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差提前回家,门口有双陌生男鞋,老婆在厨房哼着歌
发布时间:2025-12-10 13:37 浏览量:1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比平时轻,我几乎是屏着呼吸推开了家门。玄关地板上,一双陌生的黑色男士皮鞋,鞋头朝外,整齐地搁在老婆常穿的米色拖鞋旁边。皮质很好,款式年轻。我脑子里“嗡”了一声,出差提前两天回来的那点隐秘惊喜,瞬间冻成了冰碴子。
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老婆林薇哼歌的声音,调子轻快,是那首她最近总在听的《慢慢喜欢你》。空气里有炖肉的香味,和我熟悉的、家里洗涤剂的味道混在一起,却让我胃里一阵翻搅。
我盯着那双鞋,没换鞋,直接踩着地板走了进去。脚步声惊动了她,水声停了,林薇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笑意:“谁呀……老公?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她的笑容在看到我脸色和脚上的皮鞋时,僵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吓我一跳,也不说一声。吃饭了吗?我正在炖你爱吃的排骨。”
我没接话,目光越过她,扫向客厅。客厅收拾得很干净,茶几上摆着两个玻璃杯,杯底残留着一点琥珀色的茶水。沙发靠垫有一个微微凹陷的痕迹,和旁边的平整形成对比。
“有客人?”我的声音有点干。
“哦,对。”林薇用围裙擦着手走出来,很自然地说,“刚才小张来送材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们部门新来的那个实习生,挺有灵气一小孩。项目有点急,他顺路给我送过来。”
“实习生?送材料送到家里来?”我走到茶几边,手指碰了碰那个还有余温的杯子,“还喝茶?聊得挺久?”
林薇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你这话什么意思?人家大老远跑一趟,我总不能让人连口水都不喝就走吧?就坐了十来分钟,聊了聊工作上的事。”
“十来分钟?”我指了指那双刺眼的皮鞋,“鞋脱得挺自觉啊。现在实习生上门都这么随便了?”
“李哲!”林薇的声音抬高了些,带着被冒犯的恼怒,“你阴阳怪气什么?他鞋子有点湿,我让他放玄关的。你能不能别一回来就找不痛快?我忙活一下午给你做饭,你就这态度?”
“我态度?”我积压的烦躁和猜疑像被点燃了,“我该什么态度?一开门看见陌生男人的鞋,我老婆在厨房高高兴兴地唱歌,我是不是还得鼓掌说欢迎光临?”
“你简直不可理喻!”林薇把围裙一摘,摔在沙发上,“就是同事来送个文件,到你嘴里怎么就那么龌龊?我哼歌怎么了?我心情好不行吗?你出差我连歌都不能唱了?”
“心情是好。”我冷笑,“我出差,陌生男人来家里,你心情当然好。”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她。林薇眼圈一下子红了,声音发颤:“李哲,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们结婚五年,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信任?”我指着那双鞋,“信任是建立在没有这种让人起疑的东西上的!你为什么不让他把文件放门口?为什么不约在楼下咖啡厅?偏偏带到家里来?还喝茶?还脱鞋?林薇,你当我傻吗?”
“因为下雨了!外面雨那么大,他裤脚都湿了!”林薇吼道,“文件是纸质的,不能淋湿!让他上来喝杯热茶,暖和一下,有什么错?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正常的社交都别有用心?”
我们像两只斗鸡,在弥漫着炖肉香气的客厅里对峙。歌声早已停止,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窗外隐约的雨声。那两杯茶,那个沙发凹陷,尤其是玄关那双沉默的男鞋,像一根根刺,扎在我眼里,也横在我们之间。
“好,就算他是来送文件的。”我强迫自己稍微冷静一点,但话里的刺没少,“人呢?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我上楼怎么没碰见?”
“刚走没多久,可能你坐电梯,他走的楼梯吧。”林薇别过头,语气生硬。
“这么巧?”我明显不信,“手机给我看看。”
“凭什么?”她猛地转回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失望,“你要查我手机?李哲,你疯了吧!”
“不敢给?”我的心往下沉。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这是尊重!是底线!”她胸口起伏着,“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凭什么像审犯人一样对我?”
