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相亲遇初中女班长她装不认识桌下却踩我鞋:说不合适饶不了你
发布时间:2025-12-15 10:12 浏览量:3
83年相亲遇初中女班长,她装不认识,桌下却踩我鞋:说不合适饶不了你
1983年的麦收刚过,空气里还飘着麦秸秆的焦香。我揣着娘塞的两块钱,在供销社买了包水果糖,攥得手心发黏。三婶说邻村有个姑娘,在公社小学当老师,模样周正,让我去村口的饭馆见一面。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饭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穿的还是去年相亲时做的蓝布褂子,洗得有些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服务员过来问要不要茶水,我赶紧摆手,不是舍不得钱,是怕一会儿说话紧张,茶水洒在身上出洋相。
饭馆的门被推开时,我正低头抠桌缝里的泥。听见三婶喊“桂英来了”,抬头一看,手里的水果糖“啪嗒”掉在了地上。站在门口的姑娘,齐耳短发,蓝布工装裤,眉眼间的样子,和我初中时的女班长李秀桂一模一样。
李秀桂是我们初中的风云人物,不仅学习好,篮球也打得棒。我那时调皮,上课总爱扔纸条,每次都被她当众站起来批评。有次我把她的作业本藏在柴堆里,她找了半宿,第二天红着眼圈告到了班主任那,我被爹狠狠揍了一顿。
我慌忙捡起水果糖,手都在抖。三婶拉着李秀桂坐下,笑着说:“建军,这是桂英,在公社小学教语文。桂英,这是建军,现在在大队里当农机手,技术好着呢。”李秀桂点点头,目光扫过我,像看陌生人一样,语气平淡:“你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忘了我?也是,她后来考上了县高中,我初中毕业就回了村,这都五六年没见了。我搓着手,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从哪开口。三婶看出尴尬,赶紧打圆场:“服务员,点菜!给我们来个炒鸡蛋,一盘红烧肉,再来两碗面条。”
菜上来的时候,气氛依旧沉闷。三婶不停给我们夹菜,说建军力气大,能干活,说桂英有文化,是体面人。李秀桂只是偶尔应一声,眼神总往窗外飘。我扒拉着碗里的面条,心里不是滋味,当初那个敢跟我叫板的姑娘,怎么变得这么生分。
就在我准备开口说“要是觉得不合适也没关系”的时候,脚突然被人踩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我抬头看向李秀桂,她正低头喝汤,嘴角却藏着一丝笑意。我以为是她不小心,往旁边挪了挪脚,刚放下心,脚又被踩了一下,这次更用力。
我疼得差点跳起来,三婶疑惑地看着我:“建军,咋了?”我赶紧摆手:“没事,没事,椅子硌着了。”李秀桂这时抬起头,脸上没了刚才的冷淡,趁着三婶转身喊服务员的空隙,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王建军,你要是敢说不合适,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我愣在原地,嘴里的红烧肉都忘了嚼。她这是认出来了!我刚想说话,她又踩了我一脚,示意我别声张。三婶回来时,她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样子,甚至拿起桌上的水杯,故意往我这边挪了挪,溅了几滴水在我的裤腿上。
这熟悉的小脾气,和初中时一模一样。有次我在她的课本上画小人,她就是这样,表面上不理我,背地里把我的铅笔都掰成了两段。我憋着笑,突然觉得这相亲有意思起来。我拿起桌上的水果糖,剥了一颗递给她:“老师,吃糖。”
李秀桂接过糖,指尖碰到我的手,又赶紧缩了回去。三婶看我们有了互动,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你看这俩孩子,挺合得来的。建军,你多跟桂英说说你农机队的事,桂英爱听这些。”我点点头,开始讲我怎么修拖拉机,怎么帮隔壁村抢收麦子。
我说得兴起,没注意到李秀桂的脚一直挨着我的脚。直到我讲到有次拖拉机翻沟里,我胳膊被划伤,她的脚突然用力踩了我一下,眼神里带着担心。我心里一暖,知道她还是当年那个嘴硬心软的姑娘。
饭快吃完的时候,三婶拉着李秀桂的手问:“桂英啊,你觉得建军咋样?要是觉得行,咱们就找个媒人来商量商量。”李秀桂抿着嘴,没说话,却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我的鞋。我赶紧接话:“三婶,我觉得桂英老师挺好的,我挺喜欢。”
