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少妇赌气出走，路遇淫僧被害，众人：穿红鞋的是凶手

王秀莲把手里的粗瓷碗往地上一摔，碎片溅到门槛边，碗里没喝完的玉米糊糊在泥地上洇出一圈黄印子。她男人周大柱正蹲在灶台边抽旱烟，烟杆往地上一磕，火星子差点燎到裤脚：“你又发什么疯？不就说了你两句，至于摔碗？”

“说我两句？” 王秀莲扯着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声音拔高了两个度，“你跟村西头李寡妇说话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厉害？她递你个帕子你接得比谁都快，我跟你要块布料做件新衣裳，你说家里没钱，钱都去哪了？”

周大柱脸一红，站起身来就要拽王秀莲的胳膊：“你别胡咧咧，我跟她就是顺路说了两句话，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哪个男人受得了？”

王秀莲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撞到了炕沿，后腰生疼。她看着周大柱不耐烦的脸，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憋着没掉下来：“我疑神疑鬼？行，我走，我不碍你的眼，省得你看着我心烦！”

她转身就往炕边的柜子走，打开柜门扯出个蓝布包袱，往里面塞了两件换洗衣裳，又从枕头底下摸出用布包着的几块铜板 —— 那是她攒了三个月，想给娃扯块花布做肚兜的钱，现在娃还没怀上，倒先要用这钱跑路了。

周大柱看着她收拾东西，以为她就是赌气，没当回事，又蹲回去抽旱烟：“你走，有本事你别回来！这山里晚上有狼，看你敢不敢走夜路！”

这话彻底把王秀莲的火气顶了上来。她拎着包袱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瞪了周大柱一眼：“我就是被狼吃了，也不用你管！”

门 “砰” 地一声关上，周大柱愣了一下，烟杆从手里滑到地上，他想追出去，又觉得没面子，磨蹭了半天，还是蹲在原地没动。他想着，等天黑透了，王秀莲肯定会自己回来，她长这么大，就没出过村子十里地，哪敢真在外面过夜。

可周大柱不知道，王秀莲这次是真的气狠了。她顺着村后的小路往山外走，脚下的红绣鞋踩在石子路上，硌得脚底生疼。这双红鞋是去年周大柱给她做的，说是赶集的时候见别的女人都穿，就给她也买了一双，当时她高兴了好几天，舍不得穿，只有走亲戚的时候才拿出来。今天赌气出走，她特意换上这双鞋，心里想着，就算走，也要走得体面点。

太阳慢慢往西边沉，山路上的影子越拉越长。王秀莲走了快两个时辰，腿早就软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她找了块石头坐下，从包袱里摸出个干硬的窝头，啃了两口，噎得直打嗝。这时候她才有点后悔，刚才不该那么冲动，山里晚上凉，她就带了两件单衣，要是遇不到人家，可怎么熬。

正想着，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伴着一串佛珠的碰撞声。王秀莲赶紧站起来，往路边躲了躲，心里有点怕 —— 这荒山野岭的，万一遇到坏人可怎么办。

走近了才看清，是个和尚，穿着灰色的僧袍，手里拿着串佛珠，背上背着个布袋子，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脸上带着点和善的笑。和尚看见王秀莲，停下脚步，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女施主，天色已晚，你一个人在这山路上走，可是要去前面的镇子？”

王秀莲见他是个和尚，心里的防备松了点，点了点头：“是，师父，我跟家里人闹了点别扭，想去镇子里投奔个亲戚。”

和尚叹了口气：“女施主年纪轻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何必跑到这荒山里来。前面到镇子还有十几里地，天黑之前肯定到不了，我是附近观音庙的和尚，法号慧能，庙里还有间空房，要是女施主不嫌弃，今晚可以去庙里暂住一晚，明天再赶路。”

王秀莲一听，心里乐了，正愁没地方住，没想到遇到个好心的和尚。她赶紧道谢：“多谢师父，那我就叨扰您了。”

