靠垫摆得有点乱,不像小雅平时的习惯。她有点强迫症,靠垫角必须对齐。我点了根烟,没抽,就看着它烧。烟灰掉在地板上,我没管。厨房里的歌声停了。小雅端着盘菜出来,看见我,手抖了一下,盘子边磕在桌角,当啷一声。“老……老公?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明天吗?”她脸上挤出的笑很僵,眼神往玄关那边飘。“提前了。”我说,声音有点干。“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她把菜放下,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没擦干净,沾着点酱油渍。“想给你个惊喜。”我盯着她的眼睛。她躲开了,转身又往厨房走,“还没吃饭吧?正好,我多炒两个菜。你……你先坐。”我跟着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灶台上摆着三副碗筷。我,她,还有一副。她顺着我目光看过去,动作停了,背对着我。“有客人?”我问。“啊……是,是刘姐,就楼下那个,说晚上过来尝尝我新学的菜。”她说得很快,手里开始洗另一根黄瓜,水开得很大。“刘姐穿四十三码的鞋?还穿男式夹克?”我声音不高,但厨房里突然就只剩下水声和抽油烟机的嗡嗡声。她关掉水龙头,转过身,脸有点白。“陈默,你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我说,“我就问问,门口那鞋,那衣服,谁的?”她张了张嘴,没立刻出声。眼睛又往客厅那边瞟了一眼。我们卧室的门关着。平时白天,那门都是敞开的,通风。“是……是我弟的。”她说,“他下午过来拿点东西,鞋脏了,就换了双拖鞋,衣服顺手放那儿了。刚走没多久。”她弟?她弟在深圳,去年春节都没回来。“你弟什么时候来的?我咋不知道。”“临时过来的,办点急事,就没跟你说。”她走过来,想拉我胳膊,“你别疑神疑鬼的,累了吧?先去洗个澡。”我避开她的手。“他换下来的拖鞋呢?”她愣了一下,“啊?可能……可能穿走了吧?我也没注意。”漏洞百出。我心脏那块地方,像被一只手攥住了,越收越紧。但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习惯了。我这人,越有事,越显得平静。“菜够吗?”我问,“三副碗筷。”“刘姐那份,给她装饭盒带走。”她回答得顺溜了些,转身去开冰箱,“我再弄个凉拌木耳。”我走回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烟烧完了,烫了下手。我把烟头摁灭在茶几上一个空饮料罐里。那罐子,喝的是我从来不碰的可乐。卧室门还是关着。我站起来,走过去,握住门把手。冰凉。“陈默!”小雅在厨房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尖,“你干嘛?”“看看。”我说,拧动了把手。门没锁。我推开。里面窗帘拉着,有点暗。床铺得整齐。但空气里有股味道,很淡,不是小雅的香水味,也不是我的烟味,是一种陌生的、带着点汗意的气味。我走到衣柜前,打开。我的衣服都挤在一边,另一边空出一大块。小雅的衣服也挪了位置。有人动过。或者说,有人腾过地方。“陈默!你出来!”小雅冲了过来,拉住我胳膊,这次用了力,“你翻什么呢?信不过我是不是?”我甩开她,力气可能大了点,她往后踉跄一步,靠在门框上,瞪着我。“我就看看。”我说,“家里好像进过贼。”“你胡说什么!”她声音高起来,“哪来的贼?我看你是出差出糊涂了!一回来就找不痛快!”我没接话,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楼下小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窗台上有半个模糊的鞋印,灰尘的印子,朝向屋里。我回头看她。她脸色更白了,嘴唇抿得紧紧的。“小雅,”我说,“我们结婚六年了。”“是啊,六年了。”她语气软了点,带着委屈,“六年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一回来就查岗?”信任?我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她这半年越来越爱打扮,手机总设密码,回家越来越晚,说加班,说闺蜜聚会。我都没深究。我以为,日子嘛,就是这么平平淡淡过。可能是我太淡了,淡得让她觉得没意思了。“不是查岗。”我说,“就是觉得,家里好像有点不一样。”