“那就给我看啊!证明你的清白!”我也吼了回去。
“用这种方式证明的清白,我宁可不要!”她眼泪终于掉下来,“李哲,你太让我寒心了。你出差半个月,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怀疑我出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她的眼泪让我心里揪了一下,但那双鞋的影子太顽固了。我想到这半个月她电话里有时的心不在焉,想到她最近确实更注意打扮,想到她刚才哼歌时那种轻快的、似乎沉浸在某种愉悦里的状态……疑窦像藤蔓一样疯长。
“感情?”我涩声说,“感情就是,我看到这些东西,没办法说服自己当什么都没发生。林薇,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就一个实习生,值得你这么激动,这么维护?连手机都不敢给我看?”
“我不是维护他,我是维护我自己,维护我们这个家!”她擦了一把眼泪,眼神变得有些冷,“李哲,你今天不是怀疑他,你是在怀疑我。既然你心里已经认定了,我说什么还有用吗?你看什么都像证据。”
她走到玄关,拿起那双皮鞋,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冷风和雨丝瞬间灌了进来。“你不是在意这双鞋吗?好,我把它扔了,行了吧?眼不见为净!”说着,她就要把鞋扔出去。
“你干什么!”我冲过去拦住她。争夺间,一只鞋从她手里滑脱,掉在客厅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另一只还抓在她手里。
我们僵持着,隔着冰冷的空气和一只悬在窗外的皮鞋。她看着我,眼神里有愤怒,有委屈,还有一种深深的疲惫。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凌乱的头发,突然感到一阵无力。我在做什么?就为了一双鞋,把我们逼到这个地步?
“薇薇……”我的语气软了下来。
“别叫我。”她甩开我的手,把窗外那只鞋也拿了回来,两只鞋并排放在地板上,像一对沉默的证物。“李哲,我们冷静一下吧。我觉得你需要冷静,我也需要。”
她不再看我,转身走向卧室,关上了门。锁舌“咔哒”一声轻响,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独自站在凌乱的客厅,炖锅在厨房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糊味隐隐传来。排骨大概烧干了。那两杯茶还摆在茶几上,像两个嘲讽的眼睛。我颓然坐在沙发上,那个陌生的凹陷正好在我身下。我烦躁地挪开,点了一支烟。家里很久没人抽烟了,烟雾升起,味道格外刺鼻。
脑子里乱糟糟的。是我反应过激了吗?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懂礼貌的实习生,一场正常的同事交往?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像羽毛一样搔着心脏,挥之不去。如果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能坦荡地给我看手机?为什么对那个“小张”的细节避而不谈?
烟抽到一半,我掐灭了。走到玄关,蹲下来仔细看那双鞋。鞋码大概43,款式时尚,保养得很好,价格应该不菲。一个实习生穿这么贵的鞋?鞋底很干净,只有一点点未干的水渍。我拿起一只,内侧没有品牌标签,但脚踝处的皮质格外柔软。翻过来,鞋底边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已经干涸的泥点。这种红土……我们小区附近没有,但我记得林薇他们公司新搬的创意园区那边,正在搞绿化,好像有这种土。
一个冒雨送文件的实习生,从创意园区过来,鞋底却只有一点点水渍和特殊的红土泥点?如果他真的在楼下淋了雨,裤脚湿了,鞋怎么可能这么干净?除非……他根本不是从外面来的,或者,他在楼下呆了很久,等雨差不多停了才上来?
还有,如果只是短暂停留,为什么需要脱鞋?我们家的习惯,只有比较熟的朋友或者待得时间稍长,才会建议换拖鞋。一个不熟的实习生,林薇会主动让他脱鞋?