慧能笑了笑，转身领着她往旁边一条小路上走：“女施主跟我来，这条路近，就是有点窄，你小心点走。”

王秀莲跟着慧能往山里走，小路果然很窄，旁边都是半人高的野草，风吹过的时候，草叶子沙沙响，有点吓人。她紧紧跟着慧能，眼睛盯着他的僧袍下摆，不敢往两边看。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座小庙，庙门有点破，门板上的红漆都掉得差不多了，门楣上写着 “观音庙” 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慧能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他从布袋子里摸出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正殿，中间摆着个观音像，身上的泥都掉了不少，看起来有些破败。慧能把油灯递给王秀莲：“女施主你先坐着歇会儿，我去后面给你烧点水，再拿点干粮。”

王秀莲接过油灯，找了个凳子坐下，心里踏实了不少。她看着殿里的观音像，双手合十拜了拜，心里念叨着，希望明天能顺利找到亲戚，等气消了，再想想要不要回去。

没一会儿，慧能端着一碗热水和两个馒头过来了，递给王秀莲：“女施主，山里没什么好东西，你将就吃点。”

王秀莲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暖乎乎的水流进肚子里，舒服多了。她拿起馒头，刚咬了一口，就看见慧能盯着她的脚看，眼神有点不对劲，不像刚才那么和善了。王秀莲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脚往凳子底下缩了缩，小声说：“多谢师父。”

王秀莲没接话，低头啃着馒头，心里的防备又提了起来。她想着，吃完馒头就赶紧去后面的空房睡觉，把门插好，明天一早赶紧走。

可没等她吃完馒头，慧能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王秀莲吓了一跳，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师父，你干什么？”

慧能的脸一下子变了，刚才的和善全没了，眼里满是淫光：“干什么？你一个年轻媳妇，大晚上跑到我这庙里来，不就是送上门来的吗？我看你这身段，比镇上那些窑姐儿还俊，今天就让你陪我乐呵乐呵！”

王秀莲吓得魂都快没了，使劲挣扎：“你这个假和尚，我要喊人了！”

“喊人？” 慧能冷笑一声，把她往旁边的柴房拖，“这荒山里就我一个庙，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柴房里堆满了干草，慧能把王秀莲扔在干草上，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裳。王秀莲拼命反抗，用脚踹他，手抓他的脸，慧能被惹急了，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流血，头晕眼花。

“再敢挣扎，我就弄死你！” 慧能恶狠狠地说，伸手继续扯她的衣裳。王秀莲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心里又怕又恨，眼泪掉了下来，嘴里骂着：“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

慧能不管她怎么骂，只顾着自己的龌龊事。完事后，他看着王秀莲瞪着他的眼睛，心里有点发毛，他怕王秀莲出去告发他，咬了咬牙，从柴房角落里拿起一根扁担，朝着王秀莲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王秀莲哼都没哼一声，眼睛还睁着，可已经没了气息。慧能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尸体，慌了神。他想把尸体藏起来，可这庙里就这么大，藏哪都不安全。他想起庙后面有个山洞，平时用来放柴火，他赶紧把王秀莲的尸体拖起来，往山洞里扔，又找了些干草盖在上面，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回到正殿，把王秀莲掉在地上的馒头捡起来扔了，又擦了擦地上的血迹，心里盘算着，等明天天亮，就把尸体往山里再拖远一点，扔给狼吃，这样就没人知道了。

可他没注意，王秀莲的一只红鞋在被拖去山洞的时候，掉在了柴房门口，另一只还穿在脚上，被他一起扔进了山洞。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村里的樵夫赵老栓就上山砍柴了。他常来这附近砍柴，也知道有这么个观音庙，有时候渴了还会去庙里讨碗水喝。今天他路过庙门口，看见柴房门口有只红鞋，觉得奇怪 —— 这庙里就一个和尚，怎么会有女人的鞋？