我走出卧室,回到客厅坐下。她跟出来,站在我对面,胸口起伏。“陈默,你把话说明白。你到底想怎么样?一进门就阴阳怪气,摆脸色给谁看?”“我没想怎么样。”我说,“我饿了,吃饭吧。”她盯着我看了好几秒,转身去厨房端菜。碗筷摆好,三副。她坐下,拿起筷子,又放下。“刘姐刚发信息,说不来了。”她说,“我们自己吃。”我没动筷子。“你弟呢?不叫他回来吃饭?大老远来一趟。”“他……他赶火车,来不及了。”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放我碗里,“快吃吧,都凉了。”我看着碗里的青菜,绿油油的。以前她总说我挑食,不爱吃青菜,每次都要夹给我,逼我吃。我说,好,我吃。我拿起筷子,慢慢吃。菜有点咸。她没怎么吃,一直用眼角余光瞟我,瞟卧室的门,瞟玄关。那鞋,那衣服,还杵在那儿,像个刺眼的笑话。饭吃得很闷。只有筷子碰碗的声音。我吃完一碗,自己去厨房盛饭。电饭煲里的饭,还剩一大半。她平时就煮我们两人份,今天这量,够三四个人吃。我盛了饭,回来坐下。“项目谈得顺利吗?”她找话说。“还行。”“这次能歇几天吧?”“嗯,歇几天。”又是沉默。这房子隔音不太好,能听见楼上小孩跑跳的声音,隔壁电视的声音。以前觉得是烟火气,现在觉得吵,吵得人心烦。我放下碗。“小雅,我们聊聊。”“聊什么?”她立刻警惕起来。“聊聊以后。”我说,“我可能,要常驻外地了。公司那边有个新项目,周期长,待遇也好点。”她眼睛亮了一下,虽然很快掩饰过去,但我看见了。那是一种松口气,甚至有点窃喜的亮光。“常驻?多久?”“起码一两年吧。可能更长。”我说,“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在这边孤单,可以搬去跟你爸妈住段时间。或者,把这房子租出去,你换个地方住。”“那怎么行?”她说,“这是咱们家啊。我……我没事,我能照顾自己。工作要紧,你去吧。”她说“咱们家”的时候,语气有点虚。“嗯。”我点点头,“那我这几天收拾收拾东西。有些用不着的,该扔就扔了。”她“哦”了一声,低头扒饭。吃完饭,她抢着去洗碗,水流声哗哗的。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频道。眼睛看着屏幕,耳朵听着厨房的动静,心里那团东西,越来越沉,越来越硬。晚上,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背对着背。中间隔的距离,能再躺下一个人。她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我知道她没睡。我也没睡。睁着眼,看着黑暗里的天花板。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刚结婚那会儿,她总喜欢挤在我怀里,说我身上有让人安心的味道。现在,只有陌生的僵硬。后半夜,我听见她极其轻微地起身,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门关着,但能听见压得极低的说话声,带着笑。过了很久,她才回来,重新躺下,身上带着一股凉气。我没动。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她做了早饭,煎蛋,牛奶。吃饭的时候,她说:“对了,我下午约了做头发,可能晚点回来。”“好。”我说,“我正好出去见个朋友。”她看了我一眼,“哪个朋友?”“老王,你也认识,就我那个大学同学,搞装修的。”我说,“聊聊房子的事儿。”她没再多问。吃完饭,她打扮了一番,换了身新裙子,喷了香水,出门了。我在窗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区门口。然后我转身,开始仔细地检查这个家。不只是卧室。书房,客房,阳台,每一个角落。我在书房那个很少用的旧书柜后面缝隙里,摸到一个硬东西。掏出来,是个用过的避孕套包装袋,塞得很深。客房床底下的灰尘有被拖拽的痕迹。阳台的晾衣架上,夹着一个不属于我的,也不属于小雅的,深蓝色的男士袜子,洗过了,但没收。我拿着这些东西,坐在客厅里,点了根烟。这次抽了。烟雾呛进肺里,有点疼。证据。这些就是证据。可笑吗?我要在自己家里,像个侦探一样找老婆出轨的证据。手机响了,是老王。我真约了他。“老陈,怎么着,真要装修房子?”“嗯,重装。”“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以前不是说凑合住吗?”“不想凑合了。”我说,“帮我个忙,找个靠谱的,尽快动工。特别是卧室和客厅,彻底弄。”