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柯基3年才发现：这5个“坏毛病”，其实是它爱你的证明

那是个飘着槐花香的五月午后，林小雨把系着红绳的钥匙放进我掌心时，我还没意识到这把钥匙会打开怎样的人生。

“帮我照顾土豆三个月。”她扯了扯背包带，笑得像要融化的冰淇淋，“新房装修好就来接它。”

纸箱里的柯基幼崽正啃着她留下的毛线手套，圆屁股压着半本《建筑素描》。我盯着客厅里刚撕开的沙发海绵，想起昨天物业送来的拖鞋残骸，喉咙发紧：“说好三个月？”

“骗你是小狗。”她转身跳上搬家的货车，扬起的灰尘在阳光里打转。

1.第七天，土豆咬坏了我珍藏的《博尔赫斯诗选》。

看着满地纸屑，我拨通视频电话。镜头那端是欧式雕花吊顶，林小雨的声音带着回音：“它在长牙呀，你买点磨牙棒...”

背景里闪过男士皮鞋的影子，通话在二十三秒被掐断。土豆突然立起来，湿鼻子贴上屏幕，尾巴摇得像风中的芦苇。

2.梅雨季来了。

土豆开始对着阳台哀鸣，爪子在玻璃门划出细密水痕。某天深夜，我在它窝里发现失踪的羊毛袜——被舔得湿漉漉的，团成鸟巢形状。

宠物医生朋友来看球赛时随口说：“狗把沾满主人气味的东西藏起来，通常是在害怕被抛弃。”那天比赛进球时全场欢呼，只有我看见土豆正轻轻啃着我的拖鞋，眼神像在舔舐看不见的伤口。

3.第八十二天，我收到一箱从布拉格寄来的狗罐头。

林小雨的语音在微信里跳跃：“客户临时增加考察项目...给你带了天文台纪念徽章！”土豆突然冲过来，前爪搭在我膝盖上，手机被撞落在沙发底。等捡起来时，通话时长定格在03:45。

它从此养成新习惯——每天把零食叼到我皮鞋里存着，有次攒了半鞋柜的小饼干。

4.深秋的周末，我被窸窣声惊醒。

土豆正努力把林小雨的毛衣往它窝里拖，纽扣在地板磕出轻响。看见我时它僵住了，耳朵耷拉成飞机翼，却仍死死叼着衣角。

我在它窝里找到更多“藏品”：她落下的发绳、画满涂鸦的咖啡杯、甚至还有去年生日贺卡的碎片。所有这些都被妥善安置在最柔软的垫子下面，像某种虔诚的仪式。

5.初雪那天，门铃响了。

林小雨裹着阿尔卑斯山风的寒气，项链坠子换成了施华洛世奇天鹅。土豆兴奋地绕着她转圈，却在看到她伸手要解牵引绳时突然后退，转身钻进我臂弯。

她的笑容凝在嘴角：“看来它更认你这个主人。”

窗外，搬家公司的厢式货车静静停在雪地里。我摸着土豆温暖颤抖的脊背，听见自己说：

“其实柯基的认主期只要六十天。”

后来我们谁都没再提那三个月的诺言。只是每次土豆把玩具叼到我脚边时，我总会想起它藏起的那些小物件——在狗狗单纯的世界里，所有笨拙的占有都是最长情的等待，而人类轻易说出口的誓言，往往比不过它窝里那件发旧的毛衣来得沉重。