赵老栓走过去捡起红鞋，看了看，做工还挺精细，就是沾了点泥。他心里犯嘀咕，走到庙门口喊了一声：“慧能师父，在吗？”

喊了半天没人应，赵老栓推了推门，门没插，开了。他走进去，正殿里没人，油灯已经灭了，只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心里一紧，顺着血腥味往柴房走，柴房的门虚掩着，他推开门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地上有点血迹，还有几根女人的头发。

赵老栓心里咯噔一下，想起昨天村里有人说，周大柱的媳妇王秀莲赌气出走了，穿的就是红鞋。他赶紧拿着红鞋往村里跑，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不好了！周大柱家的可能出事了！”

村民们听见喊声，都跑了出来。周大柱昨晚等了一夜，王秀莲都没回来，正着急呢，听见赵老栓的话，赶紧跑过去：“赵叔，你说啥？我家秀莲怎么了？”

赵老栓把红鞋递给周大柱：“你看，这是不是你家秀莲的鞋？我在观音庙的柴房门口捡的，庙里还有血迹，慧能和尚也不见了。”

周大柱接过红鞋，一看就认出了，这就是他去年给秀莲买的那双红鞋，鞋跟处还有个小补丁，是秀莲自己缝的。他心里一下子凉了，拔腿就往观音庙跑，村民们也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观音庙，周大柱直奔柴房，看见地上的血迹，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秀莲！秀莲！你在哪？”

村民们在庙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有人说：“会不会藏在庙后面的山洞里？我之前跟慧能师父去过一次，那洞里能放不少东西。”

一群人赶紧往庙后面的山洞跑，洞口被干草盖着，周大柱冲过去把干草扒开，洞里黑乎乎的，他摸出火折子点亮，一看，王秀莲的尸体就躺在里面，身上的衣裳被扯破了，脸上还有巴掌印，一只红鞋还穿在脚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特别吓人。

周大柱扑过去，抱着王秀莲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秀莲！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跟你吵架，我不该让你走啊！”

村民们都看傻了，有人赶紧去报官。镇上的官差来得挺快，领头的是个姓刘的捕头，四十多岁，办案多年，经验丰富。刘捕头先看了看现场，柴房里有血迹，山洞里的尸体身上有明显的伤痕，衣裳被撕扯过，看起来像是先被侮辱，再被杀害。

他问周大柱：“你媳妇昨天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

周大柱哽咽着说：“昨天下午，我们因为一点小事吵架，她就赌气走了，我以为她就是说说，没想到她真走了…… 她走的时候穿的就是这双红鞋，还带了个蓝布包袱。”

刘捕头又问赵老栓：“你早上来的时候，除了这只红鞋，还看见什么了？慧能和尚你见过吗？”

赵老栓说：“我就看见这只红鞋，喊了慧能半天没人应，庙里也没人，他那个布袋子还在正殿里，里面有几件换洗衣裳，还有点香火钱。”

刘捕头让人去正殿里看了看，慧能的布袋子还在，里面的东西都没少，看起来不像是卷款跑路。他又让人在周围搜查，没一会儿，有个官差跑过来说：“刘捕头，在山后面的小溪边，发现了一件僧袍，上面有血迹！”

刘捕头赶紧过去，看见那件灰色的僧袍扔在小溪边，衣角上有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还没干多久。他蹲下来看了看，僧袍的领口处有个撕裂的口子，像是被人扯过。

“看来这个慧能和尚有重大嫌疑。” 刘捕头站起身说，“他肯定是侮辱了周大柱的媳妇，然后把人杀了，怕被人发现，就跑了，临走的时候把僧袍扔在了这里。”

村民们一听，都炸开了锅：“没想到这个慧能是个假和尚，看着人模狗样的，居然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赶紧把他抓起来，给周大柱媳妇报仇！”

“对，不能让他跑了！”