“行啊,我手底下正好有队人闲着。你啥时候方便,我去看看房子,出个方案。”“现在。”我说,“就现在。”老王来了,里外看了一圈,咂咂嘴,“老陈,你这房子保持得还行啊,没必要大动吧?费钱。”“动。”我说,“按我说的,拆。”我把我的要求跟他说了。卧室的墙,打掉一部分,重新布局。客厅的电视墙,也拆了重做。线路,水管,都检查,该换的换。老王虽然觉得我有点反常,但也没多问,拍了照,量了尺寸,说回去做预算和设计图,最快三天后就能开工。他走了以后,我又在家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我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是物业吗?我是三栋二单元702的业主。我最近要出差一段时间,家里准备重新装修,工人会进出。麻烦你们跟值班的保安打个招呼,登记一下,别到时候产生误会。对,就这几天。谢谢。”下午,小雅回来了,头发烫了新的卷,神采飞扬。看到我在家,愣了一下。“你没出去?”“出去了,回来了。”我说,“你头发做得不错。”她摸了摸头发,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还行吧。你朋友那边怎么说?”“聊好了,过几天就动工。”我说,“家里得彻底翻翻,东西都得收拾。有些旧东西,该扔了。”她皱了皱眉,“真要弄啊?挺麻烦的,灰尘又大。”“麻烦也得弄。”我说,“住着不舒服。”她没再反对,只是说:“那这几天我得找个地方住,没法待了。”“随你。”我说,“可以去你闺蜜那儿,或者,开个房住几天。”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她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衣物和化妆品,装了一个大行李箱。晚上,她又接到了“闺蜜”的电话,说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我说,好。她出门后,我走到玄关,看着那双四十三码的男鞋和那件棕色夹克。我拎起它们,走到楼下,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我回了家,把那个避孕套包装袋,那只袜子,还有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可乐罐,一起装进一个塑料袋。三天后,装修队进场了。噪音很大,灰尘弥漫。小雅果然搬去“闺蜜”家住了,说等弄好了再回来。我白天去公司处理一些交接手续,晚上回来看看进度。工头是老王的熟人,干活挺利索。拆墙那天,我特意在场。卧室那面墙被砸开一个大洞。工头从里面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包着的旧盒子,递给我,“陈先生,这墙里怎么还塞着东西?不会是你们以前藏的宝贝吧?”我接过来,拍了拍灰。不是什么宝贝,是我和小雅刚结婚时写的一些愿望卡片,还有几张老照片。当时装修,我突发奇想塞进去的,说等老了再挖出来看。小雅当时还笑我幼稚。现在,盒子还在,当时一起塞进去的,说要白头到老的那个人,已经变了。我把盒子放在一边,对工头说:“继续拆,拆干净点。”工程过半的时候,小雅回来过一次,拿点东西。家里乱得下不去脚,她捂着鼻子,眉头皱得紧紧的。“这得弄到什么时候啊?太乱了。”“快了。”我说。她拿了东西匆匆走了,没多停留一秒。又过了半个月,硬装基本差不多了。房子焕然一新,格局也变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新房子,感觉像个陌生的壳。我去买了新的家具,简单的,冷色调的。没买床,买了一张很大的榻榻米垫子,直接铺在卧室地上。然后,我去了趟律师事务所。咨询,签协议。弄完这些,我回家,把那个装着小证据的塑料袋,和我这些天陆陆续续拍到的,她进出某个小区单元门的照片,一起锁进了书房的抽屉里。最后,我给小雅发了条信息:“房子装好了,可以回来了。明天晚上,我们吃个饭,聊聊。”她很快回复:“好。”第二天晚上,她回来了。看到房子的变化,她有点惊讶,在屋里转了一圈,“变化真大……就是有点空。”“慢慢添。”我说。饭是在外面吃的。一家安静的西餐厅。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拿出那份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她正在切牛排,刀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她抬起头,看着我,像不认识我一样。