李秀桂抬头瞪了我一眼,嘴角却扬了起来。三婶一看有戏,笑得更开心了。送李秀桂回家的时候,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她突然停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我:“你裤腿上的水,擦一擦。还有,当年你藏我作业本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我接过手帕,上面有淡淡的肥皂香。“那你刚才咋装不认识我?”我问。她转身就走,声音飘过来:“谁让你当年总欺负我!下次再敢惹我生气,我就告诉大队书记,说你农机手当得不合格。”我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
从那以后,我经常去找李秀桂。有时是送娘蒸的馒头,有时是帮她修家里的旧木箱。她学校的黑板坏了,我连夜用木板做了块新的,第二天一早扛过去,她正在给学生上课,看到我,脸都红了。
有次公社开表彰大会,我作为优秀农机手上台领奖,她就坐在台下第一排。我领奖的时候,故意朝她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她气得瞪我,却在台下偷偷给我鼓掌。下台后,她走到我身边,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她连夜织的手套,针脚有些歪,却暖得我手心发烫。
年底的时候,我们定了亲。娘给她买了块上海牌手表,她戴在手上,整天乐呵呵的。结婚那天,迎亲的队伍排了半条街,她穿着红棉袄,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靠在我的背上。路过老槐树下时,她轻声说:“王建军,你可别后悔娶我。”
“不后悔,这辈子都不后悔。”我用力蹬着自行车,风从耳边吹过,带着她的笑声。婚后的日子,平淡却热闹。她白天去学校教书,晚上回来就帮我补衣服。我农机队忙的时候,她就提前做好饭,送到田埂上,看着我吃完,再把碗筷带回家。
有年冬天,我在外面修拖拉机,冻得手脚发麻。回到家,她把我的手放进她的怀里暖着,骂我傻,不知道早点回来。我看着她冻红的鼻尖,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原来当年那个总跟我作对的女班长,如今成了我最温暖的依靠。
1985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李秀桂抱着孩子,哭着说:“以后咱们的孩子,可不能像你当年那样调皮。”我笑着点头,给孩子取名叫王念桂,念着她的好。孩子满月那天,三婶来家里做客,笑着说:“当年我就看你们俩有缘分,果然没看错。”
后来,李秀桂成了公社小学的校长,我也成了农机站的站长。我们的儿子考上大学那年,一家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儿子突然问:“爹,娘,你们当年相亲的时候,真的那么有意思吗?”李秀桂瞪了我一眼,我却笑着把当年她踩我鞋的事说了出来。
儿子笑得前仰后合,李秀桂脸都红了,起身要打我,却被我拉住了手。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鬓角已经有了几根白发,却依旧是我当年在饭馆里见到的那个模样,眉眼弯弯,藏着我一辈子都看不够的温柔。
如今几十年过去,我和李秀桂都退休了。每天早上,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下午就在院子里种种花,晒晒太阳。她还是像当年那样,偶尔会跟我拌嘴,却总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整夜守在我床边。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年相亲那天,我没认出她,或者她没踩我那一脚,我们是不是就错过了。可转念一想,缘分这东西就是这么奇妙,初中时的小矛盾,成了我们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那些年的时光,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浪漫的仪式,却有着最真实的温暖。李秀桂用她的一辈子告诉我,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而是柴米油盐里的相互陪伴,是吵吵闹闹中的彼此牵挂。
现在每次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我都会想起1983年的那个下午,那个装不认识我,却在桌下偷偷踩我鞋的姑娘。我总跟她说:“当年你威胁我的话,我记了一辈子。”她总会笑着说:“那你这辈子都别想跑。”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