刘捕头让人把王秀莲的尸体抬回去，又让人沿着小溪往下游搜，看看能不能找到慧能的踪迹。他还让人去附近的村子打听，有没有人见过慧能和尚下山。

可搜了两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慧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踪影。

这时候，村里开始流传一种说法。有人说，那天晚上看见一个穿红鞋的女人跟着慧能和尚进了庙，第二天就出事了，肯定是那个穿红鞋的女人跟慧能合谋，杀了王秀莲。还有人说，王秀莲自己穿红鞋，就是不吉利，红鞋招鬼，她肯定是被鬼缠上了，才遭了难。

更有人说，看见邻村的张寡妇前几天也穿了双红鞋，还去镇上买过东西，张寡妇男人死了一年多，平时就跟男人走得近，说不定是她跟慧能有一腿，嫉妒王秀莲，就把王秀莲杀了。

张寡妇住在邻村，家里就她一个人，平时很少跟人来往。那天她听说王秀莲被害的事，还过来看过，没想到现在居然被人怀疑。有人在她家门口扔石头，说她是凶手，还有人堵着她不让她出门。

张寡妇又气又怕，跑到官差那里去告状：“刘捕头，我真的没杀人！我那红鞋是我娘家妹妹给我寄来的，我就穿了一次，怎么就成凶手了？”

刘捕头看着张寡妇哭得可怜，心里也知道，光凭一双红鞋就认定她是凶手，太牵强了。他安慰张寡妇：“你别着急，我们不会冤枉好人，只要你没做过，就不用怕，我们会查清楚的。”

可村民们不这么想，他们觉得，王秀莲穿红鞋被害，张寡妇也穿红鞋，肯定不是巧合。还有人说，之前慧能和尚去邻村化缘的时候，跟张寡妇说过话，两人肯定有问题。

周大柱这时候也有点糊涂了，他看着王秀莲的红鞋，又想起村民们的话，心里也开始怀疑张寡妇。他跑到张寡妇家门口，拍着门喊：“张寡妇，你出来！是不是你跟那个假和尚一起杀了我媳妇？你要是不出来，我就砸了你的门！”

张寡妇在屋里吓得不敢出声，只能哭。刘捕头听说了，赶紧过来把周大柱拉开：“周大柱，你冷静点！现在没有证据，不能乱咬人！我们还在找慧能，只要找到他，就能真相大白了。”

可又过了几天，还是没找到慧能的踪迹。村里的传言越来越邪乎，有人说慧能其实是个妖怪，专门吃穿红鞋的女人，王秀莲是被他吃了，只剩下尸体。还有人说，以后不能让家里的女人穿红鞋，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有几家的女人赶紧把自己的红鞋拿出来烧了，就算舍不得烧的，也藏在箱子最底下，再也不敢穿。

这时候，之前给王秀莲做过针线活的李大婶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找到刘捕头，说：“刘捕头，我想起个事，大概半个月前，慧能和尚来村里化缘，我看见他跟王秀莲说过话，当时王秀莲就穿着这双红鞋，慧能还盯着她的鞋看了半天，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一个和尚怎么会盯着女人的鞋看。”

刘捕头一听，眼睛亮了：“你确定？慧能当时还说什么了吗？”

李大婶想了想：“没说什么，就是笑了笑，然后就走了。不过我后来听我家老头子说，他前几天去山里砍柴，看见慧能和尚在山后面的林子里挖东西，不知道挖什么，当时他还以为慧能是在找野菜，就没在意。”

刘捕头赶紧让人去山后面的林子搜，果然在一棵大树底下发现了一个新挖的坑，坑里面没有东西，但土是新翻的，还能闻到一点血腥味。刘捕头让人把坑挖深一点，挖了没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蓝布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女人的衣裳，还有几块铜板 —— 正是王秀莲走的时候带的包袱！