疑点越来越多。我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想敲门,手举起来又放下。刚才的争吵太伤人了,现在进去,恐怕又是新一轮的战争。我需要更确凿的东西,或者,我需要冷静下来,换个方式。
我走到书房,打开电脑,无意识地滑动着鼠标。忽然想起家里客厅有个智能摄像头,是去年为了看宠物买的,后来宠物送人了,摄像头一直没拆,但很久没打开过APP了。我心跳忽然加速,手有些抖地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几乎被遗忘的APP,登录账号。
连接很顺利。我直接回放到今天下午的时间段。快进,画面里大部分时间空无一人。直到下午三点二十分左右,门开了,林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手里提着超市购物袋,像是刚回来。她换了鞋,进了厨房。
快进。四点十分,门铃响了。林薇从厨房出来,在门口显示屏上看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一个穿着灰色休闲西装、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侧身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果然,他脚上就是那双黑色皮鞋。林薇笑着说了句什么,指了指鞋柜。男人弯腰,利落地脱了鞋,只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动作非常自然,甚至没等林薇拿出客用拖鞋。然后,他跟着林薇走到了客厅沙发坐下。
我把音量调到最大。他们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传来。
“……张老师,还麻烦您特意跑一趟。”林薇的声音。
“林姐别客气,正好顺路。王总催得急,我想着干脆给您送家里来,比较稳妥。”男人的声音清朗,带着笑意。
“喝点茶吧,外面雨有点大。”
“谢谢林姐。”
接着是倒水的声音,和一些关于项目细节的闲聊,听起来确实都是工作。男人说话很有条理,偶尔幽默一下,逗得林薇轻笑。气氛轻松融洽。
时间过去了大概七八分钟,男人似乎准备告辞。他站起身,林薇也站起来送他。就在这时,男人脚步停了一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递向林薇。
“林姐,这个……一点小小心意,谢谢你上次在项目上帮我解围。一直没机会给你。”
林薇明显愣了一下,没有接:“小张,这不行,太贵重了。帮你那是应该的,同事之间。”
“不贵重,真的,就是个小饰品。我觉得特别适合你。”男人坚持着,语气诚恳,“你不收,我过意不去。”
推让了两下,林薇似乎有些为难,最终还是接了过去,但没有打开,只是握在手里。“那……谢谢你了。以后工作上好好干就行,别破费。”
“嗯。那我先走了,林姐。”
男人走向玄关,穿上鞋,开门离开。林薇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站了一会儿,低头看着手里的丝绒盒子,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然后她走到客厅,把盒子放进了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接着,她回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餐,过了一会儿,哼歌声响了起来。
视频结束了。
我坐在电脑前,浑身发冷,又有一股热血往头上涌。送文件?顺路?小小心意?丝绒盒子?什么样的“小饰品”会用那种盒子装?项链?戒指?他凭什么送她礼物?她为什么收了?还藏起来?
刚才因为可能错怪她而产生的那一点点愧疚,瞬间被更大的愤怒和背叛感淹没。这绝不仅仅是普通同事关系!那个男人看她眼神,说话的语气,还有那份“心意”……而林薇,她收了,藏了,瞒了,然后在我质问时,用眼泪和争吵来掩饰!
我猛地站起来,冲出书房,径直走到电视柜前,一把拉开那个抽屉。里面有些杂物,充电线、旧遥控器、几本杂志。我翻找着,很快,手指触到了那个冰凉的丝绒盒子。
深蓝色,方方正正。我打开它。黑色衬垫上,躺着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吊坠是一颗造型简洁的钻石,不大,但光芒闪烁。下面还压着一张对折的小卡片。我抽出来打开,上面是一行手写的字:“给独一无二的你。谢谢那天的咖啡和倾听。张锐。”
咖啡?倾听?还有我不知道的“那天”!
“你在干什么?!”林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尖利而惊恐。她显然听到了动静,从卧室冲了出来。
我举着项链和卡片,转过身,眼睛血红:“这是什么?啊?林薇,这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你’?‘谢谢倾听’?这就是你说的送文件?这就是你说的普通同事?!”
林薇的脸瞬间煞白,她看着项链和卡片,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说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说我龌龊,说我不可理喻!现在证据确凿了,你解释啊!张锐是谁?你们一起喝过咖啡?倾听什么?他为什么要送你项链?你为什么收下?还藏起来?”我一步步逼近她,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烧尽。
林薇踉跄着后退,背抵住了墙壁,眼泪汹涌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委屈,更多的是慌乱和绝望。“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哲,你听我解释……”
“解释?好,我听着!你每一句都给我说清楚!”我把项链和卡片狠狠摔在沙发上。
“他……张锐是实习生,也是……也是我大学学弟,比我低好几届,我原来不认识他。”林薇抽泣着,语无伦次,“他进公司后,有一次闲聊才知道的……所以平时会多照顾他一点。上次……上次项目出问题,确实是我帮他跟经理解释的,他觉得我帮了他大忙……请我喝咖啡道谢,就是公司楼下……我们就是聊了聊工作,还有以前学校的事……他说他刚来这个城市,没什么朋友,压力大……我就安慰了他几句……我真的没想到他会送这个……他今天拿来,我也很意外,我不要,他非要给,说我不收就是看不起他这个小师弟……我没办法,想着先收下,明天再找机会还给他……我怕你知道了多想,才暂时放起来的……”
“学弟?照顾?喝咖啡?倾诉压力?”我每一个词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薇,你是三岁小孩吗?这种套路你看不出来?他为什么不对别人倾诉?为什么偏偏送你项链?还‘独一无二的你’!这是普通学弟对学姐说的话?你收了,藏了,就是心里有鬼!”