“陈默,你什么意思?”“签字吧。”我说,“房子归你,存款对半分。我只要车和我的私人物品。”她没看协议,只是死死盯着我,“为什么?”“为什么?”我笑了笑,可能笑得有点难看,“小雅,那双四十三码的鞋,穿着还合脚吗?”她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胡说什么?”“你弟从深圳飞过来,就为了换双鞋,留下件夹克,然后连饭都不吃就走了?”我慢慢地说,“刘姐的可乐罐,你弟的袜子,还有卧室墙里那个,本来不该出现的橡胶制品盒子……需要我一样一样说吗?”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这半年,你加班四十七次,闺蜜聚会二十三次。有三十一次,是去同一个小区,三栋,一单元,1402。需要看看照片吗?”我声音很平,像在说别人的事。她彻底瘫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刚才的精致和神采全没了,只剩下慌乱和狼狈。“陈默……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们只是……”“只是什么?”我打断她,“只是玩玩?只是寂寞?只是我常出差,冷落了你?”我摇摇头,“不用解释。没意思。”她开始哭,眼泪流下来,冲花了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好好过,行吗?我跟他断了,立刻断!”以前看她哭,我会心疼。现在,心里只有一片麻木的冰凉。“协议你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好聚好散。”我说。“我不签!”她把协议扫到地上,声音尖厉起来,“陈默!你没良心!我跟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装修房子,把我支开,然后偷偷查我!你卑鄙!”餐厅里有人看过来。我招招手,叫服务员结账。“房子给你,是我最后的体面。”我看着她,“别闹得太难看。你那些事,真要抖落出来,对你没好处。你单位,你爸妈那边,恐怕都不好看。”她像被掐住了脖子,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眼睛通红地瞪着我,里面有恨,有怕,还有不甘。“你……你要毁了我?”“我没想毁谁。”我站起来,“是你自己选的路。签字,或者法庭见。你选。”我把笔放在桌上,转身离开了餐厅。夜风很凉。我走到停车场,坐在车里,没立刻发动。手有点抖。我点烟,点了好几次才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疼。但那种憋在胸口半年多的闷痛,好像随着那口烟,吐出去了一些。后来,她没再闹。可能是怕我真的把事情捅出去。她签了字。我们去办了手续。领那个暗红色本子的时候,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考虑好了吗?”她没吭声。我说:“考虑好了。”出来的时候,阳光刺眼。她走在我前面,背影挺得笔直,但脚步有点虚。我们没再说一句话,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我开着车,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转了很久。最后去了江边。看着浑浊的江水滚滚流走。手机响了,是老王的电话。“老陈,房子住得还行吗?有啥问题随时找我。”“没问题,挺好。”我说。“那就好。对了,有件事儿,之前忘了跟你说。”老王语气有点犹豫,“就你老婆……哦,前妻,她之前是不是有个姓张的相好?搞建材那个?”我嗯了一声。“那小子,出事了。”老王说,“听说卷进一桩诈骗案里,骗了客户一大笔材料款,跑路了,现在正被通缉呢。他之前还欠着我这边工人一笔工钱没结。啧啧,真是报应。”我听着,没说话。江风吹过来,带着水腥味。“老陈?你在听吗?”“在听。”我说,“知道了。”挂了电话。我靠在栏杆上,又点了根烟。报应吗?也许吧。但我的家,终究是没了。那个曾经充满烟火气,有饭菜香,有她哼歌声音的家,被我亲手砸掉,重装,变成了一个冰冷崭新的壳子。而我,还得在这个壳子里,继续活下去。声明:虚构演绎,故事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