“看来慧能一开始就打算把王秀莲的东西埋在这里，只是还没来得及埋深，就跑了。” 刘捕头说，“他肯定是早就注意到王秀莲的红鞋，那天看见王秀莲一个人在山路上走，就起了歹心，假装好心带她去庙里，然后害了她。”

可慧能到底跑哪去了？刘捕头让人在周围的几个村子都贴了告示，悬赏捉拿慧能，可还是没人见过他。

又过了一个月，这件事渐渐被人淡忘了，只有周大柱还在每天找慧能，他发誓一定要找到慧能，为秀莲报仇。张寡妇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生活，只是再也不敢穿红鞋，也不敢跟男人说话，怕再被人怀疑。

可就在这时候，有个去邻县送货的货郎回来，说在邻县的一个破庙里见过一个跟慧能长得很像的和尚，那个和尚没穿僧袍，穿的是一身老百姓的衣裳，还留了胡子，看起来像是故意伪装的。

刘捕头赶紧带人去邻县，找到了那个破庙，可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有几件脏衣服，还有一个佛珠串，跟慧能之前拿的那个一模一样。

“看来他刚走没多久，肯定还在附近。” 刘捕头让人在邻县的各个路口设卡，仔细盘查过往的行人。

又过了三天，在一个渡口，官差拦住了一个要坐船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留着胡子，看起来很普通，可官差在他的包袱里搜出了一串佛珠，还有一点碎银子 —— 那碎银子的样式，跟观音庙里丢的香火钱一模一样。

官差把他抓起来，带回了镇上。周大柱一看见他，就认出来了，虽然留了胡子，可那张脸，就是慧能！

慧能一开始还不承认，可当刘捕头拿出佛珠、僧袍、还有王秀莲的包袱时，他再也撑不住了，一下子瘫在地上，把自己怎么看见王秀莲、怎么骗她去庙里、怎么侮辱她、怎么杀了她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慧能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和尚，他之前是个小偷，因为偷东西被官府追捕，才躲到山里的观音庙，假装成和尚，靠化缘过日子。他早就注意到王秀莲穿的红鞋，觉得王秀莲长得好看，一直没机会下手，那天看见王秀莲一个人在山路上走，就起了歹心，没想到最后为了灭口，杀了人。

杀了人之后，他怕被人发现，就跑了，先去山后面埋了王秀莲的包袱，然后换了身衣裳，留了胡子，想跑到邻县躲起来，没想到还是被抓了。

案子破了，村民们都松了口气，之前怀疑张寡妇的人，也都跟张寡妇道了歉。周大柱看着慧能被关进大牢，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可他一想起王秀莲，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 要是当初他没跟秀莲吵架，秀莲就不会走，也不会出事了。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过了几天，村里又有人说，其实王秀莲也有错，她不该跟男人赌气就跑出去，要是她能忍一忍，就不会遭此横祸。还有人说，红鞋就是不吉利，不管怎么说，穿红鞋的女人就是容易出事。

张寡妇听说了这些话，心里又气又委屈，她把自己的红鞋拿出来，扔到了河里，再也不想看见红鞋。周大柱也听了这些话，他有时候会想，难道秀莲真的有错吗？

刘捕头听说了村里的传言，摇了摇头：“犯错的是慧能，不是王秀莲，也不是红鞋。要是有人非要把错怪在女人身上，怪在一双鞋上，那才是真的糊涂。”

可村民们还是不怎么认同，有人觉得，要是王秀莲不穿红鞋，慧能就不会注意到她，要是她不赌气出走，就不会遇到慧能。还有人说，女人就该在家好好待着，别整天跟男人吵架，不然早晚要出事。

直到现在，村里的老人还会跟家里的女人说，别穿红鞋，别跟男人赌气出门，不然会像王秀莲一样，遭了报应。可到底是谁的错，到底红鞋有没有罪，没人能说清楚，也没人能真正明白 —— 毕竟，在有些人眼里，犯错的永远是受害者，而不是那个真正作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