“我心里有什么鬼?!”林薇也爆发了,绝望地喊道,“李哲,我们结婚五年了!五年!我每天上班下班,操心家里,等你回家,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是,我是收了这条项链,我处理得不对,我不该瞒着你,我错了!但我跟他之间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次?非要往最脏的地方想?”
“我想得脏?是你做的事经不起干净地想!”我指着她的手机,“现在,立刻,给他打电话,开免提!告诉他,项链你不要,让他以后别再联系你,除了工作,任何私下来往都不行!你现在就打!”
林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像看一个陌生人:“你……你要我这样羞辱别人,也羞辱我自己?”
“这是羞辱吗?这是划清界限!”我吼道,“你不打,就是心里有他!舍不得!”
“李哲!你混蛋!”林薇哭喊着,滑坐在地上,“你把我当什么了?把你的妻子,当成一个可以随意羞辱、必须向你证明清白的犯人吗?信任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的崩溃让我有一刹那的心软,但沙发上的项链和卡片,还有视频里男人殷勤的样子,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对,信任不是这样的。信任是你根本不会收下这种暧昧的礼物!信任是你不会瞒着我和别的男人单独喝咖啡!信任是家里不会出现陌生男人的鞋!林薇,我们的信任,从你收下这个盒子开始,就已经完了!”
我的话像刀子,割裂了最后一点温情。林薇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神却渐渐空洞起来,那里面有什么东西熄灭了。她不再哭喊,只是用一种极其疲惫、极其陌生的声音说:“好。李哲,你认定我出轨了,是吧?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是吧?”
她慢慢爬起来,走到沙发边,捡起那条项链和卡片,看也没看,走到窗边——刚才争夺皮鞋的那个窗口——手臂一扬,那点闪烁的光芒划出一道弧线,消失在楼下的雨幕和黑暗中。卡片脱手,被风卷着,贴在了湿漉漉的窗玻璃上,墨迹很快洇开模糊。
“东西我扔了。人,我明天会去公司说清楚,以后除了必要工作,绝不往来。”她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李哲,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愣住了。她决绝的动作和冰冷的语气,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顶的怒火上,嘶嘶作响,冒出青烟。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正在失去什么,比怀疑她出轨更可怕的东西。
“薇薇,我……”我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发紧。
“我累了。”她打断我,声音轻飘飘的,“真的很累。排骨糊了,你自己处理吧。今晚我睡客房。”
她不再看我,径直走向客房,关上了门。这一次,没有锁门的声音,但那扇门,仿佛比上了锁更沉重,更难以推开。
我独自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炖锅烧干的焦糊味越来越浓,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那张被雨水浸透的卡片还贴在玻璃上,像一块丑陋的伤疤。我赢了这场对峙吗?我用我的怀疑和逼迫,扔掉了那条项链,换来了她的“划清界限”。可为什么我心里没有一点轻松,只有无边的空洞和寒冷?那双引发一切的皮鞋还静静地躺在玄关,像两个沉默的句号,终结了某些我未曾察觉、却至关重要的东西。
我走过去,拎起那双鞋,打开门,把它们扔进了楼道尽头的垃圾桶。回来时,经过客房紧闭的房门,里面一片死寂。厨房的焦糊味需要处理,明天的生活还要继续,但有些东西,就像那条被扔掉的项链和那张模糊的卡片,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这个我提前回来的夜晚,没有惊喜,只有一场彻骨的暴雨,冲刷出了一地无法收拾的狼藉。而我和她,站在狼藉的两端,中间隔着的,或许不仅仅是那双陌生的皮鞋。
声明:虚构演绎,故事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